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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何可人在樓上樓下來來回回走了兩遍打量了一番後,下了樓,就看見遲宇新站在廚房裡熟練地切著菜。

她雙手背在身後,靠在門邊,也不說話,只靜靜看著他。她忽然就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光靜謐。山間有清冷的風吹進來,她一頭黑色的發在風中翻飛著,眉眼之間都是脈脈溫情。

他與她之間,或者你出招我應對,或者是嘻笑怒罵。卻甚少像此時此刻,安安靜靜地溫柔時刻,連空氣裡,都染上了暖意。

遲宇新只炒了幾樣家常的小菜。式樣簡單,卻都是她愛吃的口味。她在餐桌邊坐下,看著眼前的幾樣菜,抬眼,看著對面的男人。

天已經黑了。窗外黑漆漆一片,屋子內開著燈,暖黃色的燈光從頭頂照下來,連遲宇新一貫冰冷無表情的面癱臉,都在這光線裡變得溫暖柔和起來。

原先準備好的譏諷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

遲宇新開了一瓶酒。

於是,何可人索性什麼都不說,沉默地低著頭,喝酒,吃菜。她喝的有些急,一杯酒下肚,酒火熱地燙著胃。她也不管,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遲宇新看著她,也不說話,由著她去。

這一頓遲宇新心血來潮的晚餐,就在彼此的相對無言中結束了。

可是,就連這沉默,都顯得如此安心,如此的……彌足珍貴。

吃過飯,何可人站起身準備收拾碗筷,手卻忽然被遲宇新握住,他站在她身後,握著她的手。

他清淺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邊,綿柔的,深深地吸聞,還能聞見隱約的菸草氣息。

“我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呢?”這一刻,何可人終於輕輕地問出口,很淺很淺。

遲宇新眼裡的光芒急遽變換,最終歸於一片寧靜。他放開何可人,端了碗筷,走進廚房,只留下何可人一個人站在餐廳裡。14554883

何可人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不願說,她索性也就不問。她看了一眼廚房裡那個背對著她洗碗的身影。頎長的,健碩的,腿長得幾乎有些逆天。

她站了一會,跑到隔壁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出了投影儀和DVD還有一些碟片。她半跪在那裡,一張張看過去,然後選了一張。遲宇新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她穿著拖鞋,頭髮披散下來,抱著投影儀的樣子頗有些笨拙。他的目光也就漸漸地柔軟了下來。

等遲宇新忙完後走到院子裡時,何可人正抱著毯子坐在藤椅上,看著電影《情書》。投影儀將畫面投在了牆上。

Yesterday。once。more。

昨日重現。

看到他走過來,何可人往旁邊移了移,示意他坐過來。

遲宇新剛坐下,何可人就靠了過來,抓著他的手臂,臉靠在他的肩上,十足的乖巧溫順模樣。鼻息之間隱隱約約能聞見酒氣之間摻雜著的熟悉的香水味,似有若無。

何可人正看得起勁,一雙眼直直地看著螢幕,抿緊了唇,緊張入戲的模樣。遲宇新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山風吹得有些冷,她也乖覺地往他身上貼了貼。

“三哥,你有沒有後悔過七年前把我帶回來?”

這話說得突然,遲宇新低眉看著懷裡的女子。平日裡藏在厚重面具後面飛揚跋扈的那個何可人在這個夜晚卸了面具,豔麗的五官在電影燈光的投射下變得溫柔平和起來。

“說這個做甚麼?”

“想知道而已。”

遲宇新這一次倒也坦然,“我只會為沒做過的事後悔,不會為做過的事後悔。”

她輕笑,仰起頭,淺啄他的下巴和嘴唇。然後抱住他的脖子,夢囈一樣的聲音說,“你那刻薄勁去哪了?真不像你。”

這話說得溫柔繾綣。

遲宇新也不回話,只是淺淺的笑。

“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吧……”大概是喝得有些多,大腦似乎做不了主。說完這一句,何可人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遲宇新也知道她喝的有點多。不然,即便是她難得的幾次願對他吐露真實的所思所想,也不會如此低姿態如此柔弱地說出這一句。

你說賦盡高唐,三生石上;後來君居淄右,妾家河陽(10)

“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吧……”大概是喝得有些多,大腦似乎做不了主。說完這一句,何可人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遲宇新也知道她喝的有點多。不然,即便是她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