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拿起水杯,深吸一口氣,“我沒想過來這裡讓你為難,只是想在結婚前來看看你的新家怎麼樣。的確佈置的很漂亮,很幸福的小公寓。”
楚靳凡給的家是溫馨的,而他南宮煜給的家卻是冷漠的,那冷冰冰的大別墅,讓人住著住著心裡就陣陣心寒。
“這是我自己隨便擺放的,不知道怎麼放才漂亮,就這樣閒放著吧。”項安琪撓撓後腦勺,也不知道被人看了會不會絕對不對稱。
“很漂亮。”南宮煜起身仔細的瀏覽著每一間房,雖然只有兩間,他仍然看的仔仔細細,一個角落都不曾遺落。
項安琪默不作聲的站在他的身後,今天,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上似乎還沾著點點酒液,有點點酒氣緩緩的從他身後漂浮而來,很淡的一股味道。
“你們的婚禮是在下個禮拜五,你還沒邀請我啊。”南宮煜長嘆一聲,顯然他的出現會讓他們更尷尬。
項安琪驚愕的走到床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我以為你不希望收到這種東西。”
南宮煜笑容滿面的接過,開啟一看,第一頁是他們的兩人的婚紗合照,郎才女貌,幸福美滿,隨後的幾頁都寫著兩人的誓言,最後一頁才是婚禮地點與時間。
他們包場的是露天會館,就坐落在半山處的一家酒店內,地點隱秘,卻又不失高雅,隔山望海,綠樹成林。
“我一定會去的。”南宮煜收好請柬,看了一眼手錶,“時間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項安琪也順勢看了下手錶,搖搖頭,“我還要再打掃一下,免得明天忙不過來。你先走吧。”
顯然是逐客令,她似乎已經不想跟他再有一絲牽連了。
被送出了公寓,電梯前,他孤寂落寞的身影形單影隻,也好,現在真的很好,他苦笑一聲,的確很好。
半夜,輾轉難眠,項安琪坐在床邊,想起了今天他那孤獨的眼神,她的心竟然在隱隱作痛。
起身,她不安的走到冰箱前,開啟礦泉水,一口喝掉了大半瓶。
“這麼晚了睡不著嗎?”身後,慕正天也拿著水杯站在廚房門外。
項安琪合上冰箱,閉口不談的走出廚房。
他的手挽留住她的手,“你就真的這麼恨我?”
項安琪苦笑,“我早就說過恨你是不值得的事情,所以你別妄自菲薄了,你不值得我恨。”
“是嗎?我只覺得我們之間除了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慕正天放開她的手,冷冷一笑。
笑容很冷,氣氛更冷,她想要逃避,卻被他死死的擋住了去路。
整個別墅,傭人早就休息,而安娜也被他囚禁,現在的她無人幫助。
慕正天沒有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只是笑容冷漠的看著她,看的她渾身不自在,看的她恨不得踹開他。
“你很想打我對不對?”慕正天撩起她的一隻手,緊緊的貼上自己的臉頰。
項安琪著急的抽出自己的手,一手開啟他的手,笑道:“我不想打你,打你會證明我在恨你,我說過你不值得我恨,所以我怎麼都不會打你,我就站在這裡等著,等著老天來收拾你。”
她憤然的推開他的身子,而這一次,他沒有阻攔,任憑她走回自己的房間。
他放下水杯,兩眼冰冷的環視著空無一人的偌大別墅,他得到了這裡,卻失去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呵呵,這難道就是報應?
可是他慕正天根本就不相信報應這個詞,如果真有報應也是先報應他項家。
離婚期越來越近了,幾乎這段時間項安琪都在忙碌婚禮細節,檢察廳那裡也乾脆請了一個月的婚假。
而她幾日不去檢察廳,卻不知那裡早已出了事。
從檢察廳廳長到保潔工人都被接受檢查,只因為檢察廳出了一個臥底,黑道放在檢察廳裡的毒瘤,而這顆毒瘤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破壞了檢察廳的一切運營,幾乎,使得整個檢察廳陷入崩潰局面,資料混亂,線人曝光……
“你最近好像很忙?”項安琪坐在咖啡廳裡,喜笑顏開的盯著匆匆趕來的楚靳凡,她的直覺告訴她肯定出了什麼事。
楚靳凡只是隨意的淡笑,“沒什麼,只是工作上有些事情。”
項安琪咬住吸管,目不轉睛的直視著目光渙散的他,笑道:“你不會說謊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楚靳凡詫異的看著她,就算自己騙盡了所有人,也騙不了她,無奈之下只得實話實說。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