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齊越飛起一腳,直接將瘦骨男人從中年婦女身上踢了下來。不等瘦骨男人起身,齊越便一把抓住瘦骨男人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
“臭小子,你幹什麼?”瘦骨男人絲毫沒有懼色,理直氣壯地責問齊越道。
“幹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麼?”齊越厲聲喝道,“像你這種人,簡直就不配叫男人……”
“老子配不配叫男人關你屁事?你配叫男人是吧,那你給錢老子養老婆啊?”瘦骨男人不耐煩地推了推齊越的胳膊,不過卻沒能推動。
“啪!——”齊越沒有跟他嚼舌,就是一耳光朝他扇了過去。瘦骨男人頓時兩耳轟鳴頭腦眩暈,險些倒在了地上。
“向你老婆道歉!”齊越大聲吼道。
瘦骨男人歪著頭,一臉不屑地看著齊越。“臭小子,有種你打死老子!”瘦骨男人看著齊越,恨恨地說道。
“啪!——”齊越運足了力氣,又給了瘦骨男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威力,與剛才那一巴掌相比,增加了將近十倍!以瘦骨男人的體力,根本就吃不消齊越的這一重擊。只見齊越巴掌一過,瘦骨男人的頭便急劇向一旁偏去,同時“噗!——”地一聲從口裡吐出一口鮮血來。
瘦骨男人遭受這一巴掌,全身上下頓時像失了魂似地,毫無力氣。他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裡,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齊越。
“破爛陳,你來教訓教訓他吧!”齊越拍了拍手,有些厭惡地看了看瘦骨男人,然後轉過了身去。
……
此時,破爛陳正一動不動地站在不遠處,兩眼怔怔地看著前面,卻就是不肯往前再多走一步。
剛才在馬路對面看到那個瘦骨男人打老婆的時候,破爛陳甚至比齊越還氣憤。他緊緊跟在齊越身後,使出渾身力氣往馬路這邊跑,想要打抱不平;可是現在到了馬路這邊,他卻反而呆在那裡了。
“破爛陳,該你了!”齊越加大了說話的聲音,提醒破爛陳道,“你不是想要教訓教訓他麼,他現在就在這裡,你還不快過來?”
這一次,不僅是破爛陳,就連那個剛剛恢復神志的中年婦女和那個瘦骨嶙峋的男人也全都愣住了。
在齊越的吩咐下,破爛陳拖著兩隻腳,木訥地往前走了過來。燈光下,他臉上的表情極其複雜,似痛非痛,似喜又非喜。而那個中年婦女和那個瘦骨男人全都張大著嘴看著破爛陳,眼裡滿是驚奇。
一步、兩步、三步……
不多時,破爛陳就走到了瘦骨男人的對面。他兩眼盯著瘦骨男人,突然咬緊了牙齒,兩隻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原來是你!”瘦骨男人看著破爛陳,冷冷地說道。
破爛陳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舉起了手中的拳頭。
……
“住手!”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很引人注意。是那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破爛陳舉起的拳頭驟然停止,整個人有如凝固了一般地定在那裡。
“破爛陳,求求你,放了他吧!”中年婦女大聲哀求道,“無論怎麼說,他現在都是我的老公!要是他有了什麼事,我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破爛陳臉上的憤恨頓時散去。平靜的臉上,立即出現兩道淚痕。
“小翠,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向他討回公道麼?”破爛陳閉上眼睛,強行將自己胸中澎湃的潮水壓制了下去。
一聲“小翠”,讓齊越心中的迷霧頓時散去。剛才在老於那裡,破爛陳就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他說,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他臉上這道刀疤讓小翠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她也不會離開他。看得出來,這個叫小翠的女人,在破爛陳心目中佔據著別人永遠無法取代的位置。
闊別多年的情人再次相逢,卻是這般情景。齊越完全能夠體會得到破爛陳此時複雜的心情。
……
“公道?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說得清的公道麼?”小翠沉默了幾秒鐘之後,說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是馮錫的老婆,這就是我的命……”
儘管只是寥寥數語,但破爛陳也能明白地感覺到小翠的無奈。雖然他不知道小翠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嫁給馮錫,但他卻知道小翠心中此刻的淒涼和無助。
想當初,破爛陳還在G市混的時候,馮錫就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仗著祖上的一點家業,吃喝嫖賭無所不作。而在破爛陳記憶中,小翠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破爛陳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兩個完全不同型別的兩個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