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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薛少宗也不再講理,面上冷硬的甩出這句話,氣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

桑榆哪兒會聽薛少宗的話,尤其是他們那樣大吵一架之後,她更是反骨。

在她看來,寫封回信並不算過分的事。

但寫完信之後,她該怎麼寄出去?很發愁。

一天,她對陳媽說要出去走走,買些針線布料回來,給孩子提前做些衣帽鞋子,陳媽想了想,也是該準備了,所以就告知了府裡的管事,派了兩個手腳利索的護衛給她,然後身邊跟著個侍女,坐著一輛馬車就出門了。

一路上,桑榆翻開車簾看了看外面騎著高馬的兩個護衛,總覺得怪異極了,從莊園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到了密集的集市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看到她這邊馬車周圍的陣仗,也紛紛避讓,她對這樣狐假虎威的架勢,真的舉得很可笑。

以前,薛少宗從來不耍這種威風,而她也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特別待遇,如今體驗了一回,她才知道很受罪。

當然,也知道這全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因為她。

當車子停在一家商鋪前,桑榆被侍女攙扶著走出來時,還特意用手無意識的抵住了半邊臉,她不想讓自己曝光,萬一這些人潮密集的地方遇到熟人,她就完蛋了。

所以進到衣坊裡面後,她特意要了個安靜的房間,不允許有人打擾,只有她慢慢的挑選就行了。

“雲兒,我嘴巴有點苦,到街上給我買些蜜棗回來。”

桑榆隨行的侍女應聲出去,桑榆將身邊人支走了,便讓兩個護衛守在門外之後,她才叫了個衣坊裡看起來挺機靈的夥計,給了他一錠金子,偷偷摸摸的吩咐著。

“將這封信送到京城,這個就是你的了。”

夥計的眼睛全被那錠金子迷了眼,不住的點頭答應,然後將信放進衣袖內。

她又拿出一錠金子,再次吩咐:“還有,下次如果再有這個人給我的信,你全都幫我收著,找人給我帶個口信,我自己會過來取。”

“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辦到。”夥計呆呆的接過金子,嘴巴都合不攏,跟桑榆請安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做完這些,她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同時也感覺挺悲涼的。

那些金子是薛少宗給她的定金,說是以後還會給,他這真是在買她的肚子嗎?

可她覺得這些金子很燙手,索性用他的金子來收買人心,才覺得舒坦點。

她如今就是薛少宗的囚犯,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工具,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只是跟安成珏正常的通訊往來,卻被他壓制的透不過氣,非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才行,不是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有時還是難免不好受。

她跟薛少宗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兩個人草木皆兵的相處,著實讓人累得慌。

不想每天都被這種情緒困擾,桑榆儘量想些開心的事,比如,現在為她的孩子精心的挑選些上好的布料。

她平時閒下來的時間太多,又因為怕被人認出,不敢走出莊園,所以只能找些事情做。

刺繡是她比較擅長的,況且孩子也慢慢大了,她想要將小孩子穿戴的一切都自己做好,而且是男孩女孩各一套。

如此一想,她的心情才轉好。

挑選了半天,將幾匹上好的料子交給夥計包起來,然後由雲兒拿著,正準備出去,卻在剛出門口的時候,碰到了幾個她極力在躲避的人。

逃一般的躲回剛才待著的屋子裡,心裡狂跳著,不敢再走出一步。

“小姐,你怎麼了?跑得這麼急,小心腳下。”

身後的雲兒抱著布匹,氣喘吁吁的跟上來,徒留兩個護衛在外面乾瞪眼。

“沒什麼。”轉念一想,她也不能躲在這裡太久,外面的人來幹什麼,她想知道,所以對雲兒說道:“外面有我不能見的人,你幫我去看看,她們來幹什麼,順便出去讓外面的轎伕將馬車趕到後院,以防萬一,我們可以先從後門走。”

雲兒詫異的看著驚慌不已的桑榆,疑惑外面到底來了什麼人,能讓桑榆怕成這樣。

可是桑榆也不想這麼“慫”,她是怕了那些人,所以急急的推著雲兒出去,自己隔著門縫偷偷的往外看。

外面被她像活見鬼一樣不待見的人是誰?

還不就是韓家三姨太和她的女兒,這個女人平時在家最喜歡跟她和她娘作對,萬一真被她們撞破了她的肚子,那就真的完蛋了。

她不會忘記,當初她跟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