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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問話,原有些消氣的秦箏頓時又舉手要打,冷玉見狀連忙縮著脖子側過身,打算以後背來迎接她頗為厚實的巴掌。結果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再轉頭時發現秦箏已經走了,連忙跟在後面。
“你若說剛剛裝死這事兒,我保證沒有第二次。”他調整自己的步速,同她保持著半步的距離。雖說秦箏沒看向他,但是冷玉知道其實她是在聽的,“但你若是指冷家的那些事,我沒辦法承諾什麼,畢竟冷家不是我說了算的。”
她聞言停了腳步,默默思索了一陣,認真地問道:“若是想辦法讓你說了算呢?”
“什麼辦法?你想滅了冷家?”冷玉還沒適應她突然嚴肅的表情,只是搖搖頭,就著她的話繼續分析道:“當年暗門那般風光最終也沒落得好下場,如今武林中更是他一家獨大,想要剷掉冷家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箏之前還在心中想著自己同一個冷家人討論剿滅冷家的方法是不是太過無稽,此時卻是被冷玉話中的兩個字攫住了心思。暗門?!常大哥曾經說過,當年不知發生了什麼,暗門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剿殺將盡,只餘得幾個門徒改頭換面活了下來。而照剛剛冷玉所說,當年的滅門之事是冷家所為?他又知道些什麼?
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就聽到冷玉開口說道:“你……和暗門有關?”秦箏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冷玉,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冷玉見她這般反應卻是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對她解釋道:“剛剛只說了暗門和冷家你便是這般緊張神情,既然你不是冷家的人,那便和暗門脫不了干係了。”
是嗎?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還是冷玉太過善於觀察人心?不過此時這並不重要,秦箏心中猶豫不定的是要不要將自己的身份告知冷玉。考慮再三,她終究是決定將這件事情說給他聽。
“我爹,當年便是暗門的門主。”
對於這個訊息,冷玉也是感到極為意外的。他雖猜到了秦箏同暗門的關係不為尋常,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爹就是暗門的門主。若是這般,看來她還真是沒那麼容易原諒他了。冷玉頭疼地撫額,心裡想著那些事不知要怎麼說才能不讓她立時將他一掌拍死,藉著手上動作的遮掩,他悄悄瞥向秦箏,發現她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等著他的反應。
算了,是禍終歸躲不過,長痛不如短痛,乾脆直接說出來還能圖個痛快:“當年暗門被滅,是冷家所為。”
“如你方才所說,暗門當年也是極盛的,即便是冷家有心要剷除,也斷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就能做的如此乾脆利落。”
“若是冷家自己,的確是不能,但冷家的背後,有朝廷。”冷玉停頓了一下,小心地觀察著秦箏的臉色,見她仍是方才的平淡神色,這才繼續道:“雖然面上冷家做的是漕運生意,和官場上偶有瓜葛也是因著那個做郡守的親戚,但實際上冷家一直以來都是替朝廷賣命的,幫朝廷解決了不少官面上不方便出頭的麻煩。只是冷家慢慢做的大了,不滿足於只為朝廷服務,或者說不滿足於只效力於永禎的朝廷,漸漸地開始也替別國探聽些訊息情報,進而發展到成為金蒙國在永禎的主要訊息渠道。”
“大小通吃?”秦箏沒想到這冷家竟然如此大膽,似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冷玉求證。
只見冷玉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一切自然是瞞著永禎和金蒙雙方的,兩邊朝廷只能知道冷家想讓他們知道的,而冷家也在這訊息的一來一往中賺盡了油水。”說到冷家這般兩面三刀的手段,便是冷玉也極為不齒的,他停下來想了想又接著講道:“後來這件事被暗門的人得知,起初冷家是不將其放在眼裡的,但是後來發現暗門的人也和朝廷中人有著牽扯。他們開始擔心暗門將冷家兼侍二主的事情捅出去,便開始策劃著將其滅門。他們設了重重陷阱,藉著在金蒙和永禎兩國同時存在的勢力,終於找到機會汙衊暗門通敵叛國,說服了朝廷下旨剿殺暗門。暗門沒有想到朝廷會對自己下手,竟是被殺個猝不及防,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
“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按道理說以你的年紀不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冷玉比她大不了許多,事情發生時他應當還只是個孩子,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他笑笑,極為自得地道:“我不是說過了,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何況是這點陳芝麻爛穀子。”他沒有告訴秦箏,當年冷家的掌事便是拿著這些事情當做榮耀來勸他為冷家效力。即便他只是姓冷,即便他並沒有替冷家殺過人,他心中也是對秦箏有愧的,畢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