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他又得感激他,如若不是他使得翎脫身出去,翎恐怕就算是最終回了頭,也勢必要經受放棄親人的折磨。
“青偃,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青偃回過頭,對著上官懷瑾優雅客氣的微微欠身,“事不宜再拖,兩日後便啟程。”
“沒問題,翎不放心你,讓我跟你一起去,看住你。”
青偃無奈淡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不必,九天大陸的人和極北陸人畢竟相差甚多,五萬大軍在身側,更何況,我也並非空有一身武藝。”
“翎的一番好意,你要是不領會,恐怕她又要不放心了。”
青偃仍舊無奈,見上官懷瑾沒有要走的意思,挪步將他讓了進來,順手又倒了茶,“你有話想要問我?”
“沒什麼能問的,只希望你承諾一件事。”
“但說無妨。”
“別替我找麻煩,我與翎雖然相交多年,但是,如若你出了事,翎恐怕也饒不了我。”上官懷瑾多少了解青偃的性子,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
“這你大可放心,我答應宮千聿的事也要辦到,就算是一息尚存,我也要回到離殤。”
放心?說這樣的話讓人放心?
乍看倒像是安撫之言,最起碼青偃保證了不會在戰場上亂來,但是,這話卻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但是翎也說過,青偃為人,要麼什麼都不說,要麼說了就是真的,絕不會說謊。雖然這話聽似古怪了些,上官懷瑾也沒再多加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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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陸終於沸騰了,經由一個千年傳說挑起的紛爭終於又一次上演。
其實,眾人心中都明白,真的是為了個祭品嗎?恐怕不盡然。
聯手圍攻弒天的眾國心中更加明白,一個祭品,無法瓜分。
但是,這理由卻甚好,捆綁了共同的利益,在這個時候一齊對抗同一個目標,這種機會,實屬千載難逢。
那祭品怎麼辦?
眾國其實早已想過,哪怕是到了最後,幾方還要為了爭奪祭品再打一仗也無妨,畢竟到了那時,弒天已經不存在了,參不參與爭奪祭品,他們都是最大的贏家。
青偃為人 (4)
而一些傾盡了國力的小國,則更將算盤打得精細。他們早已打定主意,不參與爭奪祭品,僅僅靠著此次征戰得來的土地,財富,就足以讓他們賺得盆滿缽溢。
最後,再視情況,趁著幾方大勢力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如若能再沾點便宜,那就太完美了。
然而,他們想不到,絕對想不到,在他們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時,卯足了勁攻打弒天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的後院。
戰爭,才剛剛開始。
無顏相見 (1)
“五日,迄今為止,照你的意思,第三道防線共棄城八處,我方沒有正式交兵時的陣亡。這八處城鎮,早已經人財散盡,空城一座。不出所料,各國都派小隊人駐紮了,但人數不多。”鳳白墨悠閒說著戰況,一邊吹了吹杯中的茶葉。
“還有幾處可棄?”涅天沉著聲音問道。
“五處。”
“剩下的你來處理,我明日就走。”涅天早已經坐不住了。
“不行。”鳳白墨拒絕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餘地。
“鳳白墨!”涅天冷著一張臉,陰沉看著鳳白墨,“我是在交代你,沒有徵求你的意見。”
“臣罪該萬死!”鳳白墨朗聲說著,卻仍舊悠閒倚坐,“我說,我的君王,臣並非覺得您重傷在身無法應戰,您是九命貓,不怕捅也不怕被砍。臣怕的是,如今弒天避其鋒芒,打的是謀略,臣擔心,您要是到了戰場,必然屍橫遍野,那可有違天道。”
“天道?”涅天突然冷笑一聲,“數年來我殺了多少人?如若有天道,我早就被雷劈死了。”
鳳白墨挑了半邊眉,挑釁道:“那您現在運口氣看看,有沒有被雷劈到的痛楚?”
見涅天的臉陰沉似真要打雷了,鳳白墨終於舒了口氣道:“涅天,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阻攔,你如今這副身體,確實去不得。”
短短半年,涅天內傷外傷無數,內力枯竭數次,就連人的精力也在急速耗費著。現如今,胸口的傷口剛剛癒合,也僅是表面而已,內裡的傷恐怕連他走路都會牽扯到痛。
內傷外傷先放一邊不說,他更加擔心的是涅天的心思。自從北堂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