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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而邑宏因是嶽婉唯一的兒子,嶽婉又是嶽麓國嫁出去的公主,因著某些不能說的暗幕,被當時嶽麓國的國君憐惜,竟在他長大成人後許了他一位公主。本來兩人也恩愛非常,婚後生了一子一女,可那邑高宗聽信他皇后的話,硬要將兒子孫女接回,說是離開日久甚是思念,於是邑宏別妻帶子女的回國探親,熟料每每提及回嶽麓和妻子團聚,卻每每被邑高宗以各種理由拒絕,從而不得一家團聚,直至最後,才露出最終目的,原是箬邑國要和鳳麟國和親,皇后舍不下自己的子孫,其他嬪妾的子女又不夠尊貴,於是便想到了邑宏的一雙兒女。

而那位公主本來有著絕對競爭皇儲的資格,結果因了這中間微妙的關係失了寵信,一雙兒女被奪,自此飲恨終生,死不能和夫君同穴。

再說那被派來和親的是邑宏的長子邑汀,因鳳麟國當時無皇女可配,便折中配了當時成淮王長女,而眼前這位便是邑汀的後代,現在空有虛爵的長鷯候世女凌宥。

看著凌宥那張肖似自己前世七分的容貌,甘初瑤那埋在心裡的仇恨之火欲加旺盛,捏著杯子的手指也用力的關節發白,耳中再聽不到絲毫聲音,只有那人嘴邊冷冽的笑容和冰冷無情的話語:“你且安心去吧,宏兒也是朕的孩子,朕保他一生無憂。”

“好個一生無憂啊!”甘初瑤轉頭看向遠方蔚藍的天空,恨恨的想到:“你讓他一生無憂的抑鬱而亡,將他當作你箬邑國的棋子,就連他的子女亦不放過,我嶽婉發誓,窮盡一生,我也定要覆了你的王朝,滅盡那賤人為你生的所有子孫。”

陳芳本不能進入這樣的場地,因著甘初瑤和王碧的關係,眾人倒也對她和顏些,但畢竟身份在那,在這一幫貴女跟前不免有些氣短,心內便不自主的相要在這些貴女面前表現表現,便越發的賣弄起了平日裡逗笑的本事,眼見著甘大小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而周圍隨著甘初瑤的沉靜也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大家不知道剛還言笑炎炎的甘大小姐現在為什麼會一臉沉鬱的安靜下來,連那握杯的手也似乎用力的過分了些。然而下一刻眾人便也釋然了,隨著甘初瑤的目光,眾人看見正被一群人簇擁而來談笑風聲的甘岑和甘初情。

黃蕪和凌宥對視一眼,各自在對方眼裡見到了笑意,都說這甘大小姐自醒了後便與以往不同,可現在看來似乎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脾氣還是這麼的直爽不顧場合。外界傳言這甘大將軍和甘大小姐不合,卻甚是喜愛她身邊的那個看起來一板一眼的四女,眼下這種情況看來怕是錯不了了,只不過這甘大小姐似乎也太沉不住氣,現下這種情況,怕是無論怎樣都是不能發火和胡鬧的。

兩人又同時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幾乎也在同一時刻雙雙擋到了初瑤面前,遮去了她“憤怒”的視線,又雙雙舉杯邀她飲酒,口裡也吆喝著其她人一起上來勸酒。

小亭內一時復又語笑炎炎,而甘初瑤也快速的反應過來,心內感嘆這幫在外人眼裡不學無術的“紈絝”女竟是這般的通透和善解人意,只不過平日裡不擅表現在外人面前罷了。

見她們如此好心,甘初瑤也就將錯就錯的模糊而過,扯出一抹笑容看著刻意擋在她面前的兩人,一手一個的攬著她們的肩膀道:“放心,今天怎麼說也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們呀……”

說罷拿起桌上的酒杯旋身一圈,和在座的每位都碰了一下,高聲說道:“我甘初瑤打心裡高興能認識你們,你們是我今生最大的財富,來,不管外面怎麼評說咱們,今天,明天,及至以後永遠,咱們都要如現在這樣,要好,恣意,想怎麼過便怎麼過,誰也甭想對咱們指手劃腳,品頭論足,都讓她們滾蛋!幹了!”

亭內叫好聲連帶著碰杯聲一片,那遠遠而來的除了甘岑,其他人都有些尷尬的不知是進是退,那充滿不羈豪爽的“壯語”一字不落的入了在場眾人的耳。

甘初情看著亭內容光煥發的甘初瑤,眼裡是滿滿的探索,再沒有初來時的不屑和厭惡。對於剛才甘初瑤的那番豪言,打心裡感動佩服和痛快,心裡似也有一股衝動想要融入她們,可多年來的教養規矩只能讓她滿眼羨慕的看著。

許諾手執扇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嘴巴里“嘖嘖”個不停,眼裡的光芒閃爍,頎長的身形在下一刻微一晃動便到了甘初瑤的面前。

“大小姐這話說的好,許諾也深已為然,不知可否算上我一個,乾一杯?”低頭盯著甘初瑤的眼睛,許諾興味十足的問道。

甘初瑤正喝的興起,猛然眼前一花,便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