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還有幾個軍營的獸人士兵已經衝了出來,蘭斯測算了一下,大概每個軍營是五百人,每一個軍營前後相互呼應,剛才一次就衝出了十幾個營地計程車兵,這就是說有六七千人。照道理來說絕對人數少於現在突圍的近萬人。
但是遺憾的是,突圍的隊伍根本無法發揮出人數的優勢,反而被擠在了一起,無法施展開手腳。實際上能和敵人接觸的僅僅是最外圍計程車兵而已。
這些獸人士兵的站位似乎事先已經訓練好的,相互之間能夠互相呼應,相互配合,而神威營的人他們的側面背面都已經暴露在了進攻的獸人的面前,整個隊型一片混亂。
再加上獸人的騎兵隊,他們普遍的較之人類的騎兵具有更強的衝擊力,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突圍的隊伍就已經潰不成軍。
蘭斯看著心中暗暗想道:“照這樣看來,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五千騎兵就可以擊潰神威營的萬名士兵了。但是敵人卻是用了是十倍於能夠取勝的力量來打這一場仗,看來其目的絕對不會以擊敗神威營為滿足,其目的必定會力求不讓一個人落網而甘心。”
何子清和侯立看得真是驚心動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參加突圍。
蘭斯嘆了口氣說道:“還不知道撤退嗎?難道真的要全軍覆沒才肯甘心?”
蘭斯話音剛落,被殺的丟盔棄甲的突圍的神威營士兵再也無心戀戰,迅速的退了回來,而被圍住切斷了與主力的聯絡的幾股前鋒卻已經被殺戮殆盡。
蘭斯淡淡地望著天上的月亮,幾千生命在瞬間死去,在戰爭的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和渺小。也就在這一刻,蘭斯才能夠感受到其實單個的人是完全無法和命運抗衡的。就象在這一刻,即使蘭斯自己也無法知道自己能否活到明天。
而此時,何子清和侯立卻已經對蘭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何子清說道:“葉驚雷兄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蘭斯轉頭望何子清一眼,說道:“什麼怎麼辦?沒有幾天可以活了,你還是及時行樂好了。”
何子清怔了一怔說道:“驚雷,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看你這麼胸有成竹,你一定有逃出生天的辦法。”
蘭斯不答,轉頭看了看山下,說道:“他們眼看要回來了,我要趕緊裝扮一番。”
說著,蘭斯在地上抓了幾把泥土,塗在自己的臉上身上,然後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破幾道口子,低頭看了看,覺得已經夠狼狽了這才說道:“恩,不錯。”
淺雨覺得非常好玩,也學著蘭斯的樣子裝扮一番。
何子清和侯立自然也跟過學過。一面問道:“這是為什麼?是不是要易容化裝逃走?”
蘭斯的微笑說道:“過一會兒,況九真一定會找我前去問話,如果發現我衣冠整齊,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因而又一次證明了他的愚蠢的話,一定會藉機借題發揮,想要拿我開刀。所以我的裝出一副非常狼狽的樣子,好像跟他們一起去突圍過了。”
蘭斯轉頭望著何子清和侯立,微笑說道:“咦!你們兩個為什麼也裝得這麼狼狽?據我揣測,況九真應該不會召見你們的。”
何子清和侯立正好相對苦笑。而淺雨則在後面笑的打跌。
很快,突圍失敗的隊伍退了上來。一個個都渾身浴血,氣急敗壞。蘭斯四個人就只好暫時充當醫護隊員,自動幫助解救傷員,為受傷較重的進行初步的護理。不過也沒有受傷太重的,真正受重傷的恐怕早就死在下面了,那還有退回來的機會?
據聽到這些士兵在議論,蘭斯這才知道衝在前面的隊伍是神威營當中最精銳的第二大千人隊和第三千人隊,每隊都是一千人,全軍覆沒。
神威營在編制上除包括了統領和參軍,再往下的軍官,就應該算是千人隊的大隊長,一般是偏將的軍銜,著一戰中僅僅是大隊長,就有四名當場慘死。可見戰鬥之慘烈。
正在忙著幫助搶救傷員,崔笛走了進來,告訴蘭斯況九真將軍有請。
蘭斯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兒,跟著崔笛一起進去。
中軍大帳中一片愁雲慘霧。高階軍官坐在那裡,每一個都渾身淤血。
看到蘭斯的渾身泥土衣衫破爛的樣子,況九真點了點頭說道:“春看來你很狼狽呀。不過比我們強多了。好象沒有什麼重傷。”
蘭斯沒有說話。況九真繼續說道:“我們差一點就成功了。……”
蘭斯在心中把他的下半句話接出來:“……如果不是老天不作美的話。”
況九真擺出一副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