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半年前,離婚過後,項安琪整整哭了三天,三天滴水不沾,整個人都頹廢了,險些以外她就會這麼一蹶不振,沒想到三天過後,雖然眼睛腫的不像人眼以外,她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對於南宮煜早已拋諸腦後,本來也是,兩個人只認識了不到半年時間,有什麼海誓山盟而言?
這半年,至少她們兩個過的很好,除卻偶爾聽到關於南宮家族的訊息外,她們幾乎都忘記了那個如雷貫耳的大家族。
坐上飛機,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飛行時間是兩個小時,大概睡一覺就到了。
飛機準時到達,五月的麗江夜晚有點冷,幾乎要穿上棉衣,晝夜溫差很大,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受寒感冒,幸好的是兩姐妹早已查探好了這裡的天氣,一切無事。
兩人入住的是麗江最具風情的閱古樓酒店,木頭建造的房子,藤椅、木桌、小溪潺潺,一望無際的是麗江緊密的木質房,隔山而望雪山壯麗,迷戀著人的視覺,流連忘返。
“等明天天亮,我們就去爬雪山。”陳鈺穎丟下行李箱後,迫不及待的趴在閣樓上看著不遠處的巍峨高山。
項安琪站在她的身後,舉目望去,不免有些潑冷水,“爬什麼雪山?五月哪裡還有雪啊?想要來爬雪山等冬季再來吧。”
陳鈺穎雙手捧著腮幫,“小丫頭,雪山不一定要有雪才能爬是吧。”
“也對,那我先洗澡了,累了一天了,好睏啊。”項安琪拿著浴巾,緩慢的走進浴室。
陳鈺穎一手扶著樓蘭,眼角處依然看著不遠處的高山,不爬山,去逛逛古城也好。
入夜了,四周一片安靜。
不遠處的古城中心,一群人團團圍住遲遲不願離開。
站在最前沿的一道身影,一手捂住口鼻,眉頭微皺。
他的身後,另一名男子拿著電話好像在說些甚麼,隨後,同樣是神色凝重的站在他的身側,小心翼翼的說話。
“我知道了。”月光下,他容顏盡顯的巡視而過,他的身前是一處民居,民居前,幾個男子團團圍住,不讓他進去一步。
傅炎急忙解圍,小聲解釋道:“你們放心,我們不是來討什麼的,只是想來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著什麼主意,你們都是那高官的走狗,你們是來抓我兒子去栽贓嫁禍的。”一老婦顫巍巍的走出閣樓,語氣冰冷。
月光下,他抬頭四目對視,柔柔的語氣飄蕩而起,“老人家,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來抓您兒子,我知道整件事有些誤會,我是來幫您們解決困難的。”
老婦丟下一盆栽,哭喊道:“你們派他去執行任務,現在任務失敗了就把所有錯都加在他的身上,他不過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孩子而已,他不會出賣部隊,更不會叛國,你們別來這裡胡說八道了,滾。”
“他是逃兵,有必要跟著我們回去調查,最後一次通牒,天亮之前不把他交出來,就別怪我們強行執行任務了。”
一言而出,所有人紛紛拿起一旁的桌椅板凳,兩方對峙不下,越來越亂。
南宮煜依舊是拿著手絹捂住口鼻,高原氣息讓他有些頭暈眼花了。
“你們先冷靜,聽我說,不管怎麼樣,他是個兵,有什麼事不是由我們這些人來決定的,江祺,如果你是個男子漢就立刻出來,如果你是個兵就別躲在孃親的懷抱裡,出來。”南宮煜大吼一聲,眉梢緊皺。
老婦依舊不肯放行,最後,她的身後緩緩的走出一個身影,一個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兒,稚氣未脫,神情緊張,雙手緊扣,看來他真的很害怕。
“兒啊,別出來,進去。”老婦繼續阻止。
“娘,對不起,是我脫離了部隊,我是個逃兵,我錯了,我心甘情願跟隨他們回去接受審查,您別阻攔了。鄉親們也別阻攔了,都是我的錯。”他跪倒在地上。
所有人見狀無奈的丟下手裡的桌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穿著部隊服裝的男人帶走了江祺,然後消失在月夜下。
今晚的月光很亮,卻也很涼。
傅炎坐在車子裡,拿著氧氣罩放在南宮煜的口鼻上,焦急萬分的說:“你跑來做什麼?本來已經好了遲早會被你弄到再犯病。”
南宮煜深吸了幾口氧氣後,臉色終於漸漸的好轉,“我只是不習慣這高原氣候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這一次家裡發生的事我不能再躲在國外了,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些兵帶回去,爺爺病了,奶奶也病了,媽媽在被調查,你讓我還怎麼待在國外?不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