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油門,車身消失在車庫裡,隨即,淹沒在車潮裡。
南宮煜駛進輔道,踩住剎車,眼角處看向自己的右腹,隱隱的,感覺有些胃痛,細瞧之下,一絲血跡染上了白襯衫。
他咬緊牙關,果然是被刺到了,幸好反應夠快,只是微弱的一道小傷口。
他正在處理傷口,電話卻在車座上響動。
一則簡訊,兩個字:
項家。
南宮煜皺眉,項家?他急忙踩住油門。
……
項家:項安琪走進院子裡,四下無人,好像已經荒廢了很久,這裡沒有人打掃?
一進客廳,依然是那毫無生氣的死寂,沉悶的氣息席捲了整間屋子。
“安娜。”項安琪試探性的喊叫了一番,真的沒有人嗎?
“啪啪啪。”一連三響,像是在打鬥什麼。
項安琪心生疑慮的朝著樓上走去,一步一步緩慢的往上前。
“啪。”又是一響。
不容多想,項安琪疾步上前。
二樓處,一具躺著動彈不得的身子,身前,還有一雙被打得猩紅的雙眼正在興致勃勃的注視著地上的身影,他在笑,笑的好鬼魅。
慕正天瞧見了正在樓道上的影子,嘴角自嘲的上揚。
“你——你在做什麼?”安琪詫異的看向地上一動不動的項安娜,她的身下是一條鮮紅的血液流淌,而他的腳前,有一把被染上血液的匕首。
他殺了她?
慕正天拿起手絹,冷漠的擦掉手上的血液,仍然是那抹冷笑,“你很想知道?過來啊,過來看看她啊。”
項安琪寸步難行的站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地上看似已經死去的身體,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
“你真的殺了她?”她咬牙狠狠的瞪著這個魔頭,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正天一腳踢開躺在他腳前的她,大笑,“她該死。”
地上,是面如白紙的項安娜,她還瞪著雙眼,好像被突然的一擊還來不及反應,就這樣,永遠的陷入了沉寂。
“你瘋了,她可是你的老婆。”項安琪顧不得什麼危險,衝上前,抱住還血流不止的項安娜,她來遲了嗎?她還是來遲了嗎?
“呵呵,你覺得她是一個好人嗎?”慕正天蹲下身子,一手狠狠的抓住項安琪的頭髮,將她脫離地上之人。
項安琪的手緊緊的拽著慕正天,咬牙切齒,“就算她再壞,你也沒權利結束她的生命。”
“項安琪啊項安琪,你太容易相信一個人了,那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她嗎?”慕正天低頭俯身湊到她的鼻息間,那股熟悉的茉莉香瞬間縈繞在他的四周,果然是她獨有的味道。
“你是一個瘋子,我不會放過你的。”項安琪反手將他扯離自己身側,冷漠的兩眼蔑視著笑意盎然的他,沒想到他還笑的出來。
慕正天瞪了一眼地上的身體,冷笑,“她想殺你,你的好妹妹,這把匕首是她藏著的,是她想要殺了你。”
項安琪震驚,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應,卻在下一刻幡然醒悟,“不可能,我知道安娜的秉性,她雖然出言不遜,可是她從來不會有那股狠勁想殺人。”
“你就這麼相信她?那好,我告訴你這些天的真相,是她引誘你來的,她有多恨我,就有恨你,因為是你破壞了她一生的幸福,因為是你破壞了她的幸福後自己卻活的那麼幸福,她恨,她恨不得用你的血染紅她的手。”
“不可能。”項安琪憤然大吼,“現在人已經死了,你想說什麼都沒有人反駁你,你這個瘋子。”
“不是我瘋,是她瘋了,被我逼瘋的。”慕正天得意的仰頭大笑,“因為我不僅害了她父母,還殺了她的孩子,她的不幸是我造成,也是由你間接造成,她恨我們兩個人。”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你這個殺人兇手。”項安琪瞪著正在靠近她的他,他的手上還染著她的血,那樣的刺眼,那樣的冷血。
退無可退,無路在退,她有些驚慌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以前,他是那樣清白純潔的一個男人,是那樣對她呵護備至的好未婚夫,只是,一夕之間,他們早已天壤地別,他在變,從他們結婚後開始,他就在處心積慮的改變中,直到現在,變得殘忍無比,變得嗜血如命。
“安娜——”一聲嘶吼,徹底打破了僵局。
項夫人驚慌失措的從一間被反鎖上的房間裡砸門而出,她從早上開始就聽見了外面的響動,只是,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