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陳鈺穎焦急的跑上前,她這樣做,會害死他的。
項安琪再次重重的砸下手裡的雨傘,狂笑出聲,“項安琪,你滿意了吧。”
為什麼心裡好痛,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幕幕襲上,她倒最後還是逞了一時口舌,卻開心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心裡作用,還是腦袋發熱,她竟然朝著他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對不起,南宮煜,對不起。”
她站在海岸上,一個身影慢慢的再次出現,那張因為冰冷的雨水而變得毫無血色的臉頰,那雙沁滿了淚水,卻始終滴不下的眼,那不再搖擺,堅定不移靠近他的身影,他朝她走來了。
沒有語言的沉默,只感覺被一雙手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的心貼著自己,好清晰的心跳,好震耳的樂曲,他抱她了,闊別半年的懷抱,好溫暖。
“奶奶說,當年你離開的太突然,她還欠你一個懷抱,我現在替你換了。”南宮煜冷漠的語氣環繞在她耳膜間。
她還未回神,心底處卻由心蔓延起一陣苦笑,奶奶欠的懷抱?
傅炎的車停靠在路邊,抱完後,他頭也不回的直直坐上了車,最後,關門,車子消失不見。
陳鈺穎放下電話,怒吼:“我們大半夜的出來找你,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坐著車子跑了?大爺的,順帶一下也不行嗎?”
“好了,太晚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項安琪瞟了一眼隨海風翩翩起舞的雨傘,並無打算拾起,就讓它跟他一樣,消失吧。
“這個傅炎,太沒良心了,再見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陳鈺穎咬緊下唇,卻滿腹委屈的靠在安琪手臂上,蹭一蹭溫暖。
……
轉眼間,天色漸漸亮出白光,又是一天了。
軍區辦公室,一個身影悄然而進。
一抹紅裝襯得她膚如凝脂,她的手愜意的滑過他的臉頰,略帶挑逗的靠在他的胸膛處,卻又得意的踩上紅色高跟鞋站立在一旁,手指微微一勾,嘴角高揚的引誘著某人。
王瑋楠解下領帶,一手摟住她準備逃竄的身影,得意的大笑,“大小姐,你要知道,我穿上衣服是君子,可是一旦脫下這衣服——”
“我就喜歡你這德行。”這個被王瑋楠叫著大小姐的女子,她叫徐玉婕,現任軍區總司令的寶貝孫女,也是他的未婚妻。
王瑋楠伏手一推,徐玉婕被推靠在辦公桌上,裙下春光若隱若現。
“你這是在跟在勾引狼犯錯。”他靠在她的頸脖間,毫不避諱白晝黑夜,雙手也不閒著,真慢慢的靠近她的大腿處。
“好了,別鬧了,爺爺快來了。”徐玉婕推開趴在她身上的他,嫵媚的一指滑過他的鼻翼,“今晚繼續。”
王瑋楠坐回椅子上,不以為然的重新戴上領帶,若無其事的盯著電腦螢幕上的頭條新聞,作繭自縛。
“你上演了一出好戲,現在終於得願以償了。”徐玉婕開啟紅酒瓶塞,終於絆倒了南宮家,現在只剩下一個南宮煜了,他根本就不是威脅。
王瑋楠接過紅酒杯,得意一笑,“你知道南宮傲是怎麼失敗的嗎?太安於現狀,再鋒利的刀刃也會生鏽的。”
徐玉婕長長睫毛一挑,嘴角微翹,“你說這話是你還想繼續下去?夠了,你要知道爺爺已經拿回了陸軍,他可不想再繼續鬥下去,免得到最後落得跟南宮傲一個下場——晚年不保。”
“放心好了,這一次我不會再爭權,而是奪利。”王瑋楠瞧見她一臉霧水,笑道:“你別忘了南宮煜還有一個首富外公。傾家蕩產,是一點翻身的餘地都不會給他的。”
“你真毒。”徐玉婕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指滑過他的臉頰,男人狠起來如同猛獸雄獅,果真不假。
南宮家:
辦完了***喪事已經將近一週,無論公館哪個角落都圍堵了眾多媒體,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始終不曾離開。
直到南宮徐憶出殯當天,媒體才生一絲憐憫,不跟行,就這樣待在原地看著靈車駛出公館,然後,消失不見。
項安琪坐在計程車裡,遠遠的眺望靈車的方向,她已經跟南宮家毫無關係,她似乎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上一柱香,連最後的拜別都只能這樣隔著一道道障礙。
“你怎麼不跟上去呢?”陳鈺穎坐在她的一側,也是目光遠眺,雖然她已經認回了媽媽,可是自始至終她從未踏入過南宮家了,大概是覺得以陳琦女兒身份出現顯得極其尷尬。
項安琪靠在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