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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管這倆人因為什麼原因動手,看來對方還真是和異能者認識的,剛才打著保護異能者的旗號動手好還說,要真是動了手腳把人弄傷弄殘了,日後時誠後悔追究起來他們也只有過沒有功。

雖說大兵們聽從時誠的吩咐沒再故意壓著梁斌了,可也沒人敢主動伸手把人拉起來,這會時誠又因為感慨梁斌竟然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而出神,在地上趴了半天的梁斌在沒人壓著他以後,依然還保持著趴在地上的狼狽姿勢。

好一會那兩隻痛的都沒感覺了的手終於換過了勁兒來,梁斌這才自己用顫抖無力的手撐著身子,一點一點的坐了起來。

當看到時誠如墨水般深黑的眼睛冷冷盯著他出神的時候,梁斌臉上馬上就跟有火燒一樣,難堪的別開了臉,深重的恥辱就像毒蛇一樣撕咬著這個高傲男人的內心。

不止是時誠從未就想到有能見著梁斌如此狼狽的一天,梁斌同樣也沒想到過,自己竟然會以這樣難堪的姿態被時誠俯視。

時誠在發呆,梁斌卻羞愧難耐狼狽不堪,只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裡去。

梁斌支起了半個身子坐起來的動作發出了不小的聲響,驚醒了定定出神的時誠。時誠眼神複雜的看了梁斌一眼,最終還是上前伸出手,準備拉起梁斌。

梁斌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亮的嚇人,時誠不自然的別過視線,漠然道:“起來吧,梁先生。”

梁斌沉默半晌,卻又覺得無顏說話,就著時誠伸出來的手,緩慢的站了起來。

時誠的手依然如同記憶中的一樣,修|長白|皙生來就像是該彈鋼琴的手,天生淡膚色的蒼白手背上幾乎看不出青色的血管。

這是梁斌最喜歡的一雙手,每次看到每次撫摸的時候,腦子裡都會閃過那句忘了作者的詩句。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簡直就像是造物主偏愛的結晶。

這隻看不出骨節關節的上帝之手,總是能激起梁斌的情|欲與破壞慾,每次強迫時誠用這雙手為自己紓解欲|望的時候,梁斌都覺得自己簡直在受用著神仙一般的享受。

光回憶起時誠用這雙無瑕白玉般的手握著自己孽|根的觸感,光想象出時誠強忍著這等侮辱時面上那副抿唇咬牙的誘|人妖精樣子,梁斌立刻就能感覺到一身一緊,那根怎麼自瀆都知道空虛無法滿足的孽|根起了高能反應。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不覺間時誠已經站在了他只能仰望的高處,而他的日子卻是越發狼狽落魄。

這隻拉起自己的手依然完美如昔,但那施捨一般俯□子拉自己的動作,以及不再受制於他人,足以輕鬆拉起自己的力道,無不在提醒著梁斌,一切都不同了。

時誠再也不是那個被他養在家中,憋屈卻反抗不了的少年了。他也不再是可以隨口命令,欣賞起對方包羞忍辱表情的梁先生了。

現在,對方是住在內城高高在上的異能者,而他,只是連普通軍人都能制服欺凌的平民。

時誠的面容清冷如初,卻再也不會因他而染上或情動或忿恨的誘|人神采。

這一刻梁斌才清楚的認識到,自時誠從他車上消失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屬於他了。

“梁先生,不管我個人有多討厭你的言行你的性格,但過去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儘可以找我。”時誠慢悠悠的說道,全然不顧地上人難看的神色。

“但是,”時誠目光轉冷,冷漠的看不出絲毫溫度,“除此之外,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說完時誠也不管梁斌坐在地上頹然的樣子,毫無猶豫的轉身出門。

那是他的過去,是他的無力,亦是他無可割捨的記憶。

即使已經從梁斌的控制中脫身而出,這個男人的影子也一直纏繞在時誠的心中,未曾消失。直到今天的重逢之後,與梁斌糾纏不清的過去才算從他現在的生活中被徹底斬斷。

時誠留下的話並不是欲迎還拒的試探,而是真真切切的心聲,當他將恩情償還完,自認問心無愧之後將與梁斌再無交集。

他的世界將會是屬於異能者的,屬於基地的,屬於喪屍的,屬於那隻幕後推手的,卻唯獨不會在屬於是梁斌的。

能吸引得時誠昂首向前走去的是未知的未來,而不是那灰暗晦澀的過去。

尚還留在原地無法面對現實的梁斌,終究還是被時誠徹徹底底的拋棄了。

時誠乾淨利落的離開之後,大兵們互相看了幾眼也都撤走了。徒留而下樑斌在原地細細品嚐著這複雜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