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只是這件事有可能關係到我個人的問題。聽你描述的種種跡象,這個女孩應該會使用讀心術或媚術一類的術法,也許和我一直在尋找的族群有關係,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的語聲淡淡的一如往昔,但仔細聽去,卻帶了一絲不常有的凝重嚴肅,“馬荊棘,你等我明天過來,在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白初一,你是個大混蛋!”她大吼一聲,不顧一邊瞠目結舌的拉拉和小閒,氣呼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完電話她才回過神來。光顧著糾結他的第一句話了,卻忘了問他“一直在尋找的族群”是什麼?他好不容易才肯透露一點點自己的秘密,卻被她一時衝動給扼殺了。想要再打過去,卻怎麼也提不起這個勇氣,只好悻悻的作罷。
……
白初一到S大的時候大約下午四點鐘,這次他是一個人來的。一到了夏天,鳳鳴的事務所就會格外忙碌,也許的炎熱的天氣會讓各種界限模糊。夏天還有中元節,這是鬼魂最喜歡出沒的季節。
馬荊棘覺得白初一這次的態度和以往都不一樣,他沒有冷淡的批評她又惹了麻煩,也沒有很酷的說不關我的事。他看起來很積極,這實在是很罕見,看來他要找的那個族群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光憑這一點,已經足夠勾起她的好奇心。
×××××
馬荊棘和朋友們在一起,都會做些什麼呢?
如果是蘇香,會拉著她一起去逛街聊天看電影;如果是杜非凡,他會帶著她去體育館看哥們兒打球去遊戲廳打街機;如果對方是周亦涯,大概會很拉風的開車帶她去吃大餐吧?換成是蒼極呢?也許她隨便做什麼他都會在邊上看著,隨時隨地笑眯眯的樣子……可是那個人如果是白初一的話……
答案是——完全無解。於是他們倆在繞著那幢小洋樓看了一圈,吃了晚飯之後,馬荊棘竟然只能在週末的大好夜晚跟他一起——上自習。
她拿著英語書背單詞,背不進去,只好拿出速寫本畫漫畫,畫著畫著就睡著了。她其實很想問問白初一為什麼來S大的時候隨身還會帶著書包和課本;還有那個他一直尋找的族群到底是什麼?但是教室裡實在太安靜了,輕微的說話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睡著之前,她還模模糊糊的想到,其實學校裡也有好多情侶會一起上自習,他們倆這樣會不會被人誤會啊?可又轉念一想,一個小時都不講一句話的兩個人,大概被認為是陌生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吧……以後願意跟他交往的女生會不會悶死啊……
朦朧中有人推了推她:“馬荊棘。”
“唔……”
“馬荊棘,八點半了,可以走了嗎?”
她揉了揉眼睛抬頭,卻正好對上他的眼睛。他正湊近過來看她,深褐色的瞳孔裡倒映出她的影子,她定定的看了三秒鐘,頓時回過神來,在臉色發紅之前迅速抓起速寫本擋住眼前,嘀咕了一句:“好,走!”
第五幕 初吻
今天是週末,八點以後的校園人煙稀少。他們倆從自習教室到教研樓舊址的一路上,幾乎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白初一看了一眼燈火全無的小樓,徑直朝前走去。馬荊棘急忙拉住他:“喂,你打算怎麼進去?”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走進去。”
“可是你沒有鑰匙啊!”
“為什麼要鑰匙?”他頗不解的反問了一句。馬荊棘只好眼睜睜看著他把手放在鐵門的鎖孔上,眼前的空間似乎有一瞬間扭曲,耳邊聽到輕微的“咔噠”聲,門竟然開了。
“譁,這一招厲害!下次教我這個!”她一邊發出崇拜的讚歎一邊飛快的閃進門裡去,白初一在她身後小心的將鐵門掩了起來,猶豫了片刻,將已經拿到手裡的手電筒放了回去。
今晚的窗外也有月色和燈光,淡淡的照進屋子裡。馬荊棘眼前的景象和夢中看見過的一模一樣,連桌椅的位置都沒有變化。她有些緊張,耳邊彷彿又響起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輕笑聲,忍不住朝白初一的方向靠了靠。他的表情卻很鎮定,讓人莫名的安下心來。
從走廊盡頭的樓梯上到二樓,再到閣樓,眼中看到的都和她的夢境一一對應,甚至連那塊遮住鏡子的絨布簾子也重重疊疊的垂在那裡。白初一慢慢的走上前去,撩起布簾的一角,一旁的馬荊棘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可是鏡子裡什麼也沒有,因為光線不夠明亮的關係,甚至連鏡中的倒影都看不清楚。白初一沉吟了片刻,在那個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裡四處看了一遍,突然問道:“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