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太后剛開始的表現還不錯,可戰湛對著她怎麼都喜歡不起來,說話也沒什麼顧忌,將雲牧皇淒涼的處境一一道出。
皇太后越聽越驚慌,數度臨近崩潰又強撐不倒,連雲霧衣都嘆了口氣。
“這都是報應啊。”皇太后聽完之後,撲倒在床上哀嚎。
雲霧衣冷不丁地說道:“是殺了雷兒的報應吧?”
皇太后身體猛然一震,失措地抬頭道:“你說什麼?”
雲霧衣道:“下手的是送命堂?”
皇太后白著臉道:“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不會到今天才問。”雲霧衣頓了頓道,“我也知道你們不會承認的。”
皇太后怒氣沖天地站起來道:“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
雲霧衣淡然道:“隨便吧。反正是或不是,也不重要了。”
一句話澆滅了皇太后的怒氣,頹然地坐下來,靠著床杆子發怔。
雲霧衣搭著戰湛的手站起來道:“找到你爹了嗎?”
“找,找到了。爹本來打算親自來救孃的,但是受了點傷,是小傷,輕傷,娘不用擔心。等我們回去就能見到他了。”戰湛目光緊盯著雲霧衣的鼻樑,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雲霧衣瞭然道:“他不想見我吧。”
戰湛道:“也不是……他只是一時想不開。”
雲霧衣若無其事地擺手道:“算了,由他去吧。”
……
這是離婚的前兆啊。
戰湛還想勸幾句,就聽雲霧衣道:“當務之急是扳倒麒麟世家,重振帝國。”
她這樣說,戰湛也不好再糾纏於家事,點了點頭。
雲霧衣看向寒非邪道:“帝國危殆,懇請白夢山出手相助。他日帝國中興,必有所報。”有了雲牧皇的詔書,她的話自然十分有分量。
寒非邪道:“伯母言重了。湛湛的事就是我的事。”
戰湛高興道:“沒錯,娘有什麼事,儘管使喚好了。”
“……”雲霧衣輕輕地瞪了他一眼,對自家兒子沒輕沒重的言辭十分不認同,“話不能這麼說。”
戰湛道:“能的能的。反正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不分彼此。”
雲霧衣察言觀色,見寒非邪果真沒有半點不悅,才放下心來,又對自家兒子卓越的社交能力暗暗讚賞。看來寶貝兒子改邪歸正之後,二是二了一點,但眼光不錯,早早地交了寒非邪這個朋友,傍上了有力的靠山。
她道:“不知山主可有對付麒麟世家的良策?”
戰湛道:“麒麟世家一共有三個劍聖,被寒霸幹掉了一個,還剩兩個。所謂擒賊先擒王,把這兩個幹掉之後,麒麟世家應該就散了吧?”
雲霧衣對著輕描淡寫地說著幹掉一個劍聖的二兒子,神色複雜。
奈何二兒子身後藏著個眼睜睜看著他越來越二還不加阻止甚至推波助瀾的大靠山。寒非邪道:“嗯,就這樣吧。”
雲霧衣:“……”
地猛然動了一下。
戰湛伸手扶住雲霧衣,抱怨道:“最近怎麼老是地震!”
雲霧衣道:“這裡是地下宮殿,若是震得太厲害,恐怕會坍塌。”
“那我們快走吧!”戰湛扶著雲霧衣要走,眼角瞥見皇太后失魂落魄地靠著床柱,心軟地猶豫了下。
皇太后回神道:“我想見皇兒。”
寒非邪皺了皺眉。戰湛想到雲牧皇就在隔壁,來來去去也不費力,一口應承。
臨出門,戰湛猛然記起衛盛,剛要開口,就看到寒非邪對準他拍下一掌,本來還仰躺著喘氣的衛盛頓時沒了動靜。戰湛道:“我們不問點什麼嗎?”
寒非邪道:“沒必要。”
戰湛看著衛盛的屍體,心頭說不出的滯悶。哪怕是看彼此不順眼的當初,他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大敵。
地起伏震動連綿。
戰湛等人不敢流連,快步朝雲牧皇的宮殿走去。
雲霧衣被麒麟世家的人打成內傷,走了幾步便感不支,戰湛所幸將她背了起來。
他們走後,那間空蕩蕩的屋子裡突然出現一個佩戴白夢之心才能看見的身影,衝著衛盛的屍體,慢慢地低下頭,張開嘴……
雲牧皇的住所靜悄悄的,戰湛推門而入後發現只有雲牧皇一人在,司徒勤勤不知去向。雲牧皇正在閉目養神,見到他們進來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