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和冬雪時,蘭斯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這麼緊張和拘束。蘭斯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說道:“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晨風吹動著他的髮絲,掠過他白皙的面頰,微微地揮動著,他的目光猶如星星一般明亮,讓蘭斯看的心迷神醉。那白衣人的眼睛望向蘭斯,蘭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好美!”那白衣人充滿的讚美和沉醉的說道。
蘭斯詫異地抬起頭,看到那白衣人望向他的身後,美目中露出陶醉的神情,使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明亮的奇異的神采,顯得如此光芒照人。
蘭斯呆呆地看著那白衣人,仔仔細細地讀著她眼中和臉上所顯示的表情。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都能夠給他如此巨大的震動。
那白衣人微嗔的瞪了蘭斯一眼,說道:“你在看什麼?”
蘭斯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嘿了一聲說道:“什麼?啊!你剛才說什麼好美?”
那白衣人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地瞪了蘭斯一眼,專心地望向蘭斯的背後。
蘭斯轉過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遙遠的天際,一輪紅日正在慢慢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陽光照遍了整個大地,東面的天空充滿著紅色的朝霞。天亮了。
忽然之間蘭斯也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生機勃勃,充滿著活力。天地也彷彿寬闊和輕鬆了很多。蘭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道:“真的很美。”
很久沒有看過日出的感覺了。記得小的時候,蘭斯很喜歡到的是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到村子東面的山坡上看日出的。
當整個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蘭斯這才轉過神,回頭看著那白衣人。
那白衣人微嗔的望者蘭斯說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蘭斯茫然地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叫蘭斯。你呢?”
“你用什麼方法跟蹤我的?為什麼我花了很多種方法甩不掉你?”
蘭斯無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男的嗎?我想應該是女生,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
那白衣人微微皺著眉頭,覺得看來不想再和蘭斯纏夾不清,說道:“不要再跟蹤我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蘭斯飛快地跑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把他攔住,至於為什麼,蘭斯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執著地再一次作自我介紹:“我叫蘭斯。你呢?”
白衣人露出了一個既好氣又好笑的動人表情說道:“你真是無賴。”
看到蘭斯絲毫沒有讓步的樣子,那白衣人清澈的眼神之中又露出了那種事事都無關緊要,有一點點灑脫,又有一點點消沉的眼神,凝視著身旁的溪流說道:“你看這清澈的溪水,在溪中自由地流動著,流過石塊,青草,浮萍,樹葉都不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我的心一樣,在這個世間流浪著,但是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永遠只會保持著孤獨的自我。流水無痕,你就叫我水無痕好了。”
蘭斯喃喃地說道:“水過無痕?流水真的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嗎?為什麼粘溼的紙,永遠都不可能像原來那樣平整?……世界上怎麼會真的有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的東西?我寧願叫你水痕,流水有痕。”
那白衣人不悅瞪了蘭斯一眼,說道:“請不要擅自篡改我的名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那就只能是你的心。心靈是最脆弱也是最堅強的,只要永遠保持心靈的清澈明淨,你就能夠象流水一樣無痕無跡,獲得人生的自由。”
蘭斯愕然地說道:“為什麼要這樣?保持心靈的清澈和那個什麼的?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
水無痕似笑非笑地看著蘭斯說道:“保持心靈的獨立,你才能夠真正地成長,心靈的成長首先是從獨立自主開始的。向自己的心靈去尋找答案,勝過去向任何的先知尋求答案。”
蘭斯驚喜地說道:“我明白哩!”
蘭斯想起了自己的這些時間的修行的歷程。每當他對其他人的依賴性提高,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就開始停滯不前。每次當他開始陷入危機,不得不自己來解決,從心靈內部尋求答案時,他的精神和體能都會再作突破,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靈的獨立才能夠真正地成長。
既然是這樣,我就應該更加主動地去面對危機和困難,而不要有對長風和幽原等人的任何依賴之心。蘭斯心中暗暗地想道。
水無痕再次轉身離去,被蘭斯一把抓住了手,那白生生的小手,抓在手裡有一種特別細膩柔軟和滑膩的感覺。
水無痕意外地被蘭斯抓住了手,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