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認真地奉勸正在戀愛中的各位,不管你們是異地戀又或者不是的,仔細聆聽你們在一起對方說過的每一句話,尤其是在兩人有了不愉快之後,這時說出來的話,往往最真實,也是最能表達自己心意的。
之後的日子裡,我們仍舊會打電話,聊MSN。只是彼此之間,話少了很多,每次聊不到幾句就會說再見。偶爾他也會從網上關注一下北京這邊的天氣,然後在電話裡彷彿是在找話題一般的噓寒問暖,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愛問他是否想念我,問不出口,覺得矯情無比。
再後來,我們由一週三通電話變成兩通,有的時候一通,有的時候變成我主動打過去。也有過一段時間索性斷了聯絡,那是聖誕節的前夕,他跟同學去爬雪山,山上沒有訊號,回來的前一天,駱恆才在山腳的旅館裡用公共電話給我報的平安。
當我接到他的電話時,儘管因為很多天都沒有他的訊息而擔心不已,可是我卻故意裝作一副“這些天我也很忙”的樣子,淡淡地問他:“貝克雪山漂亮麼?”
駱恆“嗯”了一聲,聲音裡透著一些疲憊告訴我說:“挺漂亮的,整座山峰都被籠罩在雲霧中,半山處的Picture Lake映照著雪山,挺過癮的。”
我忍不住地又恢復了關心的口氣:“很累麼?是不是有高原反應?”我想他一定又在揉著他頭腦兩側的太陽穴了,這是他消除疲勞的習慣性的動作。
駱恆說:“沒有,你別擔心。”
我僵了一下,又輕聲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駱恆:“明天吧。”
我搖搖頭,“我是說指回國……”
駱恆想了一下,說:“回去的時候,會提前告訴你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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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沒太敢多去細想我們之後的發展,那時我在北京天天盼著寒假的到來,我總以為只要寒假來了,駱恆回來我們見面,一切就會各歸其位,我們又會和好如初。
只是往往願望太過美好的時候,人總會被“事與願違”這四個字傷的體無完膚。
我對王建成說:“我不管你公司有多忙,你答應明天放假來接我回去的,就必須實現!開學的時候,你說你公司有事沒時間送我,現在放假了,你答應的好好的說要過來接我,現在又想說話不算話了是麼?我告訴你啊我不答應啊!”
王建成在電話那頭解釋道:“爸爸現在不在C市,在山西出差呢!又沒開自己的車,再說現在從這出發去北京那也來不及啊!”
我懶得跟他講道理,乾脆直接耍起橫來,我說:“哼!我不管,你說又不挖煤,你跑山西幹嘛去啊!再說了,你怎麼能把我媽一人扔C城啊!你不知道這會兒正是你好好拿表現的時候啊?”
我爸笑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爸說話呢!你爸我來山西就一定來挖煤了啊?”
我據理力爭,說:“那你也不能這會兒把我媽一人扔家裡啊?”
我爸輕輕笑了一聲,脫口而出:“離都離了!有什麼不能的啊?”
我愣住了,“……”瞠目結舌地握著手機站在窗臺前,聽電話的那隻耳朵隱隱地發麻。
我爸還在那哄我,好脾氣地說道:“爸是真有事,趕不過去接你了,爸給你匯錢,你自己買機票回去嘛!汽車有什麼好坐的,坐飛機不好嘛?”
我緊了緊手中的電話,再也不能平靜,幾乎是用盡力氣吼了出去:“你說什麼離都離了啊?”
我爸被我這突然一聲給嚇地有些發木,半晌才弄清楚狀況,顫顫道:“你媽……沒告訴你啊?”
我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握著手機哭著喊道:“你們倆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個人來看啊!我二十了,你們倆之間這麼大的一個事情都還瞞著我!說離就離!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啊?我都二十了,我都習慣了有爹有媽的日子……你們現在……各自解脫了,我呢?!要離你們早幹嘛結婚啊!幹嘛還要生我啊!我好好的一個家,你們倆說散就散,你們不是我親爹親媽……”
我爸沒說話,靜靜地聽著我說了很久。我哭累了,連再見都不屑於對他說直接撂了電話。擦擦眼淚,自己又揣著錢包去火車站買票去了。
我沒跟駱恆說這件事,一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二是不想在我們冷戰期間,因為這件事情而得到他的同情與心疼。只是對他說我先回C市等他,回去再聯絡。駱恆沒有聽出我聲音裡的異樣,沒再多問,點點頭說好,路上小心。
兩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