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在夜總會中混的如魚似水的。不過終究是歲月催人老,雖然外表依舊光鮮亮麗,但眼底卻難掩那一絲滄桑。

直到將兩隻眉毛畫好,夏姬對著鏡子左右瞅瞅發現並無瑕疵之後才從鏡子的余光中忘了落日一眼道:“這個星期的伙食費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落日輕輕嗯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一沓錢沉默朝閣樓走去。他們租的是頂樓的房子,附加一個閣樓。夏姬住樓下,落日住樓上。房子年代非常久遠了,閣樓的樓梯早已破敗不堪,落日每次走上去,總會吱吱呀呀響個不停。小時候,落日最怕的就是走這個樓梯,每次聽著腳下吱吱呀呀的聲音,落日總會忍不住擔心它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突然從中間斷裂。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天天長大,而它雖然總是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卻從不曾將他從上面摔下來過。

望著落日沉默的背影,夏姬眼神複雜的望著他,似憐憫,似同情,又似憎恨。只一眼,夏姬便轉過臉來,繼續在鏡子前細細的補粉。想起那個和他有著相同眉目的殘酷男子,夏姬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啪”的一聲將粉蓋合上,拿起梳妝檯上的包,夏姬朝門口走去。

將書包扔在床邊的小桌上,落日將頭頂的天窗開啟,落日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頭頂的天空。閣樓的面積非常狹小,放下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之後就再也放不下其它傢俱。落日的衣服全都是疊好之後放在一個木箱裡塞在床底下。每次換衣服就把箱子從床底下拉出來,換好再塞進去。

其實,以夏姬在夜總會的收入不是租不起比這條件更好的房子,只是大多數人在知道夏姬的工作之後都非常嫌惡,再加上她偶爾還會帶一些男人回家,因此,願意租給她房子的人便很少了。

估摸著夏姬已經出去上班了,落日從樓上下來走到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一氣喝下大半。自從那次週末從木孤煙家中回來之後,落日便有了這個習慣。望著冰箱所剩不多的啤酒,落日暗想,不知夏姬有沒有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冰箱中的啤酒消失的特別快,苦澀的一笑,落日自嘲的想,就算她發現了,她也不會在乎吧!想起夏姬對自己的漠視,落日仰起頭灌下一大口啤酒。

天空早已黑透,落日卻沒有開燈,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天空發呆。外面繁星滿天,暗藍的天空偶爾還會有大片大片的白雲從落日眼前飄過,可以預見明天一定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以往的這個時候,落日都是坐在床上看著床頭那張小桌子上的黑白電視打發時間的。想起今天從九中那些八卦的女生們口中聽到的楚殤和木孤煙並列成為南恆一中第一名的事情,落日的心裡泛起一陣苦澀。

楚殤的名字他早就聽說過,在南恆市,家長們談起楚殤時眼裡都是滿滿的毫不掩飾的喜歡。南恆市的校園直通車節目中,經常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他天資聰穎,溫文有禮,父親是南恆市的市委書記,母親是南恆一高的英文教師。這個從小一路從鮮花與掌聲中長大的幸運少年也曾令他覺得羨慕。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卻從來沒有過想要超越他的念頭。

深吸一口氣,落日拉開燈從床上坐起來,將桌子上那臺老舊的黑白電視搬到床底下,落日從書包中掏出依舊嶄新的書本,在昏黃的燈光中認真學習起來。

從此,慘淡的燈光下少了一個看電視的少年,多了一個伏案苦讀的身影。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很輕易的就能夠許下誓言,例如,從明天起,上課要認真聽講,再不走神;例如,以後我再也不要和後面那個討厭的男生說話了。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剎那,我們是那麼的堅定,以為自己會堅持一輩子。可是,只要幾天,甚至是幾個小時,一切便又回到最初了。

這就是青春,擁有著最純粹的心情,痛苦與快樂都是那麼的乾淨明亮,在明媚的陽光中靜靜流淌,恣意飛揚。

蘇格拉底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莫過於堅持,然而最難的事情,也莫過於堅持。

在那樣貪玩好動的年齡,在夏日的酷暑冬夜的寒風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孜孜不倦的學習,在最初的時候,對於一個15歲的少年,該是一種怎樣的考驗。只是,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堅不可摧的東西。因為想要以配得上她的姿態站在她的身邊,就是這樣的一個信念,督促著這個少年夜夜苦讀到深夜,只為能夠追趕上她前進的步伐,直到他們考上大學的那一年。

10月份的第二個週四週五是南恆市的初中舉行運動會的日子,往年的運動會都是各個學校單獨舉行,今年教育局卻突然推行出新的政策,各個學校比賽完成之後選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