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下此決定。
薛少宗接到旨意後,沉默良久,心中始終不平靜。
曾經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重返疆場,再也不能將兵器耍到出神入化,沒想到這才不到一年,情勢終有轉變,他想抓住機會。
為此而擔憂的,卻是另外兩個女人,桑榆和薛夫人。
照理說,薛夫人不是第一次要面對這種丈夫兒子臨危受命的場景,可如今不比從前,兒子的身體沒恢復好,之前薛少宗征戰的結果已經讓她後怕了,她怕薛少宗再來一次九死一生的戲碼,她怕了。
而桑榆,同樣害怕,戰場無情,分分鐘都是提著腦袋在打仗,她不會懷疑薛少宗的能力,卻忍受不了他們才剛剛恢復的甜蜜柔情,立刻就要面臨分離甚至戰爭的考驗,不得不為他的安危擔憂,可看到薛少宗再次閃爍光芒的眼神,她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她知道,薛少宗是渴望戰場的,他渴望再次站起來的機會,渴望再從仇敵手中找回自信和信念,這樣的他,讓她心疼,也讓她敬佩。
所以,她不能自私,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臨行前的一個夜裡,薛少宗誠懇的勸解她,“這次是我一展所長的好機會,爹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才為我爭取這個機會,我不能放棄,即使不為那些無辜的百姓,也要為我自己爭口氣,你能明白嗎?”
看著他下頜的胡茬,她知道,他在興奮,他也在擔憂。
她不該是讓他擔憂的負擔,所以,她揚起笑臉,鼓勵著他:“我明白,我支援你,但是也不會忘記對你的擔心,所以你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危,不能再出現像上次那樣的意外,好嗎?”
“我保證。”有些錯誤,一次已經足夠,他也是那麼害怕跟她的分離,那種心裡空洞無物的感覺太難受了,所以他很珍惜她,想要保護她,給她最幸福最安定的生活,如今軟玉在懷,他只想更加黏著她,親吻她,心裡暗自保證,他會平安回來的。
“但我還有一個要求。”她神秘一笑,眼神裡的堅定讓人無法忽視。
“說吧。”他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我要跟隨你一起去,我要親眼見證你重新站起來的時刻,我不想在你需要時,你卻孤零零的,我也向你保證,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在你身邊,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那樣的堅定,那樣的執著,薛少宗還能搖頭嗎?
何況,他也很希望她能陪在他身邊,他需要她給予的信心,也希望她能看著他重新奪回他失去已久的鬥志和自信。
半月後,薛家軍趕至邊境營寨,薛少宗第一時間在營帳中召集手下將領議事,桑榆站立在一側,看著他們為大事而擔憂,她盡力做好自己的事。
不得不說,薛少宗是做足了準備,這次南疆敵國之所以能聯手其他部落,也都是在權力誘惑下的利益結合,利字當頭,這種關係的牢固與否就有待確定。
所以他等待的,就是他們互相猜疑,自我瓦解的那一刻。
終於,這一刻來的並不晚,因為薛少宗等不及了。
他已經派人境前鎮守,而派另一撥人遊說各部落裡的長老,畢竟有些部落的子民已經內遷至安朝邊境,早已混居在一起,如有利益保證,那些部落也不會鋌而走險。
薛少宗為了這些事,帶著仍虛弱的身體四處遊走,每到夜幕降臨,才會回到營帳。
桑榆為此,很是心疼,只能囑咐他身邊給他推車的手下,多提醒他的身體,自己也熬了不少湯藥給他補身體。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他一回來,就看到桑榆拉著老長的臉,趕緊認錯安慰她。
“來,先把這碗湯藥喝了。”她也不想吵架,只能壓下心裡的不安和火氣。
他乖乖的喝了,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身邊,靜靜的聊著。
“你別不高興,我這樣奔走,也是為了早日結束這裡的一切,大家也能早日獲得安寧,我們也可以儘快回去啊。”
“可你這樣成天在外跑,身體真的吃不消,你現在不比從前……”
他輕輕嘆氣,哎,他現在真是被她鄙視的很慘,就好像他真的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書生,一氣呵成,他將她抱至懷中,以吻封緘。
“唔——你又耍詐——聽我說完——”桑榆仍然不滿道。
溼潤的唇舌掃了一圈之後,他才停下來,調整呼吸,還是調笑道。
“我現在可以證明給你看,我的身體究竟還行不行?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