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採看見他的腳毫不客氣地壓在自己那些檔案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來:“縮腳。”
宋席遠瞧著她緊張的樣子,便隨手抽了一份檔案,開啟一看,一份中文的檔案上竟然也做了滿滿的標註,每一條專業詞彙旁邊,都做了詳細的註解,見到這樣一份檔案,他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把檔案衝溫採揚了揚:“這就是你所謂的努力?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幫到喬紹容?”
溫採一把奪過那份檔案:“關你什麼事?我怎樣幫喬先生是我的事,正如你還準備使一些什麼手段來害他,我也沒有過問不是嗎?”
宋席遠倏地站起身來:“溫採!”
溫採沒有理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一面收拾藥箱一面道:“你走吧,我還要工作呢。”
宋席遠目光掠過藥箱,忽然微微一頓:“你在吃什麼藥?”
“治病的藥!”溫採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知道病了就該吃藥。像你這種只知道抽菸喝酒的人,當然不能理解我們正常人的生活!”
她抱著藥箱就要放回原處,宋席遠忽然一把就拉住她,溫採嚇了一跳,手裡的藥箱一下子摔到地上,裡面的藥亂七八糟灑了一地。
她剛要蹲下去撿,卻已經被人抱進了懷中。
宋席遠從身後抱住她,輕輕蹭著她的頸窩,低聲道:“我也想吃藥,可是我的藥跑了,我吃不著了。”
溫採怒,用力想要掙開他:“你還用吃藥?你繼續抽菸,喝酒,一天灌十幾杯咖啡,很快就可以昇天做神仙了,到時候還怕什麼藥跑啊?根本就不用吃藥了!”
宋席遠卻用力將她抱得更緊,不讓她掙脫,同時低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一天喝多少杯咖啡?”“放手!”溫採才懶得跟他廢話,用力地用手肘推著他,可是這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是她推得開的?
“晚上九點四十分的時候,你給我打了電話,我沒接到。”他忽然又開口道,“那麼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當時想對我說什麼?”
溫採氣極了,道:“想說你去死吧!你給我放開!”
“撒謊。”宋席遠忽然低低地指責了一句,隨即轉過她的身子,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他忽冷忽熱,態度幾天一個大轉彎,溫採幾乎要被他氣死,正要用力推開他,他的舌頭已經撬開她的牙齒,探了進來,纏住她的舌,輕輕地吮著。
溫採不停地掙扎,掙扎間兩個人卻糾纏更深,她被迫品嚐了許久他口中的味道,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身提忽然一僵——明明看見他喝了那麼多杯酒,為什麼卻沒有酒味?
還記得嗎
反應過來,溫採忽然猛地伸手推他,他既不鬆手也不鬆口,她沒辦法,只能採取“曲線救國”的方法,先是踮起腳尖來努力勾上他的脖子,主動迎合著他的親吻。
她很少這樣配合,宋席遠一時忘懷,便由得她主動,微微遣散了力道。
溫採抓住時機,猛地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隨後用了一把力,終於推開了他,自己連連退開許多步,滿眼警覺地看向他:“你沒喝酒?”
宋席遠摸了摸自己差點被她咬破的唇,隨即才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覺得我還是喝了酒比較好一點。”
他果然沒喝酒!之前在宴會上那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的是什麼?為了騙她的道具櫛?
她禁不住惱上心頭,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席遠淡淡一笑:“你覺得我想怎麼樣呢?”
他這個神情,溫採怎麼能不知道肇?
“變態!”她忍不住罵了一句,轉身就要往辦公室外面走。
宋席遠卻再度搶上前來,從身後抱住她:“我要吃藥。”
“要吃藥你自己買去!”溫採憤憤道,“反正你那麼有錢,什麼藥買不到?”
宋席遠就那樣抱著她,忽然就安靜下來,許久沒有再說話。
溫採也沒有出聲,一時間,辦公室裡安靜得有些詭異。
許久,宋席遠忽然低嘆了口氣:“為了他,你真的打算以後都不理我了?”
溫採靜默許久,才忽然低聲開了口:“你知道他是誰嗎?”
宋席遠沉眸,沒有回答。
溫採眼睛卻逐漸溼潤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當初在溫哥華,那個孩子沒了,我差一點死掉——如果不是喬先生照顧我,介紹Icy給我,幫我治病,今時今日,世界上早就沒有溫採這個人了。喬先生對我而言,不僅僅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