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分,我之所以知道當然是因為你,而你因為對人家日久生情所以跟奇+書*網我打馬虎眼,我能怎麼辦?”洛雷夫嘲弄的一笑,“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她既傷了愛妮絲,就要一命償一命,但她是你的妻,我想聽聽你怎麼說,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如果有萬一,你會親自解決,對嗎?”
“她不是我的妻!”霍曼氣悶的閉上限,沒想到眼一閉,凌彩穿著新娘白紗禮服的美麗身影便鮮活的躍進他腦海。
還有,她悽楚的控訴他竟然要在婚禮中丟下她一個人的悲傷眼神……
揉揉眼、揉揉額際,他疲憊的甩甩頭,想要把那惱人的身影丟開,試著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有多可惡、多可恨。
是啊!她根本不值得他去想、去擔憂、去掛懷,那個該死的女人!洛雷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不想管了。
只是,為什麼他就是忘不了她那控訴的眼神?
還有被他打了一巴掌段,她那雙飲恨、委屈,彷佛在剎那間失去了一切的絕望眼神。
他傷了她的心,對嗎?
可是他的心也被她狠狠割裂了。
要他拿她如何是好呢?她親手傷了他曾經愛過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在古堡主人幽靈的心中、他的心中、莫兒的心中,就像親人一樣,沒有人會坐視不管,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幽靈?
所以凌彩是非死不可了,他求情也無用。
除非愛妮絲沒有死。
但就算如此,洛雷夫還是不可能放過她,甚至可能利用她來對付中國的情報單位,假對方之手順理成章殺了她。
霍曼無法再思考下去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死,他的心就亂了,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一條可走的路,就似瞎了一般。
“你既不承認她是你的妻子,那就好辦了,我不會這麼殘忍的要你親手解決她,一切交給我。”說著,洛雷夫轉身離開。
“等等。”
“怎麼?心軟了?你一時的心軟可能會害了莫兒或是你自己。”
霍曼嘆息,垂下肩頭,“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做。”
“殺了她。”輕輕地開口,洛雷夫嘴裡吐出殘忍的三個字,同時宣告了凌彩未來的命運。
“愛妮絲可能沒事的。”
“如果有事,她會死得很悽慘。”
說完,洛雷夫毫不容情的背過身離開,留下霍曼一個人跌坐在地上,將臉深深的埋進掌心裡。
一隻小手輕輕的伸過來將他擁住,莫兒不說話的陪在他身邊,卻可以感受到他內心深沉的悲痛與掙扎。
“莫兒,我該怎麼辦?”說到底,是他害了愛妮絲,要不是他執意要保護凌彩,愛妮絲根本不會出事。
“也許,一切並沒有那麼糟。”雖然她感應不到洛雷夫的想法,但那張過於冷靜的臉似乎也洩漏出了什麼。
她想,愛妮絲不是失蹤了,而是被洛雷夫給藏起來,既然是這樣,當然也代表愛妮絲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任何事的吧?
只要愛妮絲沒事就好,只要她沒事,一切都有轉圜的空間。
“莫兒,你是不是感應到什麼了?”霍曼突然抬起頭來,雙手緊緊的握住莫兒的雙肩,“你可以感應到愛妮絲在哪裡嗎?還是……你可以感應到小彩兒……她……她……”
“霍曼,別激動,我想愛妮絲不會有事的。”
“是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幾乎要喜極而泣的抱住莫兒,“你真是天使啊!真是天使!”
她是報佳音的天使。
“霍曼……”
“嗯?”
“你真的不管小彩兒嗎?洛雷夫把她關進水牢裡了,你知道的,那裡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彩兒細皮嫩肉的,要是被那兒的老鼠皎了一口,或是被那些成群結隊的螞蟻咬到,那麼她……”
“別說了。”霍曼倏地放開她站起身,心裡被莫兒的話搞得直發毛,“那不干我的事,她活該。”
放著新娘子不當,偏偏要去動愛妮絲,惹毛幽靈,是她嫌自己的命太長,他為什麼要管她的事。
“可是……”
“沒有可是!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的事,我就當作這輩子從來沒認識過她。”霍曼氣沖沖地大踏步走了,下階梯時還差點被絆了一跤。
還說他不管了呢,明明心裡好擔心的,偏偏逞強。
他是深愛著小彩兒的,她知道。
只是,他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