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同情地看了蘇鳶嬙一眼,安慰道:“逝者已逝,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
蘇鳶嬙用裡抱起慕容昀言的身體,罵道:“庸醫。”然後不顧眾人的眼光,抱著他向前走去,她明白這世上也許還有一人能救他,興許也只有那個人能救他了,而她正是要去找那個人。
蘇鳶嬙很快就從街邊買了一輛馬車,她輕輕地把慕容昀言放在馬車上,自己駕駛著馬車向城門外駛去。
“玄蓮,你出來啊,玄蓮啊,你出來啊。”
玄蓮聽到聲音,一襲白衣從天而降,看著一臉狼狽,衣服上還沾著血跡的蘇鳶嬙,有些緊張地說:“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給我看看。”
蘇鳶嬙搖了搖頭,乞求道:“不是我,是言,他替我擋了一刀,大夫說他沒氣息了,我不信,你可以救他的,我知道。”
玄蓮皺起了眉頭,“好吧,我把他搬到我的屋子裡去,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蘇鳶嬙機械地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的。”
“恩”,玄蓮抱起馬車中的慕容昀言,就往桃林深處飛去。
玄蓮看著慕容昀言閉著眼睛的樣子,不屑地把他扔在地上。
慕容昀言笑著從地上站起來,“不愧是玄蓮,這都被你看穿了。”
玄蓮一臉不悅地說:“你到底想幹些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她有多傷心,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慕容昀言抖了抖身上的塵土,笑道:“怎麼了?心疼了?真是看不出啊,飄逸出塵的國師大人竟然會如此失態。”
玄蓮一把拉住他的衣領,怒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就不怕你所做的被她知道?”
慕容昀言自信地說:“她怎麼會知道呢?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而且就算你告訴她了又怎麼樣?你以為她會信你嗎?”
玄蓮放開手,冷然地說:“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慕容昀言不以為意地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最近感情生活有些無聊,不得不下點猛料,不然的話她的心似乎有些捉摸不定。”
玄蓮憤然地看著他,“你這樣說對得起她嗎?她心裡心心念唸的只有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慕容昀言凌冽地說:“別人我不知道,但是玄蓮你,我就不能保證了。”
玄蓮笑著看著他,“你是對自己沒有自信還是對她沒有自信,還是實在是過於防範於我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去幹擾過你們的生活。”
慕容昀言很想撕破他臉上那種理所當然的平靜,就是因為這種風輕雲淡的樣子,讓慕容昀言覺得很是厭惡,他甚至很想親手掐死他。“你不必說什麼了,總是我很討厭你,有你在的一天,我就覺得寢食難安。”
“你倒是很誠實。”玄蓮坦然地看著他。
“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該說什麼話。玄蓮,我知道你很瞭解我,就像我很瞭解你一樣。你我之間註定是不能共存的,所以不論在什麼方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慕容昀言說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他對玄蓮從最初的欣賞到後來的憎惡,如今他視玄蓮如附骨之蛆,無比的憎惡,那瘋狂的血液在他身體裡沸騰著。
玄蓮漠然地看著他,“我本不欲與你為敵,你該知道我的性子,我不喜與人爭鬥。”
“那是你還沒有愛上蘇鳶嬙。”慕容昀言言語裡透露出一些歇斯底里。
玄蓮淡漠地說:“若是你在擔心這個,那我實在也沒辦法,愛若能控制就不算是愛了。只是你不應該把對我的怨恨轉嫁到她的身上,她對你一片痴心是何其的無辜。”
慕容昀言哈哈大笑,“好一個玄蓮,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朵高傲的蓮花可以開多久。”
玄蓮眼神掠過慕容昀言,甩了甩袖子,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木屋裡。
慕容昀言轉身向外走去,只是腳步有些虛浮。
玄蓮的聲音輕飄飄地穿了過來,“慕容昀言,演戲不要入戲太深,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慕容昀言腳步一頓,嘲諷地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了。”然後拖著虛浮的步子,穿過了林子。
蘇鳶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玄蓮,沒想到她等來的是活生生的慕容昀言,她有些激動,想要衝上前擁抱他。但是看見他胸口的血漬和他虛浮的步伐,立馬將原本的擁抱改成了輕輕地攙扶。
慕容昀言的身體一怔,他原是做好了給蘇鳶嬙擁抱的打算,但是蘇鳶嬙並沒有如他所料地衝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