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存立到現在是誰在流血拼搏?難道就靠你們在這裡閒扯亂聊,胡想空談,就能打敗獸人?就能救出國王?”
他的臉色突然陰沉起來,眼中露出懾人的目光:“說到教養,還是你更沒有教養吧?你這樣沒有教養的人也實在不配站在這大廳之內。”
說著,他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兩名彪悍的侍衛上來把他拖了出去。
大廳內鴉雀無聲,大臣們連呼吸都細微了許多,卻偶爾有“啪”的一聲輕響,那是額頭上的汗水落在地上的聲音。
侍衛聽從大王子的命令將大臣拖出議政大廳,這意味著什麼?幾乎每個人都明白,人人的心中都在急劇的跳動,腦中都在反覆的思索。
這大王子也太大膽了吧?這不是公然造反嗎?
如果大王子真的要造反,自己該何去何從?
查理王子非常滿意的看著大臣們眼裡露出恐懼的光,都低著頭,比第一次相親的處女還要老實。
“咳,咳,”他又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現場的氣氛太過壓抑、緊張,為了緩和氣氛,他還故意乾笑了兩聲,“呵呵,諸位大人,國家不幸,皇家不幸,父王被人所扣這在歷史上都絕無僅有。膽大該死的奧修老頭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我認為這不僅僅是針對父王,而是針對著整個阿斯蘭。這不僅是父王的恥辱,而是阿斯蘭的恥辱。阿斯蘭絕不能忍受這種羞辱。我雖然不學無術,但父王有難,任誰也難以坐視,我做兒子的更不能置之不理,我願點齊大軍,直搗洛林生擒奧修老兒,救出父王。不知各位大臣意下如何?”
雖然他用著商量的語氣,但有剛才的事在先,大臣們都偷眼望著那些殺氣騰騰的侍衛,哪敢出聲!
查理王子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便啞然一笑,故作輕鬆的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里加德,你立即將鐵面和鐵腿軍團的令符交於我,我明天便要點將出發。”
里加德相貌醜陋,更是長了一個又紅又大的酒糟鼻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這國防大臣就坐在前面,卻一直是默不作聲,只是不時端起碗來裝作喝一口,卻不知那杯裡早幹了。
大廳的一切自然逃不過他的耳去,他本想混水摸魚,置身事外,卻不想這膽大的查理王子第一個就找上了他。
他站了起來,向著查理王子略行一禮,慨然說道:“王子有令,不敢不從。只不過,國王陛下早有遺命,無論他發生什麼事,都不得動用國內一兵一卒,這是陛下的親筆詔書,下臣不敢不從。”
說著,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來,紙上密密麻麻寫的有字,還有一個圓圓的大紅印章。
他面向查理王子說著,手卻向伸了左側,將手裡的紙遞給了身旁的國務大臣巴里特:“巴里特大人,你看一下,這是陛下的親筆,且有國印,我絕不敢說假!”
查理王子本想伸手將那遺詔接過去,想個吞用肚子裡的法子毀去,給他來個死無對證,卻沒想這裡加德人老成精,竟早有提防。
聽到國王遺詔,巴里特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接了過去。
搭眼一看,確是路易國王的手筆,只是字寫的龍飛鳳舞,有些潦草,顯的有些心緒不寧。
“里加德,”查理王子的忽然提高了聲音,語氣嚴厲,“此一時,彼一時,父王也想不到他會被扣押,所有才有這遺詔,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應當見機行事才是,怎麼拘於條條框框?”
里加德踏前一步,一臉的神聖,用字正腔圓的官腔朗聲說道:“國王陛下一日在位,便是君主,做為臣子只有無條件的服從君主命令。陽奉陰違,顛倒黑白,此乃大逆不道之舉,下臣是萬萬不敢!”
說著,里加德還向著北方一禮,北方正是奧修帝國洛林的方向。
查理心頭那個氣呀,這可惡的加里德不聲不響竟給自己扣了如此一頂大帽子。
查理王子麵如冰霜,踏上一步,手按劍柄,心想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彷彿是看穿了查理王子的意圖,一起在一旁細看遺詔的巴里特突然踏上一步擋在了查理王子身前,厲聲說道:“大王子,你帶兵入內想待如何?你想造反不成?你想搶奪兵權,那是做夢,只要我們不死,你是休想,就算你殺了我和里加德,這裡發生的一切終究會有人傳出去,難不成你想把這裡所有人都殺死?”
姜不愧是愈老彌辣,巴里特面對殺氣騰騰的大王子,毫無懼氣,義正嚴辭。如果說里加德對這大王子還算客氣,而巴里特簡直不像是大臣對王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