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遠那邊安靜了片刻,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是囡囡的笑聲,但卻不是在電話旁邊,應該是在不遠處。
溫採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來,再度重複了一句:“宋席遠,把女兒還給我。”
孤男寡女
“你乾的好事。”宋席遠卻只淡淡說了這一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溫採卻仍然只是重複那句,“把女兒還給我!”
“女兒?誰的女兒?”宋席遠忽然冷笑一聲道。
誰知道,電話那頭,宋席遠卻忽然一聲不吭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採一怔,再打,電話被毫不留情地掐掉緋。
她再也沒法安心呆在醫院,立刻下了病床,取過衣服換上就要出院,護士攔不住,出動醫生也攔不住,溫採最終還是跑出了醫院。
醫院門口,停著一輛似曾相識的車。
溫採並沒有注意,站在那輛車前方等待計程車,那輛車卻忽然向她叭了兩聲,溫採起先並沒有注意,可是後來卻漸漸察覺到什麼,緩緩朝那輛車走了過去。
黑色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宋席遠那張平靜自若的臉。
溫採一下子就警覺起來,往他車裡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囡囡的身影。
明明剛才跟他打電話的時候,囡囡就在附近笑,為什麼此時此刻,卻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
“囡囡呢?”溫採冷靜下來,低聲問道。
宋席遠並沒有多看她,只是冷冷笑了笑:“上車。”
“囡囡在哪裡?”溫採執意。
宋席遠耐心也好,仍舊重複那兩個字:“上車。”
溫採咬咬牙,終究還是坐上了車子。
宋席遠一路狂飆,卻將車開到了景荔灣的別墅,將車駛入車庫之後,他就徑自下車,開啟大門進了屋。
溫採坐在車裡思量了片刻,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依舊是三年前的裝飾,沒有任何一點改變,甚至連CD架裡擺著的CD的次序都不曾亂過。
然而這些溫採自然沒法注意到,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囡囡身上,一進門就四處尋找起來:“囡囡?囡囡?”
宋席遠倚在酒櫃前,淡淡挑眉看著她:“為什麼不去你的房間找找?”
她的房間?溫採一怔,隨即,才緩緩走向了樓梯。
一步一景都是似乎是曾經熟悉的,可是此時此刻看來,卻全都是陌生的,仿若長久而遙遠的夢境,記憶連顏色都是泛黃的,朦朦朧朧,沒有一樣清晰。
她用了很久才確定哪一間房,才是宋席遠口中“她的房間”,可是開啟門,裡面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溫採還不甘心,又走進去開啟了衛生間的門,卻依然沒有囡囡的身影。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房門的響動,溫採猛地反應過來什麼,轉過身時,宋席遠已經出現在了房間裡,並且已經解開了領帶,正在解襯衣的扣子。
溫採心裡驟然升起不詳的預感,回過神來,連忙大步往房間門口走去,嘗試著拉了拉房門,房門卻紋絲不動。
她站在門口,微微有些發怔,為自己這樣的衝動。
身後卻突然悄無聲息地纏上一雙手來,圈住了她的腰,伴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這幾年,我還以為你真的已經強大到百毒不侵無堅不摧了,原來,還是有弱點的……”
他低低嘆息了一聲,竟然似惋惜。
溫採微微閉了閉眼,沉下一口氣,才淡淡道:“你究竟想怎樣?”
“孤男寡女,你覺得我還會想什麼?”他低低反問了一句,忽然低笑起來,“還是,你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邊說著,手竟然已經順著溫採的裙子邊緣探了進去!
溫採身子一震,旋即抬起腳來,重重一腳跺上宋席遠的腳背。
他似乎是吃痛,收回了手,人也微微退開了一點,溫採趁機轉身,抬起手來就想揮過去,沒想到宋席遠卻以更快的速度,一下子制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溫採又想抬起腳來踹他,卻又被他單腿鉗制住,整個身體都不得動彈。
下一刻,宋席遠直接將她身上的連衣裙推高到了腰部!
“宋席遠!”溫採勃然大怒,忍不住喊了一聲。
“乖,別急,我這就來。”他聽見她的聲音,卻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甚至還淡笑著與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溫採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急暈過去的時候,宋席遠卻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