是朦朦朧朧的感到芙蕾雅坐在床上又是咬牙,又是嘆氣。
她好象還在下意識的把玩著那個骨墜。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站了起來,找了一個細簪子從骨墜的孔洞裡挑出來一片紙條。
她看了一眼,竟氣的渾身哆嗦起來。
突然,她趴在床上“唔唔”的哭了起來,肩膀一起一伏的。
格里維下意識想去哄哄,卻覺的有些不妥,身子也懶的動,於是眼睛半睜半閉的看著芙蕾雅在那裡鬧。
不知過了多久,格里維好象已經睡了一覺,突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動,一睜眼卻發現一個黑影正站在面前。
定晴一看,才認出是芙蕾雅,此時的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頭髮剪短了,紮了起來,一套緊身衣,顯出曼妙的曲線,全身上下卻是收拾的十分利索。
她一把把格里維拉了起來,這時格里維才看清,她的眼紅紅的,顯然真的哭過。
芙蕾雅突然一下子撲到格里維懷裡,悄聲說道:“格里維,他們要廢了我,還想殺我。現在只有你能保護我。格里維,我只有你了。你願不願意和我離開這裡。”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殺你?”聽了她的話,格里維大驚。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只問你,願不願意保護我離開這裡?”芙蕾雅仰著臉,楚楚可憐的望著格里維。
此情此景,格里維能說什麼?當然是,行!
“謝謝你,格里維,”芙蕾雅輕輕在格里維臉上點了一下,“我們去拿一件東西,然後就離開。”
“什麼東西?”
“一件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掀開門簾,外面繁星滿天,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帶來一股草原的氣息。
格里維仰頭望天,感到這世界真是神奇,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能越過那不可愈越的阿爾卑斯山來到這山外的世界。
現在卻真真切切站在了山那邊的土地上,這鬆軟的土地與萊茵城中青磚鋪就的硬地大不相同。
格里維一楞神的工夫,芙蕾雅早已當先走去,看起來她很急。
格里維隨著她三轉兩轉,摸黑走了很長的路,芙蕾雅來到一個小小的帳篷,帳篷的四周全是站著睡著了的馬匹。
芙蕾雅輕輕呼喚著主人的名字,一個額頭上堆著皺紋的男人咳嗽一聲,露出頭來,看了芙蕾雅一眼,立即喜道:“是聖女啊!快進來!”
“不了,基格大叔,我想借兩匹快馬!”芙蕾雅聲音有些不猶豫,有些不好意思。
那基格大叔卻很大度,立即鑽了出來:“行啊,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馬,我一定給你找兩匹最快的。”
這老男人彎著腰鑽出了小帳,手裡託著兩套馬鞍,找了兩匹棗紅馬,邊上馬鞍,邊隨口問道:“聖女,這是到哪去啊?難道來連夜趕路?”
“是啊,我爹病了,我要急著回家,”芙蕾雅說著,有些臉紅。
夜色深沉,別人很難發現,而且那基格大叔根本也沒回頭。
“是嗎?真是不幸啊!你爹多大年紀,也該有我這麼大了吧?”顯然,基格大叔是個愛說話的老頭。
芙蕾雅卻是一幅會不在焉的模樣,隨口應著,眼睛卻不斷的瞟向那最大帳篷。
最大的帳篷此時還亮著燈光,那邊還隱隱透出鼓樂之聲,顯然阿爾達班國王喜歡夜生活。
芙蕾雅接過馬韁道聲謝,卻並未上馬,只是牽著馬韁向著走去。
芙蕾雅在前面領著,格里維在後面跟著,只覺的芙蕾雅開始在帳篷間轉圈,這是一片很密的帳篷。
格里維心細,默默記著她走過的路線,感覺上好象又回到了基格那個馬場不遠的地方。
果然,格里維一側頭,透過帳篷的空隙便看到了幾匹站著睡覺的馬。
這時,芙蕾雅卻將馬拴在了木樁上。
木樁的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間石屋,格里維還是頭一次在這裡看到石屋,因為安息帝國的部落大多時需要隨著水草而遷移的,因此人人住的都是帳篷,這裡卻突然出現個石屋,便顯的非常異樣。
石屋很小,看上去也就一間,卻是有一個高高的圓錐形的尖頂,就像是光明教會主教有的戴的那圓頂帽子。
兩名持劍、提盾的年輕男子穿著當地的短襟武士服,精神抖擻的站在門側警衛著,看到芙蕾雅到來,兩劍一交,擋住了芙蕾雅的去路。
“我是聖女,我要祈禱,”芙蕾雅冷冷喝道。
兩人湊前一看,確認了芙蕾雅身份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