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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行動了。”夜裡,讓人魔障一般的聲音驚響了整個夜。
一處閒置的院子裡,四周那樣的詭異,只是,這樣安靜的月夜下,那道被昏暗的月光拉長的身影是那樣的讓人心驚膽戰。
男子恭敬的點點頭,“知道了。”
月光柔柔的打在另一男子身上,他招牌式的鬼魅笑容,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王瑋楠不經意的碰碰手裡的戒指,“見面禮已經送過了,現在開始應該步入正題了。”
話音一落,一顆流星劃破蒼穹,漸漸的,只留下那慘白的尾綴。
……
一縷陽光默不作聲的衝破月夜,隱隱的天邊雲層深處一道明媚而下,夜,徹底通亮。
躺在床上的身影,情不自禁的微微觸動一下尾指,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頭暈腦脹。
南宮煜迫不及待的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忙的跑進洗手間,掀開馬桶,狂吐不止。
項安琪被一陣響動驚醒,揉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緩緩的走進他身,看著他的後背,輕言的問道:“你究竟喝了多少酒?”南宮煜抽出紙巾擦掉嘴角的嘔吐物,冷冷一笑,“不過就幾瓶威士忌而已,沒什麼。”
他跌跌撞撞的從她身邊繞身而過,顯然並不帶半分感情。
項安琪深吸一口氣,依然嗅到他身邊的那股濃烈的酒氣,眉頭微皺,“昨晚上你說了夢話。”
南宮煜制止住雙腳,他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回來這裡的,更是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上的床,然後他們同床共枕了整整一晚,他什麼都早已不記得了,當然,那些所謂的夢話,他全數忘記。
勉強的一抹冷笑在他嘴角蔓延,如同八月的炎陽灼燒著他的目光,笑道,“你也說了那是夢話,都只是我酒後亂言而已,如果是傷害你的話,忘記吧。別當真了。”
“你說你愛我……”
一句話,屋子裡再次靜的出奇,那詭異的安靜吸食著兩人的神經,沒有人肯事先打破。
“你相信了?”南宮煜微低頭,依然是那抹招牌式的諷笑,只是,心底處,為何這樣的疼痛。
他對著她撕破了最後的溫柔,那張冷漠到如同寒冰的五官啃噬著面前那花顏失色的臉頰,他望著她,兩眼猩紅。
“我對無數個女人說過我愛她們,我的愛,也只限於酒醉那一剎那,醒後,就如同那吐掉的酒液隨著沖水流入下水道,一去不返,你認為我會是真心對你說……我愛你?”
項安琪面無血色,她強忍那淡淡的微笑,離得太近,她幾乎都看不清楚他在笑,他在諷刺的笑。
她背對過身,也附上那一聲淒涼的冷笑,“也對,我們本就是毫無感情而言,唯一的牽扯只是這個孩子。”
“這就得了。”南宮煜慵懶的繼續躺回床上,翻轉過身,他咬住自己慘白的雙唇,為什麼要這樣強忍住自己的內心,明明很愛,卻要裝的冷酷,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也不打算把那些夢話當成實話,只是,我想問你一件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角處,好像有暖暖的液體在盈盈泛光,她依然淡笑著,笑的很是蒼白。
南宮煜閉上眼,冷冷的回答:“什麼事?”
“你外公……”
“我知道了,你是為了SK跟你父親解約的事,不好意思,愛莫能助。”
項安琪突覺胃裡一陣絞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被一陣接著一陣的刺痛弄的顫抖,她卻不肯倒下,毅然決然的回覆者那些話:
“是啊,愛莫能助,你沒有理由幫我的家族。”
“啪!”
房門緊閉,屋子裡,飄蕩著一股苦澀的味道,仔細一嗅,好像是淚液在半空中隱隱飄蕩。
他坐起身,一手扶住胸口,這裡好痛,真的好痛。
“咳咳咳!”他的手從嘴角移開,一抹紅的刺眼的液體衝破眼簾,他又在笑,只是笑的更是無力。
“外公。”恢復氣力後,他打了一通電話。
“——外公,別解約。”
“——外公,我知道是因為母親,這只是個誤會。”
“——項氏的能力您比任何人清楚,況且,他是我岳父。”
“——就當我求求您。”
“——謝謝您,外公,先掛了。”
放下手機,他靠在床墊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邊的旭日,那靜的讓人以為即將逝去的光線,那耀眼到讓人睜不開的拒絕,他想要伸手,卻只能看著那道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