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雅一聽,遲疑地望著他,支支吾吾地說:“御,我可不可以,不回別院?炎他……”
“啪~”皇甫御手裡的水杯,突然被重重地砸在地上,蘇靜雅嚇得猛然抬頭,驚恐地望著他。
“蘇靜雅,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他拉長著聲線,語氣冰涼,毫無溫度。
經過昨晚,他們不是和好了麼?!和好了,她不是應該跟他回別院麼?!結果……開口就是“炎,炎,炎”,叫得如此親熱,她到底把他皇甫御當成什麼?!
入幕之賓?!
寂寞難耐時,尋求慰藉的工。具?!
“什麼什麼意思?”蘇靜雅委屈地望著他,“我沒有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皇甫御冷笑著走過去,俯下來雙臂把她困在他與沙發之間,一字一句地說,“我只問你一句話,今晚,你到底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裡等東方炎?!蘇靜雅,跟我走,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蘇靜雅咬著嘴唇,眼底泛淚地看著他,“可是……我跟炎剛訂婚……”現在跟他回別院,外界會如何議論他?會如何議論鄭君南?會如何議論東方炎?!她倒是無所謂,將她罵得再難聽,再下。賤,她都不在乎,可是……他們,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你還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皇甫御怒火中燒地咆哮,震得蘇靜雅耳畔嗡嗡作響,她本能地捂著耳朵。
皇甫御血紅著雙眸瞪著她,最終氣憤難當地拂袖離去。
重重撞上門之前,他站在門口,瞳孔急速的收縮,與她對看了好久,他才低低說:“蘇靜雅,既然你愛東方炎,為什麼還要跟我上。床?!我見過不自愛的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
蘇靜雅怔怔地坐在沙發上,良久才緩過神來,她衝到窗戶前,看著頭也不回離開小區門口的皇甫御,淚水簌簌下滑。
咬著嘴唇,她低低說:“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好,歡歡……”
皇甫御走到小區門口,挺拔的身軀,卻隱隱顫抖得厲害。
蘇靜雅,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也會受傷,心也是會痛的。你愛著別的男人,我放你離開,你心裡既然沒有我,就不要招惹我,不要留給我念想。
你不該招惹我,真的——!!!!
皇甫御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底,翻滾著顯而易見的受傷。他死死拽著手機,指節泛白,最終,他撥了個號碼,冷冷地說:“……趙毅,馬上開車來接我!”“是,三哥!”趙毅恭敬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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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最大的檯球館頂樓。
皇甫御剛走進去,金木水火便急切地迎了過去:“三哥,你來了!”
皇甫御面無表情,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徑走進檯球大廳。
剛進去,白拓就趕緊放下手中的球杆,上前拍了拍皇甫御的肩膀,熱情招呼道:“三弟,你終於來了,咱們兩兄弟,切磋切磋!”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有些疲憊地說:“二哥,今晚沒心情,就不陪你了。趙毅和金鑫的檯球,都不錯,我讓他們陪你!”
話畢,皇甫御轉而對趙毅和金鑫說:“你們兩人,今晚不陪著我二哥,讓他玩高興,就在訓練基地領罰!”
一得到命令,趙毅和金鑫立刻異口同聲地回覆:“三哥,我們明白!”
隨即,他們兩人拿了球杆,用眼神示意白拓上球桌。
而白拓有些茫然,跟著趙毅他們上球桌,替球杆打蠟的過程中,他偷偷地問:“哎,他又怎麼了?打電話叫你去哪裡接他?!”
趙毅挑了挑眉,壓低嗓音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接他的地點是:蘇靜雅的公寓!”
白拓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頭。
檯球廳,因為皇甫御的到來,而顯得格外的死寂,陰霾密佈,每個人都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
水淼最見不得這樣的氣氛了,像墓地一樣,他倒了兩杯紅酒,熱情上前遞給皇甫御一杯,嬉皮笑臉拍著馬屁:“三哥,不過一天不見,我怎麼又覺得你長帥了呢?!”
皇甫御鳥都不鳥他,順手端了紅酒,剛仰頭一口飲盡,就聽到水淼突然驚奇地大吼一聲:“哎呀,三哥,你的下巴怎麼貼著邦迪?哎呀呀,三哥,簡直太驚悚了,你的脖子怎麼回事?怎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