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如豁然裂開的一道閘,源於種種心念,和著初升的朝陽,燦然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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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纖瀾的行程都被教學演講和軍訓安排的流程講解等入學事務塞滿,她雖然說過不再去那個小練習室,可是她沒有時間跑去隔了四個街區,遠在堯皇最北邊銀河大道的名弦樓,又不願意中斷練習,還是隻有去絃樂系的練習樓了。
這兩天匆匆的來去,還好沒有再見到公主們,否則不知道又是怎麼一番尷尬。
關於她的訊息,如風散的蒲公英般迅速的傳開,因此在絃樂系的小提琴二班,她也會受到非一般的矚目。
這些與林纖瀾同進堯皇的新生,尚且沒有樹立起對公主足夠的概念,對於和他們同屆的學生自然表現得更支援一些。
“阿爾薩斯,今天下午的講解一結束,我們一定要去一趟名弦樓!”林纖瀾下定決心不再拖了,那裡有最好的裝置,最好的練習環境,如果不是被白雅惜帶到大廳演奏,第一天就該去了的。
“是。”琴魂仍是沉聲應答。
說道心裡,名弦樓這件事情,除去公主的敵意之外,林纖瀾竟升起了一點點小小的虛榮。這兩天在學校的生活,已經完全讓她明白了名弦樓在堯皇的意義,說是堯皇的音樂聖地還不足以形容,如果一定要說,恐怕只能稱為是——禁地。
名弦樓有著堯皇最複雜的規則,比如南北花園口校車就不能再駛入,比如北花園的正門兩百米無關人等不得靠近,比如進名弦樓參觀需要透過從學生會到院長的層層審批……
不會有人傻到步行去名弦樓,從教學樓出來之後,林纖瀾很幸運地看到了一輛空的校車,只是校車師傅聽見她要去名弦樓,滿臉古怪的笑意,問道:“怎麼?是去找米洋大人的吧?今天準備的是什麼禮物啊?”
“啊?”林纖瀾只注意米洋這個名字,反而沒有聽清楚話的內容。
“你今天準備什麼禮物帶給米洋大人?蛋糕還是巧克力?”
“什麼什麼禮物,幹嘛要送禮物給他。”林纖瀾眨了兩下眼睛,不解道。
“咦?去名弦樓的學生不是一般都準備禮物給米洋大人?難道你大膽到敢去找雲無心大人?沒那種可能吧……”
什麼大膽?什麼雲無心?
校車師傅的嗓門一般都很大,這一位也不例外,琴魂左右顧盼著,在一邊已經紅了臉,林纖瀾才明白過來自己被校車師傅誤會了。
不過林纖瀾也沒有解釋,只友善了笑了笑。
又說了幾句都不見林纖瀾應聲,校車師傅只當她羞澀,也不再胡侃。
堯皇校車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慢,林纖瀾可以肯定任何一個人就算騎車,也能比這校車快很多,為難的是對於堯皇這些少爺小姐來說,開車不是什麼難事,騎車就有點不擅了,因此大道之上只見到校車來來去去。
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校車才到名弦樓前停下,不用校車師傅多說,林纖瀾知道之後校車就不能靠近了。
名弦樓從外表看來與其他教學樓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門口的草地大了一點,院子的噴水池顏色多了一點,擺放的花名貴了一點,看上去還是冷冷清清的。
林纖瀾正邁步要走進名弦樓,只聽草叢中一聲響聲,之後的景象,讓她驚呆。
她再三握拳,確定這不是身處琴魂製造的幻境……
一個俊逸如脫塵之仙的男子,緩緩行至噴泉池邊,將精製的小包解開,將魚食投進水池,錦鯉們懶洋洋的圍上來吃著食物,他扔的很細心,圍著水池走了一圈才將魚食投完,接著挽起袖子,拿起擱在水池邊樹下的一個小水壺,開始澆花。
“剛看這裡死氣沉沉的,原來這個名弦樓還是有工作人員啊,雖然只有一個花鳥師。”琴魂也順著林纖瀾的視線看了過去。
林纖瀾倒沒想過堯皇是否有花鳥師,心裡想著這堯皇音樂學院真是奢侈,這個模特般的人,無論到哪裡混不到個生計?竟然讓堯皇請來伺候花鳥蟲魚?
還伺候地那麼旁若無人。
13 明黃色的疑心
太美了,就算是琴魂的楓葉流火,碧波海浪,任何一種幻境也無法與眼前的景象相比。
林纖瀾心虛的移開目光,緩緩轉身走進名弦樓,卻聽見一直沉默的琴魂出聲,聲音是壓不住的緊張。
“瀾兒,我怎麼感覺……怎麼感覺他在看我?”
“看你?”
“就是他老是拿餘光掃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