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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的標語一樣,也是屬於臨終遺言性質的講話。據說,蘇格拉底臨上絞刑架時,很從容的說了如上那番話。

塗鴉文化是從十九世紀末期開始的,面前這個老人看來很受塗鴉文化的影響,他不僅在洞門口刷上了標語,一進大門,從洞門口直往極幽深處,全是橫七豎八的塗鴉。

何以解憂,唯有塗鴉。

舒暢走走停停,他在第一句話面前停了一下,嘴裡還低聲嘟囔:“分手的時候到了,你們活,我去死,誰的去路好,只有神知道——誰生誰死,只有神知道!”

剛才舒暢還在門口與那個人感嘆了一番生死的觀念,進了洞裡才知道,面前這個被眾人拋棄的人,在寂寞無奈中,早已把哈姆雷特的難題翻來覆去的考慮了無數遍,他在整個山洞中滿滿的塗上了自己的感慨,從那狂亂的筆跡來看,他的神智已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態來衡量。

接下來是丹東的話——“生命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誰要奪去,儘管奪去好了,我自己早就希望把它丟掉了。”

這位革命導師的導師以瘋狂而著名,他以毀滅這個世界為最高終旨,並引導著無數追隨者,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後繼的毀滅世界。然而在毀滅世界之前,他首先毀滅了自己。

這段話很瘋狂,舒暢站在這段話前,悵然若失,因為他剛才所說的那些理念,與這番話是那麼的嵌合,以至於自己都有點羞愧。

“你喜歡遺言嗎?為什麼牆上寫的都是遺言,欽定遺言是什麼——人的一生應該這樣渡過……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都已經獻給人類最壯麗的事業……”

對面的那老頭極不服氣,他瞥著嘴說:“人類最壯麗的事業——我們‘妖魔’談論人類的事業,你不覺得很滑稽嗎?”

是滑稽,舒暢耷拉著腦袋埋著頭往洞穴深處走去。

洞穴裡沒有其他人,連個僕人都沒有,老頭在前面走,腳步聲孤獨而轟動,舒暢緊跟在後面,腳步聲趾高氣昂。費力克斯懶懶散散尾隨,腳步聲可有可無。

整個洞穴顯得很簡樸,像大多數盜版貨物一樣,帶著濃重的模仿氣息。可因為財力有限,模仿的組設的到位,讓人覺得到處充滿了遺憾。

山府深處是個大廳,像足了戰備儲存庫,廳堂很大,能夠容納下一個中隊的直升機外加三十餘輛坦克。本來這應該擺滿類似的武械,但現在大廳裡堆滿了雜物,像個巨大的垃圾堆。唯一的區別是它沒有散發那些陳腐的氣味。

就在大廳的一腳,那個老頭懶洋洋的躺在一張陳舊的沙發床上,他有氣無力的向舒暢指點了一下旁邊的沙發椅,而後仰臉朝天,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向自己的心理醫生傾訴。

“多少年了……我剛才說過,時間對我已沒有意義,我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伯爵讓你們來找什麼……啊,我想起來了,他當初在尋找‘上帝武裝’,這一找便是二十多年,毫無線索。

傳說的起源是什麼?傳說中,當初吉密魑氏族屬於魔黨,但他們卻喜歡扮演秘黨成員,把魔黨的訊息告訴秘黨。他們是搗蛋鬼,或者說是一群酷愛角色扮演的人。他們喜歡扮演你的親朋好友並以詢問他人,誘使對方說出心裡的秘密,作為人生樂趣。

他們不停的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並以此作為樂趣,作為人生歷練,在不同的角色扮演中,他們獲得了無數駭人聽聞的絕對隱私。但他們並沒有保守秘密的覺悟,他們把這當作炫耀,喜歡把魔黨的秘密告訴秘黨,同時也四處散播核心隱私。

遺棄,他們的行為受到了十三氏族共同的遺棄,無論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傾訴物件原來是個洩密者——尤其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一般不喜歡袒露自然,而一旦他們袒露,則寧願傾訴物件死了。

然而吉密魑人不是這樣,他們喜歡裝成你最熟悉的人,比如你的父親,比如你的妻子兒女,他們有一種技巧,可以減弱人的自我約束力,使人希望傾訴。

如是他們成了所有人的共同敵人……如是他們遭到了遺棄。

確切地說,那不是遺棄,而是一次謀殺,人們指定了他們乘坐的船,指定了他們的船員,指定了他們的航向,他們啟航了,結果正如大家意料,他們永遠沒有踏上陸地。

死亡就這麼簡單,丹東說的,誰要誰拿去。大家都要,如是他們必須死。

死亡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現在以後無可考究,但是有一種傳說,傳說他們在航行中要路過‘冰點’,有一個滿腹怨恨的人在那艘船上,依照約定,他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