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跟在皇甫雲的身後。不得不說,皇甫雲在關鍵時刻戰鬥力還是很驚人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杜如春都是被壓著打的那個。
眼看著杜如春在皇甫雲的進攻下節節敗退,一行人快要跑到主道,就聽水赤煉淡然道:“白夢山大勢已去,你還執迷不悟嗎?”
皇甫雲張口發出一陣狂嘯聲。
戰湛:“……”這種時候喊救命會比鬼吼鬼叫更有用吧?如果顧及面子,可以“喊一句皇甫雲在此打架”或者“白夢主過來救駕”。世上嘯聲千千萬,誰能聽出誰在喊?
皇甫雲狂嘯完,動作就慢了下來,好似剛才的狂嘯耗費了他很多精力,水赤煉也終於決定不再袖手旁觀,將朱晚隨手丟在地上,與杜如春一起合攻他。
論單打獨鬥,無論是杜如春還是水赤煉都可以拖皇甫雲一會兒,卻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一加一等於二這個公式小學生也知道,皇甫雲等三人自然更清楚。再加上皇甫雲吃了迷藥,身體還沒好利索,因此很快就從上風轉到下風。
朱晚站起來轉身就跑。倒不是他不講義氣,而是這個時候不拖後腿就是義氣。
可水赤煉沒打算讓他走脫,反手發出一道劍氣打在他腿上,他頓時像滾葫蘆一樣從山道滾了下去。
戰湛伸出頭大喊一聲:“朱兄!”
朱晚倒是想回答,可是有心無力。
戰湛發現自己說話,突然回過神來,皇甫雲忙著打架沒空喊救命,可自己嘴巴不閒著嗎?他連忙扯起嗓子大喊,“師父,救命……”他拉了拉寒非邪,讓他一起喊。
寒非邪面色凝重地看著山下。
戰湛喊了幾嗓子,拉了不少水赤煉的仇恨值,卻半點效果都沒有,有點累了,拉著寒非邪道:“你不喊?”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喊一嗓子了,加入戰圈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就他們倆這級別上去,估計豬隊友的作用更大。走廊這麼窄,說不定還會妨礙皇甫雲發揮。
寒非邪道:“來不及了。”
“啊?”
寒非邪突然抱住他的腰。
戰湛抬起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忸怩道:“你做什麼呢?”這個時候……太不合適了。
寒非邪道:“閉眼。”
“……”戰湛很想說:見好就收喂,這種情況下……
寒非邪帶著他跳出了走廊。
……
“啊!”
戰湛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心跳最快的時刻。
擦!
這是跳樓啊!
他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心被狠狠地提了起來,遲遲落不回胸腔。
但他們下墜的時間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長。
事實上,事情起因經過結果就是——
寒非邪說閉上眼睛,戰湛沒閉。
寒非邪跳樓,戰湛發出“啊”聲。
寒非邪停住,戰湛繼續“啊”。
寒非邪:“……”
戰湛:“啊啊啊啊……”
寒非邪突然湊過臉去。
戰湛立馬閉上嘴巴,剛才好恨不得把扁桃體亮給全世界的人現在成了最密不透風的蚌。
寒非邪舔了舔嘴唇道:“慢慢來。”
“啊?”
寒非邪沒解釋,抱著他繼續跳。
戰湛這次表現稍強一些,只發出極為短促的一聲“嗚”!
兩人連跳三次,戰湛有些適應了,正想觀察附近的環境是,順便看看自己有沒有追上朱晚滾落的速度,就感到寒非邪臉上一暗,抬頭卻是水赤煉從上面俯衝了下來。
這個時候,就算他們多不情願也不得不出手了。
他揚手便是一掌,寒非邪同時出指。
水赤煉好似看小孩子玩鬧的家長,輕輕鬆鬆就將兩人的攻擊接到手裡,然後一掌推開寒非邪,抓起戰湛重新往上竄去。
寒非邪跳樓之前,搶先看中了落腳處不得不感謝白夢山上的亭臺樓閣雖然是懸空的,但山勢卻不是很陡峭的,上窄下寬的弧度讓他們掉下來的時候不至於變成自由落體。
水赤煉將戰湛抓回走廊裡,正好看到皇甫雲被杜如春綁成一隻粽子隨意丟棄在地上。
戰湛對著水赤煉嘆氣道:“我能夠理解你想抓皇甫雲的心情,但是我和你其實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搞得你死我活這麼血腥?世界還是需要和平和愛的,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
水赤煉手掐著他的脖子,不動聲色地縮緊,“藥皇之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