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的身體不由得一顫,心裡五味陳雜,果然她猜得沒有錯,父親的目的就是要撮合自己和寒子鬱。只是那段歷史怎麼抹去,寒子鬱與許家的關係又要怎麼去理清。
“你和他說過我以前的事了?”陌白問。
陌然慶搖頭,目光聚焦在遠方,聲音卻是格外的洪亮:“他既然想追我的女兒,那麼我女兒的這段過去,如果他在乎,就必須自己去了解,然後解開你的心結。如果不在乎,那就應該用自己的行動讓你忘記。你要是不想我去微揚話,就答應爸,把自己的心放開,試試接受子鬱?”
“可是爸……”陌白想說寒子鬱和許鳴飛關係匪淺,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儘管父親口頭上說不在乎陌氏,可是要真正做到不在乎其實很難,她又何必再去提起這個讓他們都心有鬱結的名字呢。
“好了,時間不早了,洗洗睡吧。”陌然慶揉著陌白的發說道。
無理要求。雷霆之怒
第二天天氣晴好,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灑進,照在陌白熟睡的臉上。睍蓴璩曉也許是因為陌然慶的到來,所以這一個晚上陌白睡得格外好,而且難得的沒有做惡夢。
只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原本睡在地下的自己竟然意外的躺在了床上,眼睛不由得有些微紅。
“丫頭,醒了啊,快去刷牙洗臉,我買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子。”陌然慶帶著笑,將買好的早餐擺放在房間裡唯一的電腦桌上。
陌白的眼眶有些溼,為了不讓陌然慶發現立刻就衝進了洗手間,直到紅腫的眼睛完全消退了,她才緩步出來。
“丫頭,你得多吃點,身子骨這麼弱。到時候嫁人,婆家不喜歡的,人家會嫌你不好生養。”陌然慶將早餐遞給她。
陌白低著頭,只覺得心裡憋得慌,手裡拿著的包子機械式的填進嘴裡,食不知味。
“爸,我吃好了,去上班了。”陌白起身將包包拿起掛在身上,舉著步子就出了門。
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她馬上仰起了臉,她自認為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父親對她越好,越無私,她就越自責,如果不是因為她,父親現在應該還是萬人敬仰的大老闆,住的應該是豪華的別墅,而不是冰冷的地板。
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陌白剛從住處出來,那兩架標誌性的車子就映入了她的瞳孔。
“白,昨天我可是等了你一個晚上的電話,不帶這樣放我鴿子的啊。”沈奕陽先寒子鬱一步走上前,臉上是暖暖的笑,語氣裡雖然有責備,但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疼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陌白道歉,但並沒有解釋。
“沒關係,那段時間正好讓我用來想劇情呢。”沈奕陽說著露出兩排白如珍珠的牙齒,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也滲著笑意。
“嗯,我也期待故事的發展呢。”陌白回答道,臉上的綻放的笑容如這夏日的朝陽一般絢爛。
陌白這一笑把沈奕陽看痴了,同時也笑疼了正站在黑色賓利旁邊寒子鬱的雙眼。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沈奕陽說著就要將陌白帶向自己的車子。
“陌白。”就在陌白準備拉開車門和沈奕陽離開的時候,寒子鬱的聲音劃破空氣的阻力冷冷的傳來。
接著就見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將陌白纖弱的身子籠罩起來,然後五指毫不留情的扣下她的腕,下巴輕抬看著沈奕陽:“陌白近期的任務是跟蹤採訪微揚,這個我已經和谷清總編打過招呼了。”
寒子鬱說完也不等沈奕陽回話,拖著陌白就往自己的車裡塞去,然後怦的一聲關了車門,毫不留情有發動了引擎。
“我覺得你不去當黑幫打手簡直是浪費了。”陌白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抱怨。
因為昨天和父親之間的那席話,讓她開始對寒子鬱有一種很難理清的感覺,所以剛才她是故意忽視他的,只是她沒想到,一直在她面前表現得紳士的他,這次竟然會如此強勢。
“只要有報酬,我不介意多一份工作。”寒子鬱目視著前方,聲音沒有絲毫溫度,對於陌白剛才的冷落,他懷恨在心。他原本的計劃是用溫情融化她,感動她,現在才發現自己慢一步,也許就慢了一輩子。雖然剛才他是有些衝動,但是不得不說,那種得逞的感覺讓他心裡很爽。
“唯利是圖的奸商。”陌白兩手抱胸,很不客氣的白了寒子鬱一眼。儘管昨天父親為寒子鬱說了很多好話,但是天下奸商一般黑,他不見得能白到哪裡去,當然面板除外。
陌白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