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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鬱明白許鳴飛是因為對陌白的牴觸,才不肯說出真話,他也知道,現在他越是強逼,他就越不會說,所以最後他只能使出殺手鐧:“你不說也行,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我會想到其他辦法的。不過你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的孩子了。”寒子鬱說著就假裝要站起來。
“你什麼意思,什麼孩子?”見寒子鬱說話的語氣特別的認真,許鳴飛立刻條件反射性地問道。
“沒什麼,不過是你不小心遺落的一顆種子,我想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別的意義。反正你在兒女情感上從來都是無所依,無所戀的,孩子對你來說更是可有可無,當然,你想要個找人生個孩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寒子鬱見許鳴飛上鉤,於是很快又拋下了誘餌。許鳴飛雖然一直留戀花叢,而且從來不讓任何一個女人懷孕,看上去似乎有些冷血無情,但是直覺告訴寒子鬱,許鳴飛是一個內心很缺愛的人,他對親情有著非常強烈的渴望,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偏激的行為對待陌白。所以這個孩子是一個能夠平衡許鳴飛偏激行為的有利籌碼。
“是孫靜那個女人對不對?她在哪裡?”許鳴飛整個人立刻像一隻發狂的野獸,一雙如獵鷹般的眸帶著熊熊的怒火直擊寒子鬱的瞳孔。
“我也不知道。”此刻的寒子鬱也表現出像許鳴飛先前一樣的表情。
許鳴飛立刻站起身來伸手抓住寒子鬱胸前的衣領,然後恨恨地說道:“告訴我,她在哪裡?”算算日子孫靜懷孕也有八個月來,如果不出意外,孩子確實是快要出生了。那一次因為一時疏忽,他沒來得及下手就被她給逃了,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他不能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更不能讓自己的血脈流落他鄉。
“我要陌白的訊息。”寒子鬱仰著脖子,聲音裡不失威嚴之色,看著許鳴飛眼睛裡的狠和恨,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孫靜的人生感覺到了不值,也因為許鳴飛的冷血和無情,更讓他堅定了要對陌白好的決心,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像孫靜一樣淒涼無戀地死去。
許鳴飛抓著寒子鬱胸衣的手鬆了一些,看著寒子鬱的臉良久才緩聲答道:“她不在我手裡,這件事情你最好去問蕭瀟。”
“蕭瀟在哪裡?”寒子鬱見許鳴飛終於肯妥協,於是緊追著問道。其實他已經覺察到可能是蕭瀟所為,但是他和黑道沒有打過交道,而且自從那次他對蕭瀟動完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女人,所以更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她。
“我已經告訴了你要的答案,現在請你告訴我,孫靜呢?”許鳴飛當然不想吃這個虧,打心眼裡他是不想告訴寒子鬱關於陌白的任何訊息的,可是想到自己可能留下的後患,他終於還是為自己的自私埋了單。
“她死了。”寒子鬱似乎決定和許鳴飛較上勁了,於是也只作了簡單的回答,故意把後面的事情給吊著。原本關於孫靜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只是在來找許鳴飛之前,他有打電話向陌然慶商討過對策,所以陌然慶在自己的女兒和遵守的約定之間選擇了前者,然後把一切都告訴了寒子鬱。
“怎麼死的?”許鳴飛兩個眼睛瞪得像燈籠一樣,先前放鬆的十指再一次握緊,在聽到孫靜死訊的那一刻,他心裡也是咯噔一跳,一種朦朧的傷感不自覺的湧上他的心頭。雖然她的父親是撞死許廷飛的兇手,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人,所以即便再無情,想到那些和她一起度過的日子,還是難免心裡抑鬱。
“怎麼找到蕭瀟?”寒子鬱全然不理會許鳴飛的追問,對於他來說,孫靜的死因遠不如保住陌白的安全來得重要。
“你……”見寒子鬱的冷血此刻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雖然很想要陌白死,但是孫靜的肚子裡的孩子關係到他今後的打算,所以他絕對不能不管,於是經過一番思前想後,他再一次妥協:“在T市的北郊,有一座公館,是蕭遠山生前最愛的住所,也是蕭瀟小時候住的地方,你可以去碰碰運氣。”雖然告訴了寒子鬱,但是許鳴飛心裡依然有著自己的計劃。第一寒子鬱去了未必能找到蕭瀟,第二即使見到了蕭瀟,憑著他對蕭瀟的認知,她既然會綁了陌白就必然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只要不讓陌白和寒子鬱在一起,什麼樣的結果,他都樂於接受。
“孫靜是難產死的。”寒子鬱也很守信用地將秘密告訴了許鳴飛。
“孩子呢?”聽到難產兩個字,許鳴飛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就像當年許廷飛的死一樣,即便心裡再痛,再恨,他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