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陸陸仍這樣回答,臉色有些僵硬,果真不適合用這副臉孔演戲嗎?!
第二天,一早陸陸不用父親大人叫醒,早早起來洗漱,搭車去了醫院。他們家離市中心很近,市中醫院也不遠。
父親沒有罵她奢侈,反而認為這是種身份的體現,女兒是醫生了嘛,得嚴肅點。
陸陸苦笑。習慣隨處搭乘計程車,回家還保持了這個習俗。她一度忘了,電動車如何騎。
到了醫院,熟門熟路上了九層醫務處找到了醫院人事處處長,把自己的介紹信和履歷拿給他看,許是她的就職路程還算華麗,順利的在時隔半年後,重新進入了這家醫院。
三層的針灸科中,老醫生都在,陸陸上學時期。一度在這見習過,還叫了很多人老師。因此,相處起來並沒有真正新來的人那麼難。行醫資格證已經考過。針灸科向來很忙,主任當即讓她來行針。
“我沒有拿白大褂。”陸陸扁扁嘴,猛然想起什麼,懊惱道。
“等你明天去領一套醫院的就好了,不過竟然沒拿。看來你打定注意今天不正式工作了!”
“老師,是真的忘了,好久沒有這樣了。”
“算了,你先走吧,明天準時來上班。”好久沒有這樣,在主任看來。明顯是應付了。
“謝謝,老師,您辛苦了。”陸陸微微鞠躬。很是討好。
這樣的樣子,反而讓廖慶峰愣神,這孩子一向是桀驁不馴的,平時在這實習其實她的關係是處地最不好的了,現在怎麼就能說出這種貼心話了。果真北京最能鍛鍊人了!
離去之時。也不知該幹什麼,索性就給老父打了個電話。通知她工作的順利找到。父親很高興,說今天全家人一起燒烤慶祝下,陸陸沒有什麼理由不同意。
重新搭車做到了新華書店,陸陸在那愣了一個下午。無所事事,她不知道該幹什麼。
針灸科的工作很忙,忙得讓陸陸沒有時間再空虛,沒有時間相親,沒有時間應付父母要的乖女婿。
針灸科的工作很嚴肅,容不得一點差錯,陸陸當然不會為了一點失神而賠上自己的前程。
這樣很不好,很不好。
陸陸利用自己前生所學到的輕微駭客知識,查到了康洛所在地。她忍不住不見他、不想他,怎麼辦!
怎麼辦,他在。。。。。。西班牙。
她積蓄很少,卻豁出去般,花費了全部兌換成歐元,想去西班牙,想見他一面,想知道他好不好。
她只知道他住在西班牙,她只知道他陪她老婆在那定居,她只知道這些,她不清楚他具體在哪。
她孤身到處在西班牙遊蕩,夜晚坐在廣場上,看西班牙的人民為他們可愛的球隊狂歡。她看見了帥氣的C羅、卡卡、本澤馬,但獨獨沒有他。
第二天下午,她坐在周圍,一直等到了伯納烏球場的開放。
進入裡面,觀看白色騎士的比賽,本該有的興奮已經快被淚水清洗,她知道不該流淚,她知道他會幸福的,她知道她不可能做第三者,但是她在期待些什麼!這裡,沒有溫亞,沒有小哥,沒有韋迪,沒有威廉。對啊,她擁有了一副準確無比能夠不跑音的嗓子,所謂五音不全已經成為了過去,她也能當麥霸了,這是個很好很好的收穫。
伯納烏球場,果真是幸福誕生的源泉,多少英雄、多少騎士在這裡被伯納烏球迷接納!而她,也見到了他的騎士,臉上溫柔的笑意還有他身邊性感的少婦。
不是她,不是陸陸,不是她,也不是陸陸。而他也不是那個疼愛的她,是的。
進球,全場雷動,人們站起作為白色簇擁,為勇敢的騎士加油,而她只想離開。再睜開眼一看,還是沒有變化,康洛和旁邊的少婦果真是一對嗎?他們就這麼幸福嗎?
好吧,他們就是這麼幸福,我只是多餘的。
至今方知,原來,孤獨究竟是個什麼滋味!
球賽結束,她的淚水也要乾涸,紙巾也已用完,陸陸最後一個離開球場。再次往那個方向一瞅,人早已離開。
失魂落魄,不足以形容她的尷尬。
“小姐,你還需要紙巾嗎?”微微不好意思的聲音傳來,陸陸抬頭看去,並無奇蹟出現,眼前青年,她不認識,不是前世她認識的任何一人。
陸陸搖搖頭,沒有惡語相向,如此時刻,如此時刻,有個陌生人能夠給你遞紙巾也是種幸福。
痛苦終是會過去,黎明曙光即將來到。人不可能一輩子生活在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