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宇退出御書房就往未央宮而且,轉過長廊時就被陳子陵給攔住,看著眼前面色不善的陳子陵,冷冷的說道:“陳大人這是做什麼?”
“百里他怎麼了?”
“陳子陵,你若是對他好,就好好的守著他,我會想辦法的。”說著墨辰宇就推開擋在身前的陳子陵,大步向前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他心裡終究有你,只是你不懂他要什麼,不是你認為對他好的就是好的。陳子陵,你真的愛過嗎?”
怔怔的看著墨辰宇,陳子陵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一句話,有沒有愛過?其實他也不懂,從小隻知道百里瑾是他的人,要用一切保護他,給他最好的,把他放在自己的心口,難道這還不是愛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再重新愛一次,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墨染宣紙,輕輕的暈開,然後被重重劃開,一株雪中寒梅枝慢慢的呈現在紙上。墨辰宇站在門邊看著握筆的百里瑾,沒有什麼異常,可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卻讓人害怕。
慢慢的走近,輕聲的啟口說道:“想不到你會畫畫。”
“御龍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百里不才,只懂皮毛。”仍舊低著頭看著紙上的畫,百里瑾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另一隻狼毫,漲了漲硃砂墨,抬頭看向墨辰宇說道:“可是十五天?”
“什麼?”墨辰宇一愣,沒反應過來百里瑾說的是什麼,皺眉問道:“你說的事?”
“你之前跟我說的話,我還記得。”百里瑾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放在窗臺上枯死的蘭花,淡淡的說道:“我中毒了,那解藥你不是說要等十五日後才能開始吃,吃上三十六天就會好了?”
“對!可是那藥……”
“我心裡有個疑問,我要弄懂,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解毒,你不必說了。”百里瑾打斷了墨辰宇的話,抓起桌上的筆在畫上點上一朵花瓣,低聲的說道:“墨大人,最近我的脾氣變得有些奇怪,經常控制不住情緒,你莫怪!”
墨辰宇看著百里瑾將畫拿起,輕輕的吹著,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以前太壓抑自己了,該高興就該笑,難過就該哭,生氣就說出來,總是憋著對自己不好,而且你心頭血未吐淨,不能太傷神……”
放下手中的畫,百里瑾抬頭看著墨辰宇,不確定的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我榴花開時的心頭血還未吐淨?”
“怎麼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難道你忘了?”從百里瑾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墨辰宇只能從他顫抖的雙手,知道他在害怕。連忙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撫道:“百里,怎麼了?我查過醫書,只要你不大喜大悲,身子只會有些虛弱,不會有事的……”
“你給我吃的是麝香……”百里瑾搖了搖頭,雙手卻死死的抓在桌沿邊上,顫聲說道:“沒事,我弄錯了!沒事,我有些累了!”
不再理會墨辰宇,百里瑾慢慢的向床上挪去,躺在床上,雙手搭在腹部,呆呆的看著床梁。直到聽到墨辰宇離開的聲音,才輕聲喚道:“小白……”
一人影從房樑上翻下,跪在床邊,有些擔憂的看著百里瑾,輕聲的說道:“你的樣子很怪!”
“腦子也很亂!”手在肚子上輕輕的摸著,百里瑾轉過頭看著小白。之前因為受傷的關係,小白讓蕭啟關了起來,好像沒少被打,直到前兩天才放回來,整個人都瘦了。招了招手,讓小白靠近一些,低聲說道:“幫我一個忙,去把楊毅找來,但是不要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小白抬眼看著百里瑾,猶豫的說道:“你又想逃?你的傷才好!”
嘴角微微向兩邊翹,可是卻扯不出一個笑臉,百里瑾抬手摸著自己的臉,輕聲說道:“我只是有些事要問他,你想多了。還有我為什麼要逃?只是確定一件事罷了。”
雖然不怎麼理解百里瑾話中的意思,小白還是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房間裡。
慢慢的閉上眼,最近記憶越來越亂,很多印象都很模糊。但是有個人卻記得很清楚,那就是蕭啟。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很清晰,清晰的就像假的一樣。可是,陳子陵又是誰?
“百里,你找我?”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喚聲。慢慢的睜開眼睛,轉頭就看到楊毅擔憂的臉,撐起身子,叫道:“楊哥!”轉頭看向一旁的小白,低聲說道:“小白,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
等小白出去後,百里瑾把手遞給楊毅,有些害怕的說道:“幫我把脈!”
楊毅一頭的霧水,但還是把手搭在百里瑾的手腕上。搖了搖頭,埋怨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