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師道尊嚴和教書育人的本意的;這種刁難學生的行徑,是為光榮的人民教師所不齒的,所以姚老師的行為,已經失去了……”
“停,停!”阿維打個手勢,示意在朗讀“檄文”的我停下來。
“怎麼了?最精彩的部分我還沒念到呢。”
“這個,你知道吧,你只要把‘老妖’做的事情闡述明白了,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把你的評論加進去,不要帶個人的感情色彩。”
“是嗎?那,我再改改。”
“還有,好像以前你寫過一段,說‘老妖’上課的時候說廢話、侮辱學生、小測驗隨便給你零分,這些東西,你要寫進去的話,千萬不能具體化,不要讓人覺得她是針對個人的,而是一種普遍現象。”
“喂,你,是不是以前搞過地下工作啊!”
忙活了兩天之後,我和阿維躲在442,反鎖上門,研究對策。
“收穫怎麼樣?”那廝問我。
“男生這邊基本上都簽名了,女生有一半多簽名了吧。你算算,我覺得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現在都支援咱們。”
“問題是,後天考試的時候,到底能有多少人有膽兒,跟咱們一起罷考不答題——你別把檄文和集體簽名交上去了,那幫傢伙該考試還考試,那不就瞎掰了麼?”
“這個,那就難說了,看運氣吧。”
“反正,”阿維一拍床板,站起來,“要不然就是咱倆死得非常難看,要不然就是學校來協調這件事,或者——”
電話鈴突然刺耳地響起來,把阿維的總結性陳述打斷了。
“喂,您好?”那廝接起電話,“啊…嚴老師啊…沒有…我好好學習呢…葭…在啊…我們倆啊…沒幹什麼呀…現在嗎…您在辦公室啊…行…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老嚴找咱倆。”放下聽筒,阿維嘆口氣,說著。
統一了口風以後,我們倆手挽手肩並肩,離開了442。
心裡的不安,就像甦醒的火山一樣,越來越熱,越噴越高,於是我扯開嗓子縱情高呼: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此頭需向茲國門懸,捷報飛來兮當紙錢。”
110
“你們倆,又搞什麼妖蛾子啊!”
由於已經是下班時間,生物樓裡格外安靜,因而老嚴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聲音很洪亮。
“嚴老師,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搞。”阿維儘量裝出真誠的樣子。
“都快考試了,我們好好學習呢。”我跟著阿維說。
“是嗎?你們倆也能好好學習?”老嚴伸手推過來一把椅子,示意我們坐下,“那我問問你們,複習得怎麼樣了?”
“還成吧,這不是後天就考生化了麼……”
阿維狠狠捅了我一把。
我也知道剛剛說錯話了,於是和阿維一起保持沉默。
“你說說你們,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有意見可以提啊,你們跟我提,我給你們協調去,是吧?可是你們倒好,又自作主張!”老嚴說完,從抽屜裡掏出兩個蘋果,“來,吃蘋果。”
我和阿維誰也沒敢伸手去接。
“你們跟我說說吧,生化姚老師到底又怎麼惹你們了,能讓你們想出罷考這個主意來。”
“嚴老師,我們沒……”
“別!”老嚴揮揮手,“你們要是跟我都不實話實說,那可就沒辦法了,這事兒一捅出去,咱們誰也不好辦。”
接下來的40分鐘裡,話題就一直圍繞在“老妖”欺負人、學生的權利和義務、處理問題的方法等等等等;從老嚴的話裡,我們清楚地明白了,起碼老嚴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罷考計劃,這讓我和阿維自鳴得意的保密措施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可是,您怎麼能知道我們要罷考呢?”
“你們就別套我的話啦,我意志堅定,不會告訴你們的。”
“請您吃奶油炸糕也不說嗎?”阿維配合著老嚴犯起二來。
“不說!這幾天我上火,得多吃水果。”老嚴拿起抽屜裡的蘋果,又放下,“你們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不就是姚老師突然要改成用英語考試嗎?這件事我跟她說說去,讓她改回不用英語,不就得了嗎?”
“那……”阿維遲疑了一下,“那,要不然就這樣?您說呢?”
“還我說?”老嚴笑了,“我說把你們倆開除得了,淨給我惹事!”
“這個,不大好吧,以後我們不惹事了,開除就算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