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腦熱,她大吼一聲:“臭男人,你——”
她冷汗直冒的按住胃部,幾天沒有吃飯了,早已是餓的她腸子都快糾結在一起了。
不知怎麼回事,傳說中的鐵身子項安琪竟然會被餓暈在這寥寥無人的倉庫前,還這麼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冰冷的石子路上。
她只渴望千萬不要有人發現此時此刻落魄的她,只是,有時候心底越是不想,現實卻越是殘忍的強加在她身上。
南宮煜不知所措的踩著油門,雖然身體很累很痛,但他也不敢松下腳下的踏板,他情不自禁的一身冷噤,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難不成一直以為是在夢裡跟某個身材火辣的女星沾染的時候,竟然是在和她發生關係?
他慌亂了,徹底六神無主了,就只想著立刻離開,不能讓她醒後纏著自己,雖然這一次是犯錯了,可是他一直相信成年人,哪個沒有個什麼見不得人的過去?
他突然踩下剎車,心底驚慌的盯著一旁在震動的手機,稍稍的撫平忐忑不安的胸口。
“找我什麼事?”他捏住鼻樑,心底還是沒有恢復平靜。
手機裡只傳來傅炎的質問聲:“這幾天你都跑哪裡去了?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你爺爺都快下達通緝令了嗎?快點回來,別再風流快活了,有要緊事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南宮煜仍舊是心慌不安的盯著後視鏡,確信沒有人跟上他,方才喘上一口氣,緊要關頭,他必須得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才行,上了檢察官?如果被南宮傲知道了,那他別說被判刑了,直接凌遲都平復不了他的憤怒。
“啪。”杯子從桌子上掉落,一張嘴瞠目結舌的瞪著眼前之人,苦笑。
傅炎說:“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宮煜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身前的一疊疊書冊,冷靜的說道:“我睡了檢察官,馬上替我安排好專機,我要立刻飛往塞班島避難。”
傅炎不敢置信的繞過書桌站起他的身前,雙手緊緊的捏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問:“你、不是去放她的嗎?難不成這幾天你都是和她在——”
南宮煜苦嘆一聲,“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她,我氣血上湧,一時沒控制住就——”
“這下你死定了,不止你爺爺會宰了你,連你爸也想滅了你,估計你奶奶也保不住你了。”傅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誰讓他風流快活的,誰讓他下半身不堅定,這下還沾染上了檢察官,他不是找死是什麼?
南宮煜毅然決然的站起身,兩眼冷冰,“所以才讓你快點去準備專機啊,再不走等她查到了是我,那我——”
“啪!”又是一陣驚響,一個身影神情冷淡的站在門外。
南宮傲一一巡視而過書房內兩個相談甚歡的身影,漠然的走進,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直視著有些做賊心虛的兩人。
南宮煜心底發涼,難不成爺爺剛剛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咳咳。”南宮傲輕咳一聲,“小炎,我讓你找小煜回來,是想讓你告訴他什麼事來著!”
傅炎心底抽緊,扭扭捏捏的轉過身,一巴掌直接搭在南宮煜的臉上,苦笑說道:“臭小子,讓你去軍營實踐,你竟然給我迄今為止都沒去報道,還威逼利誘那些長輩們,誰敢說出去,就革掉誰的職,臭小子,你算什麼職位,你有什麼權利革掉軍區人員?乳臭未乾的混球,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之內你再不去軍區報道,我就先革掉你的職,凍結你的所有資金,趕你出南宮家,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大言不慚的威脅長輩。”
“炎炎,你——”南宮煜臉頰通紅的盯著他。
傅炎急忙揮手,不敢再說一句話。
南宮傲冷漠的盯著還未回神的南宮煜,說道:“這些話全是我讓小炎一字不落的說給你聽的,最後我再警告你一次,十二點之前你沒去軍區辦公室,你就等著流落街頭吧。”
傅炎看了一下腕錶,已經是十一點二十七了,他驚慌失措的拉住準備討價還價的南宮煜,頭也不回的衝出了書房。
南宮傲站在門前,長嘆一聲,恨鐵不成鋼啊,如果再不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整日只知花天酒地的孫子,那他南宮家就完了。
——
醫院裡,沉悶嚴肅的病房內,兩個身影一言不發的坐在長椅上。
“整件事都不許流傳一個字出去,去檢察廳請假,說安琪身體不適,需要好好的休息幾天。”項鎮海面無血色的瞪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語氣冷淡,幾乎毫不帶任何感情。
身旁,助手也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