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很想回嗆桑榆,可是細想,她說的也有道理。
誰都比不上她兒子的前途重要,她雖然不喜歡桑榆,可是她兒子死活看上了,如果這個節骨眼兒上抖摟了真相,那她憧憬的一切很有可能就完了。
“好,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在這之後,立刻遠離他的身邊,我會讓我兒子看清你的真面目,徹底死心,可是我不相信你,你必須以你肚子裡的孩子起誓,以後再也不會糾纏珏兒,否則你的孩子會遭報應。”
“憑什麼?你不要太過分。”
憤怒的是薛少宗,他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別人詛咒。
桑榆也很憤怒,更加悲哀,成珏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安母的兒子是人,她的孩子就不是人嗎?憑什麼要一次又一次被她詛咒?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就算話,但我不會用我的孩子起誓,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成珏該起疑了。”
她提醒著安母,安母才咬咬牙,扭頭離開。
剎時間,她整個人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癱軟在母親懷裡。
“桑榆,你沒事吧?”柳含煙焦急的問。
她沒事,只是心好累,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可這樣的結局,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她不想再想這些。
薛少宗見不得她這樣,要死不活的,憤怒出聲,“回去吧,你不累,孩子也累了。”
她一直呆呆的望著他,今天他真的好沉默,好冷淡。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關心的居然還是孩子,她好嫉妒。
她那麼辛苦的懷孕,心裡一直在乎他的感受,難道他不能再多給她一次機會嗎?
心裡不斷的翻攪,各種情緒都在翻騰,以至於她越想越生氣,在他過來扶著她上車的時候,生氣的推開他,“不用你幫忙,你關心的又不是我。”
聞言,他的臉色更不好看。
是因為跟安成珏徹底沒戲了,所以她將火氣撒到他頭上嗎?
“對,我只關心你的肚子,你又不是我的誰,別把氣往我頭上撒。”
互嗆下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柳含煙在一旁看著,心裡焦急。
……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塵埃落定,所有的人都回到原來的軌道。
她和安成珏幾乎斷了聯絡,她和薛少宗也變得更加冷淡,互不理睬,一時間,她身邊的兩個男人都離她而去。
她接到訊息,安成珏今天跟著謝梓涵的人馬要回京城了。
她不知道安母是怎麼勸回安成珏的,總之,他不再堅持,只給她留了封信,讓她等他回來,他會努力爭取成功。
是的,她相信他會成功,只是那時候,他們再也沒有關係了。
算是為了祭奠這份感情吧,她曾經最悸動最堅持的初戀,她還是來送他一程,躲在了最為隱秘的地方,看著他跟眾人告別,眼裡還是不時的回頭望。
他在等她,她知道,可她不可能出現了。
眼眶裡泛起淚花,卻強撐著沒有落下,今天她要笑著看他離開,也樂見他真的成功。
“還這麼捨不得嗎?”一聲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她即使不回頭,也知道是薛少宗。
可她剛才明明看到他站在樓下城門處,在歡送謝梓涵一行人。
薛少宗確實來送送謝梓涵,早在知道安成珏今天跟著離開時,他就知道桑榆會按耐不住,而他也早就看到她偷偷躲在這裡,心裡不是不嘲笑她的懦弱,可他自己又何嘗能堅定的再也不管她呢?
“我只是來送他一程,我今天很累,不想吵架。”
最近,他們不是冷戰,就是吵架,真是身心俱疲,都差點讓她忘記跟成珏之間的傷痛,光顧著生悶氣了。
他隱忍的攥緊拳頭,背在身後,沒再接下話茬。
總這麼針鋒相對,他也很累。
站的久了,直到再也看不到安成珏那行人的車隊,她才收回視線,準備離開房間。
有時候,麻煩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
他們倆只想默默地離開,可偏偏在退出房間後,碰到了匆匆走上樓的安母。
她來這裡幹什麼,桑榆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想要繞路離開,卻被攔住去路。
“你不是說不再糾纏珏兒嗎?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安母開口就是質問,毫不隱藏的指責和厭惡。
桑榆苦笑,她不受歡迎到這種程度,連來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