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菜品都是降壓的……什麼葉類的、根類的、水產類、動物類以及菌類水果類,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是。
“最主要的是,這裡烹飪所用的鹽是特製的,你能嘗得到鹹味,實際菜品中卻沒有含多少納……”
諸曉晨仔細地聽他講著,梁振濤就突然想起她剛才打趣他學生的樣子,“噗嗤”就笑了,諸曉晨故作鎮定在瞪了他一眼,唇紅齒白,眼神裡怎麼看都像被注入了露珠一般,他斂住了笑容,神情訕訕的,急匆匆地端起手邊的菊花茶,快速的品著茶。
午餐的主食,梁振濤點了荸薺餃子,諸曉晨以前很少吃過這種餡兒的餃子,嘗過之後,不住的誇好,於是回程的時候,便點名給陶伯誠先生帶了荸薺餃子。
陶伯誠看到梁振濤跟諸曉晨一起進來時,瞬間的驚愕之後神色如常。
諸妍簡要地問了這家餐廳的情形,並提出了要付餐費的要求,梁振濤哪裡肯,只說改天由諸曉晨請他就對了。
梁振濤離去後,陶伯誠跟諸妍相視一眼,陶伯誠清了清嗓子,諸妍便去了會客室收拾東西,諸曉晨坐在陶伯誠的病床前,替陶伯誠削起了果皮。“晨晨,跟梁振濤這麼多年沒見,還有共同話題嗎?……”
“啊?有啊!怎麼會沒有?”
“也是,都是同齡人。”
“那個……你後來還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諸曉晨沉默,陶伯誠神色一暗,心裡早把自己最得意的門生唐弘韜誅了幾百遍了。
“還忘不了唐弘韜嗎?”
“沒有。”
“你得交個男朋友了。”
諸曉晨覺得這個契機很好,正準備說出雷宇晟的事情,諸妍推門而入。
“伯誠,王老師來看你了……”
陶伯誠起身歡迎,諸曉晨也跟著站起來,王老師便滿臉喜悅極為熱情地摸著諸曉晨的手:“老陶……要說呢,還是你福氣好!養了個知疼知冷的女兒,瞧瞧,這躺在床上,跟前有乖女兒陪著……又是遞水又是削水果的……不行不行,我是被刺激到了……我們家哪些個小子,打電話叫都叫不回來……”
“兒子女兒都一樣……孩子們都忙,哪裡能老呆在跟前,我們也不一樣,這不,走了兩年多才回來……”陶伯誠嘴裡說著,心裡卻樂極了。
“唉,我也是陪振濤他姥姥來醫院檢查身體的,才知道你在這裡住院……聽振濤說了,你這高壓還不低呢……”
“也不是什麼大病!”
“嗯!這種思想要不得,這高血壓害怕著呢。不過你放心,別的不說,這方面呢,咱家振濤是專家……叫他給你好好的調理調理……”
王老師一貫熱情,重點話題又都放在諸曉晨身上;諸曉晨感到自己像被拉至烤架上的小動物;坐立不是;最要命的是,王老師常常提及她跟梁振濤小時候一起幹的那些嗅事,搞得她滿臉的尷尬。
是的,小時候,她跟梁振濤可是沒少幹壞事。
比如說,那天,梁振濤跟院裡的幾個小鬼趁著大人們午休的時候,帶了他拿了自制的抓知了的工具,與其說是工具,其實也不過就是一根竹竿頂端,用鐵絲做個圓環,然後用大點的洗衣粉或是別的塑膠袋子罩住,發現知了的時候,輕輕往知了身上一罩,知了一般都會拼命地飛,往往越飛越深。
幾個人一起去學院後面捉知了,梁振濤那時是院裡的孩子王,其實梁振濤不是王老師家的孩子,是他家的侄子,據說他爸爸非常有錢,卻唯獨管教不了他的獨子,便交由給他家大哥大嫂來帶,梁振濤在大伯大媽面前表現得非常乖順,但一旦脫開他們的視線,那便是沒了王法的猴子。
諸曉晨小時候很瘋的,主要是被陶伯誠嬌慣的,那時候跟了梁振濤,戴著一隻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斗笠,赤著腳,哼著“濟公”的主題曲“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一搖一晃的便向學院後面走去。
那時候,學院剛遷來,周圍還都是農田,有一家農田裡,種的都是白楊樹,梁振濤他們發現了這美妙的地方,於是便叫了她們幾個女孩子來嚐鮮……
所謂的嚐鮮,其實就是在這邊野地裡支起“油鍋”,弄一頓豐盛的知了宴,說是豐盛,其實也不盡然,主要是油炸知了和烤知了。
梁振濤裡裡外外都是一把手,捕捉知了他最拿手,油炸和燒燒他也最在行,所有人都蹲在旁邊,跟叭叭地看著他一手造就的美味。
那時候的諸曉晨還有點兒胖,特別是那張有著嬰兒肥的臉,梁振濤每次分給她的知了肉最多,這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