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正是樸萬生事業最輝煌最鼎盛的時代,小墨雖然不懂什麼生意經,但是看著不可一世的樸永南竟然會對人信服到低頭不語,她就知道,這個救她的男人不簡單,而她想要帶著一隻狼在樸家安頓下來,就必須要想法設法的討好這位當家人。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投機的心態,所以小墨才會在面對樸萬生的時候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並且隨著年紀的增長,那小小心理竟然衍變成了一份無法釋懷的罪惡感。
“馨兒的母親離世早,所以有些事上難免驕縱了一些,你跟著她,若能從旁提點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聽,你就儘管來告訴我,這也是為了她好,你千萬別替她瞞著。”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眉宇顧盼之間更是帶了幾分隱然的氣勢。
“是,老爺。”小墨垂著臉應了一聲。樸萬生的這些話她也就是左耳聽右耳冒,她才懶得去管樸馨兒的事,更懶得來打樸馨兒的小報告。
即便是在自家書房,樸萬生依然一身西裝革履,莊重深沉。看外貌,簡直就是成熟版的樸永南,雖已年過四十,可是歲月不但沒有給他帶來衰老,反而增添了幾分魅力與威嚴。
“老爺……”大管家輕敲了兩下房門,眼光一動竟然瞄到小墨,不由得將將怔了一下才重新笑回到原來的狀態:“老爺,大少爺回來了。”
樸萬生繃著臉半天沒有回答,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對小墨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晚飯後再過來,我要聽聽馨兒這段日子在學校的情況。”
嚇?小墨傻了。她這個小跟班似乎最近做得不太本分,辜負了樸家長的殷殷厚望,晚飯後,晚飯後……,編點兒什麼來敷衍呢?小墨低著頭冥思苦想,不自覺得走過了樸永南的身前。
“你倒是早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沒有?”熟悉的聲音猛地在耳後響起,小墨微微一側身,剛好瞄到樸永南投來的一眼鄙夷。
“樸永南,你不會以為我是來告狀的吧。管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夜不歸宿,呵,你死定啦。”小墨朝著男生兇巴巴的揮了揮小拳頭。然後在大管家探究的目光中一轉身,瀟灑地閃人。
雖然氣都不小,但是兩人都本著面子重要的原則,所以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敢高聲,大管家只好乾瞪眼,望望這個,望望那個,半天才想起自己是出來傳話的。
“少爺千萬要小心哪,老爺今天的心情不太妙。”大管家蹭到樸永南身邊,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小聲耳語道。
“知道。”樸永南點點頭,又仔細整理了一遍衣服,然後在收到大管家肯定的眼神之後這才邁起腳步向書房走去。
真是冤家路窄,小墨剛走到樓梯口,就瞧見樸馨兒正在樓梯的緩臺處攔著兩名黑衣男子。
“你們是怎麼看著我哥的,眼睛都長到腳底下去了嗎,還好沒出事,否則……”樸馨兒甩著狠厲的小眼神,亂飛之間竟然掃到了一抹不太和諧的身影,於是,還未出口的狠話全都滯在了嗓子眼裡。
既然被發現了,索性就瞧個明白吧。小墨還沒有如此明目張膽地瞧過山莊中的保鏢,這一眼望過去,不禁瞧了個透心涼,原來樸永南那樣的根本算不上冷酷。
“你站在那兒幹嘛,想偷聽我說話嗎”樸馨兒挑著丹鳳眼,一股子火便招呼向了小墨的身上。
偷聽?真是愈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小墨越想越氣,樸馨兒聯合別人陷害自己的事她還沒來得及追究,現在反而又被捉了個莫名其妙的不是。
不要衝動,深呼吸,小墨提醒著自己將憤怒緩緩地壓了下去,然後扯出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就是路過而已,不想打擾了小姐的雅興,我這就走,請小姐繼續吧。”
小墨的隱忍早就在樸馨兒的預料之中,她驕傲地一揚臉,用餘光掃視著小墨下樓的身影,唇角挑出的弧度就像一根鋒利的刺。她是樸家大小姐,就算故意捉弄了一個丫頭又怎樣,沒什麼可擔心的。
“昨晚你去哪兒了?”樸萬生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著咖啡杯中的褐色液體。自打樸永南進了房間,他始終是這個動作,一成不變。
“去一個朋友家。”回答的聲音似有猶豫。
樸萬生的動作自然地慢了下來,抬起的眼瞳中多了一個倔強的面孔:“現在是非常時期,鬼冢康介已然與我們徹底反目,為了利益之爭他會不擇手段,這種時候你怎麼可以輕易脫離保護,擅自在莊園外留宿。”
樸永南抿著唇沒有立刻回答。父親說得都對,而他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危機才不得不趁對方還沒有動作之前早做打算。只是他沒想到,父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