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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好象一下子鬆懈下來,微微一笑道:“照你這麼說,到七十歲時我就要改名叫荊枯枝了。”

將杯中豆漿一飲而盡,全身暖洋洋的無比舒泰,她問我要不要加點,我看了看時間,該上班了,儘管還有些頭痛,一定要撐著去。做股票、期貨的人不能生病,那上竄下跳的曲線不會對某個人特別關照,也許在你安心養病的時候它會無情地走出讓你踏空或套牢的趨勢,讓你沒病也氣出病來。就象葉美眉的那個客戶一樣,談生意又怎麼樣?也許生意上賺的錢還不夠彌補股票上的損失。

再三感謝她的早餐,走到門口與笑盈盈的她告別時,腦海中閃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如果我結婚了,會不會就應該這樣?未來的妻子會象荊紅花這樣給我一個微笑,甚至一個擁抱嗎?

這種荒唐的想法立刻被內心排山倒海的反對聲壓倒,諸多獨身的好處擁上心頭。也許是酒喝多了產生精神上的空虛吧,我豈能輕易放棄來之不易的自由局面,從一個牢籠投向另一個牢籠?我自嘲地想。當走進自己的屋子時,不僅少了剛才荊紅花屋裡洋溢在四周的甜香,分明還嗅到空氣中殘餘的酒精味,這種氣味讓我反胃。

第12節:第六章 路見不平(1)

第六章 路見不平

進入寫字樓大廳,正好遇到井經理,他笑呵呵地說:“臉色不太好啊,昨晚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我明白他的心理,故意愁眉苦臉地說:“還要說,被你害慘了,整整折騰了一夜,生不如死啊。”

“哈哈哈哈,”他得意地仰頭大笑,虛榮心和好勝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小年輕,還要多多鍛鍊啊,酒這個東西,你不能怕它,醉一次長一次酒量,多醉幾次你就成熟了。”

“那是,什麼時候能練到你的酒量我就出頭了。”我恭維道,心裡卻想,如果再讓我這樣醉一次的話我寧可不幹了,我並不在乎職位的提升或是出風頭,也不看重薪水和分紅的提高,就憑我身上揣著的透過全國統考獲得的證券師證書,那哪兒找不到工作?

井經理搖搖頭:“你錯了,酒量越大醉得越多,因為大家都知道你能喝,惡名在外,什麼場合都拿你開涮,每次都跑不掉。我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不洗澡就睡在客廳沙發上,甚至還有二樓都爬不上去坐在臺階上睡到天亮的情況。談起喝酒的經歷整個一部血淚史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昨晚只是坐在門口睡了會兒還算不錯的了。”

兩人相顧大笑,一起走進樓層辦公室。

坐下整理了一下桌子,芮助理的電話就來了,聲音一如既往地清晰溫柔:“休息得好嗎?真不知道你不能喝那麼多,以後只要我在場,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哪兒去了,還要多謝你送我回家呢,否則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好吧,不影響你工作了,再見。”

這時天鵝將參考資料分發給每個人,看起來今天心情不太好,臉繃得緊緊的毫無表情,眼皮直聳拉得幾乎要閉上。小林不知趣地說了句:“溫小姐的衣服好漂亮啊,哪兒買的?我也給老婆買一件。”她頭都沒抬一下就轉身走了,小林鬧了個沒趣,悻悻嘀咕了幾句,說一付棄婦樣肯定是被人甩了。

提起天鵝綽號的來歷,有個典故。溫小姐向來自詡貌美人靚,眼高於天,樓下房產部有個小夥子冒冒失失地給她寫了封情書示愛,她倒是回了信,裡面只有一句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後來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出去了,從此大家就叫她天鵝,至於那位可憐的帥哥,他的綽號就可想而知了。

我隨手翻了一下,一行標題跳入我的眼簾,“傳昊臣集團有意兼併田豐化肥廠,田豐高層出面否認”心裡一陣猛跳,立即放下其它事,聚精會神地研究起來。

第13節:第六章 路見不平(2)

文章寫得不長,大意是記者從田豐內部獲得訊息,由於前一段時間一直與田豐秘密商談的天誠集團價格壓得太低,談判陷入僵局。而向來和天誠有隙的昊臣集團趁虛而入,開出令田豐心動的價錢,目前雙方正頻繁接觸中。由於兩大集團旗下均有農產品產業,因此誰能吞併田豐將在今後的市場上獲得主動權。日前田豐高層出面否認了上述說法,但拒絕透露與天誠的洽談進展。

我輕輕吁了口氣,放下材料揉揉太陽穴,不由一陣心煩意亂。又來了,又來了,總是這樣,無止境地掠奪和吞併,就算讓大多數人血本無歸也在所不惜……

衛哥站起來問大家:“誰手中有昊臣系或天誠系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