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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終於起火了”,凱瑟琳雙掌暗合,心裡在感謝上帝。那位保加利亞小夥起初還沒有聽懂舒暢話裡的諷刺意味,此時他父親正在向遊客表演,他的雙腿高難度的分開,兩腿分別站在兩匹馬上,戰馬平穩的以緩步前進,老者站在馬上,英姿勃發的彎弓搭箭,蹦的一聲將箭射向天空。

“這樣也能‘射’?”舒暢懶洋洋的說。這本來應該是一個驚歎句,但用懶洋洋的調門一說,聽起來這話有點猥瑣,似乎另有含義。

“你說他射的不好?”保加利亞小夥憤怒了。

沒容對方發作,舒暢已漫不經心的牽起凱瑟琳的手,彬彬有禮的鞠躬:“謝謝你的款待,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還有很多的路要走,再見。”

剛才老者的那一手徹底打消了舒暢的疑慮。站在兩匹馬上進行射箭,雖然實用性不高,但這絕對是個技術活。需要自身強練平衡感,以及對馬術的精通,還有長期以來的精心順馬。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點,他已經沒有時間與精力去搞秘密活動了。

所以,結論是:約會地點選在此地,僅僅是因為這間學校很醒目,便於遊客尋找,他不應該再有其他可疑。

打消疑慮的舒暢再沒心思浪費時間,他拉著凱瑟琳登上了門口的馬車。保加利亞小夥雖然有點怒氣,有點戀戀不捨,但作為旅遊學校的接待,他總算還記得不要與客人發生衝突,所以只能目送著舒暢囂張的離去。

“很精彩,絕妙,真不知道校長還有什麼本領沒拿出來,這比看一場歌劇更有趣,不是嗎?”凱瑟琳在車中有點遺憾地說。她的遺憾不知道來自於沒能挑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還是沒看上老校長的後續表演。

馬車粼粼,車中舒暢沒有說話,只是無精打采的點點頭。

這是輛十八世紀的馬車,是保加利亞專門為招攬遊客而特製的旅遊馬車,中國遊客將之稱為“馬的(di)”,它像計程車一樣可以上公路招攬遊客,但也須向計程車一樣遵守紅綠燈等交通規則。

凱瑟琳為老校長的技藝而驚歎,但在舒暢記憶裡,還有比這個技藝更好的馬術表演,他恰好來自於另一家騎射學校——匈牙利的騎射學校。在那間騎射學校裡,學員可疑腳踩兩匹馬,成縱隊行進,並在行進中完成騎射。

而在保加利亞,還有一所全球知名的“勇士學校”也教授騎射,騎射技術不比校長差多少。那間勇士學校學員大多穿上古代勇士的盔甲和戰服,跟隨教官學習騎馬、射箭和野外生存等技能。而站在馬上射擊,行為類似於馬戲,在實際的戰鬥中並不實用。

凱瑟琳感嘆了半天,這才想起舒暢剛才的“藉口”:“那個人真是接頭人嗎?他有什麼話要交代?”

“他提到一個名字——卡爾索斯基,我恰好知道這個人,這是名軍火大亨。他什麼都敢買,我船上恰好還有幾件他的商品,我們要去檢查。很奇怪!”

舒暢最後一句“很奇怪”,是在感慨一向獨來獨往的阿薩邁人,居然與一群普通人打起交道,而他們所謂的劫奪行動,竟然想透過一群普通人來完成。難道,這次他們真打算遵循卡瑪利拉盟約來行事?

不過,凱瑟琳顯然不知道舒暢為何而納悶,她想到其他方面:“軍火商?我父親研究的是藥,而不是軍火,我們怎麼會與軍火商發生聯絡,不,你的行為太古怪了,我只是想救出我的父親,他要我尋求幫助,但我絕不認為,他會尋求一群軍火商幫助。”

“你弄錯了”,舒暢平靜的回答:“這不是在尋求幫助,這是消除障礙。我們必須接受他的‘幫助’,否則,他們會全力阻止我們的行動,你想我怎麼辦,把這群軍火商全殺了?”

“用你的手術刀嗎?”

“總不能用騎射吧?”舒暢開個玩笑。

“你是個愛記仇的小男人”,凱瑟琳很不滿:“耶塞姆至少有一點說對了,虧我還替你辯護……你瞧,我不過是跟你在騎射上有點爭論,你卻把它記得這麼久,嗯嗯,是誰提議來這所學校的?”

跟舒暢鬥嘴是件得不償失的事,因為這個死佔便宜的人有理便控制了交談節奏,無理的時候他便把對方的話當作過眼雲煙,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嗯,就是人們頂貼時常用的那句話——“漂過”。

凱瑟琳的話純粹是漂過,馬車在一路飄蕩中會到了碼頭。迪倫迎接時,殷勤而周到,等凱瑟琳登上舷梯,他對落在後面的舒暢通報:“遊艇已加足了淡水,做好了啟航準備,船長讓我告訴你,他隨時可以起錨。”

頓了頓,他又補充說:“我們接到了一封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