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看到,他的眼神深邃的,卻又是一種讓人恐懼的深遠。他的神色絲毫都不帶有感情,給人一種非人的感覺。
聽到蘭斯喃喃地念道:“時間在混沌中蘊育,創世的父神賜給我光明,那我便是永恆的光。”
蘭斯舉起了右手,握拳指向天空,覆蓋在他的身上的一層屍蛆突然開始騷動起來。那覆蓋在蘭斯身上的一層黑色,彷彿是流動的一層液體,這時爭先恐後想要掙扎著逃離蘭斯的身體。迅速的向蘭斯的腳下逃竄。
蘭斯的身體突然發出白色的光芒。一個耀眼的光球突然出現在他高舉的拳頭之上,並且那白色的光,彷彿是一種液體一般,從蘭斯的拳頭上向下流出,迅速地將蘭斯全身都覆蓋。
那些黑色的屍蛆,遇到這白色光,便彷彿是雪遇到熱水一般,瞬間融化,消失。
蘭斯睜開眼睛,神采奕奕。剛才那生死的一剎那,蘭斯危急之下發揮出生命的潛力,貫穿了在他體內的另外一個生命體的記憶,一些對他有用的東西被他取了出來。那不單單是一些記憶,還包括一些奇異,無法用語言表述的利用自己的能量的方式。
蘭斯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所有剛才被那些屍蛆咬過的傷口,都已經完全癒合,就連被那不知名的女子在頸子上留下的咬傷也已經痊癒,只不過,留下了二行呈現淡紅色的齒痕。蘭斯頗為古怪地摸著自己肩上的齒痕:“這些黑色的屍蛆,留下的傷口,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為何那惡婆娘用牙齒咬過的痕跡,卻無法消除?”
宗神驚魂未定,遲疑地問道:“蘭斯?是你嗎?”
蘭斯怔了怔,轉頭向宗神看過來,笑道:“不是我會是誰?”
宗神這才放下心來,又看到了那個自己熟悉的蘭斯的神情,那個正常的蘭斯又回來了。決不是剛才那個毫無感情的蘭斯。
宗神舒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沒事?”蘭斯活動活動手腳,說道:“當然沒事。”
宗神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我只道今天我們要全軍覆沒了,沒想道……”
蘭斯笑了笑說道:“怎麼?”
宗神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枯骨,說道:“不瞞你說,我對這些黑暗魔法師,特別是主教一級的黑暗魔法師,簡直是畏如蛇蠍,或許你心裡會覺得我膽小如鼠,可要知道,當世之中,沒有幾個人比我更明白黑暗聖教的恐怖之處。主教一級的魔法是被殺之前,都有一種與敵偕亡的本領,發出威力最大的魔法。剛才這位紅衣主教臨死前,將自己的血肉變成附骨之蛆,任何人一旦被這些蛆蟲咬過一口,全身的肌肉都會壞為血水。剛才那些屍蛆,足夠可以殺死上萬人。”
蘭斯打了個冷戰說道:“有這麼厲害?”宗神點頭不語,指了指剛才被那紅衣主教的魔法飛鏢所傷的那名手下說道:“你一看便知。”
適才那名手下,用長劍格擋魔法飛鏢,被飛鏢穿胸而過,蘭斯當時看飛鏢貫體的位置,傷勢雖重,應該沒有性命危險。這時走到那人身前一看,忍不住吃了一驚。
這名手下才二十幾歲,原本朝氣蓬勃,體魄強壯,看起來非常健康,但是此刻,距離中了飛鏢也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卻整個人變得連蘭斯都認不出來。
他中鏢的位置,呈現一種奇異的黑色,整個人正在迅速地脫水,兩頰迅速的凹陷下去,臉上只剩下一個深陷的眼窩,面板呈現一種醬紅色,他的胸膛正在急劇地呼吸,那呼吸聲猶如風箱一般,發出巨大的響聲。更可怕的是,他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一陣臭味傳來,原來是大小便已經失禁。
那手下看起來倒不像是剛剛受了外傷的人,卻像是一個病了幾十年病入膏肓的患者。
他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目光望著宗神。宗神嘆了口氣,從地上撿了一把長劍,直指指著那人的胸口心臟部位。蘭斯怔然說道:“你做什麼?”
宗神抬眼向那手下看了一眼,那人已經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向宗神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個感激和哀求的神情。
宗神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們一定會替你好好照顧。”說完,垂在那人心口的劍尖突然插入那人的胸膛,那名手下撥出一口氣,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眾人望著那死去的手下,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宗神說道:“黑暗聖教的主教級魔法師,都是修習詛咒系魔法有成的。被他們的魔法攻擊受傷的人,被詛咒的毒力侵體,都會百病叢生,痛苦不堪,目前還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救治。”
說的之後,宗神轉頭向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