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沒事吧!”藉著微弱的光線,年雪松辨出靠在牆角擁在一起的兩個磷峋身影正是她的雙親,她忍不住出聲喚著。
“松兒?是你嗎?你沒事嗎?娘好擔心你。我和你爹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的,可是我們一來到這裡就被人關了起來,連你的一點訊息也沒有,娘真的是擔心死了。”年夫人一聽到雪松的聲音,連忙抬起頭,多日的擔心害怕在她的聲音中全然的流洩了。
“娘,對不起!”年雪松連忙靠了過去。一想到爹孃所受的折磨,她的心就不能控制的痠疼起來。_“沒事就好,讓娘好好的看看你……”年夫人一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年雪松時,一下子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雪松,你怎麼可以穿成這個樣子!”年老爺也發現了年雪松的女裝打扮,他的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
“松兒?你怎麼可以穿女裝?你是男人哪!”年夫人簡直快暈過去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自己的愛子一身女裝的打扮站在她的面前。
雖然她得承認,雪松穿起女裝來竟然比一向有“京城第一名花”之稱的寒竹還美上三分,但雪松終究是個男人,這男人穿女裝再怎麼好看也是難登大雅之堂啊!
“這天下最糊塗的娘,年夫人倒是排第一個,連自己生男生女都不知道,你也未免太可笑了。”火凜天的聲音在地牢門口出現。
在昏暗的火光中,他一身黑衣打扮教人幾乎看不真切,加上他那低沉森冷的語調,乍看之下,竟有一種鬼魅的氣息。
“你在開什麼玩笑,雪松是我生的,他是男是女我會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被評為差勁的母親是天大的羞侮,所以對著火凜天如邪靈般的出現她雖然懼怕,但仍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是嗎?年老爺,您怎麼說?”火凜天冷冷的一笑。
“這……”年老爺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年夫人一看年老爺的樣子便知道他一定有事沒說出來,對火凜天的話當下也半信半疑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雪松不是我們的兒子嗎?他怎麼會是一個女人?”
“這……我也沒有辦法,那個救活梅兒的高人說雪松若為女子,就會為我們全家帶來災厄,除非把她當男孩一樣養大;你也知道梅兒一出生就幾乎沒了氣,教我也實在不得不信,加上當時情況又那麼亂,我已沒了主見,就答應讓雪松的師父將她帶去扶養。”年老爺不由得為自己辯解了起來。
他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雖然這麼做對雪松來說太不公平,但是除了這麼做之外,他還能有什麼樣的選擇?他總不能拿年家上下一百七十三條的人命去賭吧!
“可是她是個女孩子呀!一個女兒家你要她過男孩子的生活,這樣也未免太殘忍了!”年夫人心疼的說。
“我總不能為了她一個人犧牲所有年家的人。你看看,她才不過改回女裝,我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要真的讓她以女人的樣子活下來,那我們大家還有命嗎?”
年老爺子的一陣大吼讓年夫人噤了語,也讓年雪松痛了心。
她早就知道她是為了什麼緣故而必須以男人的身分活下去,也知道或許這是最好的方法,可是,這樣的話明明白白的由她爹口中說出,仍教她心痛的無法自持。
“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家人。看來你的存在也不比我更受歡迎嘛!”火凜天冷冷的出聲訕笑。
“你住嘴!”年雪松怒吼。這一刻,他惡毒的言語對痛徹心扉的她來說,無疑是在傷口抹上鹽巴。
“為什麼要我別說?是不想聽見你和我一般也是不被祝福的存在,還是怕我觸及你心中的的傷口……不管是哪個理由都好,就是別告訴我,你是怕我的話傷害了你這些自私自利的家人,這會讓我覺得噁心。”他像惡魔一樣無聲無息接近年雪松,還當著年老爺子和年夫人的面咬上了她的唇。
“雪松!你這是成何體統,竟然和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還要不要臉?”年老爺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是個老好人,卻也有著固執的守舊精神。一見到年雪松竟然和一個看起來就非善類的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令他幾乎怒髮衝冠。
“我還以為你們根本不把她當女人看,怎麼這時又擺出這副嘴臉?”火逢天邪邪的一笑,“還有更精采的,你們想不想看?反正她全身上下說不定我比你們還更熟悉哪!”
“火凜天!你到底要做什麼?!”憤怒和羞愧的火焰一下子燒紅了年雪松的臉,她怎麼也沒想到,火凜天竟然會當著她的雙親面前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