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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保證在三個月之內消滅全部海盜。若是我沒有做到,當以死謝罪!”在半真話、半誇張、半演技地請求下,軍部透過了李的要求。有些人是希望她真能消滅海盜,讓明朝揚眉吐氣。另有一些人則期望李完不成任務,可以輕易地把她除掉。不論他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李華梅正是利用了他們的這種心理,達到了目的。

因為就算沒有洋槍洋炮,李華梅也有辦法打敗那些海盜。這只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讓明朝那些守舊的官員們不得不和洋人打交道。

在得到裝備的三個月之後,李華梅果然如約消滅了所有在泉州和澳門沿岸的海盜。她所指揮的每場戰鬥,都是在確實掌握對方的實力、習慣和路線之後,制訂出萬無一失的計劃下進行的。若對方擅長冷兵器,李華梅就採用炮戰;若對方火力強大,李華梅就選擇在島嶼眾多的場所交鋒。每打一次勝仗,人們對她的讚歎就增加一分,隨之而來的畏懼感也就強烈一分。

最後一場戰鬥的對手是個相當狡猾的海盜,餘化。他在與李華梅交手敗退後逃往泉州港,躲藏在港口的一艘漁船中。李華梅在城中仔細搜尋一無所獲,海盜們便趁機劫持漁船逃跑。李華梅得到報告後很快就趕上了漁船,但海盜們以船上的漁民做人質,迫得她無法攻船,最後不得不用自己的旗艦春申號交換漁船。海盜們乘著軍船揚長而去,李華梅在確保漁船和漁民的安全之後,率另一艘戰艦華昌號拼命追趕,一直追到澳門才算趕上。雙方在離港口不足50海里的地方展開了炮戰,從晚上一直打到清晨。論攻擊力是春申號比較強,但海盜們還不能熟練操縱,而李華梅卻對其優缺點了如指掌。當清晨的陽光照亮兩艘船的身影時,李華梅下令集中攻擊春申號的右後艙,那裡是火藥庫的位置,一旦擊中船就會爆炸。正常的船都會把火藥庫放在船艙最底層的中間,以避免被擊中,但春申號在建造過程中為了趕工而疏忽了這一點。這艘不正規的軍艦便分配給了李華梅的父親,然後又到了李華梅的手裡。李華梅在作戰中一直都避免將船的右舷與敵人接觸,但剛奪得春申號的海盜顯然還來不及反應,把右舷暴露在李華梅的炮火之下。說起來也算是這些海盜的不幸。春申號和華昌號從外表上來看沒有太大的區別,李華梅的旗艦原本是華昌號,由於在泉州追趕海盜時過於匆忙,她便上了先準備好出海工作的春申號,海盜們自然以為這就是旗艦。不過眼下已經沒機會讓海盜們去後悔自己的選擇了。數十顆炮彈一起飛向了春申號的船尾,兩顆正中火藥庫,船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被撕得四裂,海面上只剩下破碎的木板以及不完整的屍體。若是完整的屍體會沉入海底,倒是與身體分離的部分會漂浮在海面上。整個海面被染成了紅色,一半是血,一半是朝霞的倒影。這算不上是一場生死攸關、扣人心絃的戰鬥,但是長達500海里的追逐戰,整晚的炮聲,再加上清晨人們所看到的景象,都給人留下了慘烈的印象。甚至傳出了“李提督的敵人,死無全屍”的說法。

種種的事件加在一起,李華梅在人們心中變成了一個冷酷無情、殘忍可怕的提督。只要李華梅遠遠出現,路上立時安靜下來,人們讓出中間的路帶著敬畏的目光看她走過。沒有人敢說她一句壞話,即使在屋子裡偷偷地說也不敢。

不管周圍的人怎麼評價李華梅,她總也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地位上升了,說話也有分量了。水軍和各縣的官員都不敢輕易地得罪她。當她提出要設立對外國人開放的通商港口時,雖然沒人贊同,但也沒人表示反對。再加上李華梅不向他們要一分錢,全部投資都自己負責,於是杭州、泉州和澳門就這樣變成了開放性港口。小型跨國??商會逐漸出現,貿易範圍也擴大到山東半島的沂州,和東邊的朝鮮、日本也建立了商業關係。最初投下的大比資金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收回了成本。李華梅把一部分收益上貢給各省政府和朝廷,順利地堵住了他們的不滿,也使得他們對到訪的外國船睜一眼閉一眼。

雖然李華梅正一步一步達成了她的計劃,但是也並非沒有不順心的事。

“李提督真是勞苦功高啊!”“才二十歲就這麼厲害,看來水軍統帥的位子遲早是她的了!”“一個女人也這麼囂張!我倒要看看她能撐多久!”“聽說她和洋人的關係很好!”“哼!什麼織布機啊、???啊、西洋油畫啊!都是洋人帶來的鬼玩意!把我們大明的風氣也給帶壞了!”這麼說的是冷眼旁觀的同僚們。

“小寶!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丟給李提督去管教!”“聽說李提督又打了個大勝仗!”“我今天在路上看到她了,感覺她越來越可怕了!”“今天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