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笑笑:“別誤會,我女朋友家和你們家同樓。”
“是嗎,你怎麼知道?”奈奈有點驚奇。
“那天我送她回家,看見你男朋友送你回家。”林治還在笑著。
奈奈忽然有點失落,而後又堆起笑容說:“那敢情好,這下以後我們可以做鄰居了。”
其實世間的事就是這麼奇怪。雖然明明知道當初是自己拒絕了人,人家也自然有再選的道理,可還是會有點點遺憾留在心頭。
大概女人都是自私的,即使被拒絕過的人,還是希望自己能在那個人心裡留有一席之地,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念念不忘。
她嘆口氣,說:“那你要是結婚了,記得跑趟腿送個喜帖給我,好歹也算咱倆沒白相親一場。”
林治笑咪咪的說:“肯定的,如果沒有你的開導,我還在叉路口徘徊呢,現在好,我已經認準了。”
也許,他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奈奈有點感傷,趕緊揮揮手和他告別,追趕奈奈媽的腳步。說不出自己為什麼要跑,為什麼那麼慌張,她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離開感傷的地段,越快越好。
她不喜歡別離,她希望所有的人都圍繞在自己身邊。這種小公主脾氣從小就有,雖然被人打擊過,還仍保有殘餘。如今林治也找到自己的愛人了,小陳聽同事說也要做冬日新娘了,唯獨她還在任重而道遠的艱難前行中。
結婚那個事就像是個禁忌,他和她都沒人再提起,當然,代表結婚的見家長也就這麼拖了下來。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合適的契機。
總不好讓她大剌剌的對雷勁說:“嗨,我想見你了,你和我見我媽去吧!”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她真的做不到,她還是在希望,他可以一板一眼自己登門。
於是,她只能默默祈禱,祈禱等奈奈媽開臉那天,等雷勁靈機一現的那天快點出現。
她不是想嫁,而是,很想很想嫁了。
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該是多麼幸福。
雷勁對見奈奈家人這件事一直有點猶豫。
怎麼說呢,從奈奈平時的行為可以看出,奈奈母親教育女兒成功。大是大非前,奈奈的表現完美的詮釋了家教這個詞。可雷勁為人不喜歡拘束,從小任由散養長大,到後來的家人盡失也讓他遠離了規矩的捆綁,越是拘束的場合,他的表現越是隨意,蔑視一切規矩道德的他很容易給奈奈的母親帶來不好的印象,如果她反對他們倆的感情,奈奈一定會很難過,所以他不想為難奈奈。
可是,老七的話還是給他不少的觸動。
他說:奈奈是個傳統的女人,她對家的依賴和信任已經到了最大限度。所以,得到了家人的祝福,她才會安定下心來,也會真真正正認可雷勁的存在。
所以,雷勁還是決定要去見見這個許瑞陽口中具有暴力傾向的岳母。
畢竟,岳母是老婆的監護人,想要拐騙人家的女兒,自然就要先過岳母這一關。
奈奈開門時,發現門後的雷勁,眼鏡差點從鼻樑上滑下來。
雷勁衝她淡淡笑了下點個頭,就自己走進房間。失神的奈奈明白過來,趕緊跟著他的腳步走上前,壓低聲音緊張的問:“你怎麼來了?”
一個碩大的水果籃放在她的手上,而後是雷勁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一下:“我來見家長。”奈奈被他說動話一下子弄愣住了,想起早上自己的胡思亂想,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
她剛想嫁,就有來人娶了?
兩個人還保持曖昧的姿勢對面站著,身後憋了半天的奈奈媽突然咳嗽一聲:“完了就找個地方坐一下。”
呃,奈奈立刻跳開,慌張的喊:“媽,你在後面怎麼不說話阿?”
“你也得看著我,我才能說話阿。”奈奈媽波瀾不驚的回答。
死小子,分明他已經看見她站在這兒了,結果硬是在老人家面前上演一出老人不宜的鏡頭,別當她不知道他使的什麼小心眼。
就是奈奈願意也不行,居然在她的地盤上調戲她的女兒?死小子。
雷勁轉過身,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紹:“伯母,我叫雷勁。是奈奈的……好朋友。”
雷勁停頓那一秒鐘,奈奈心差點從嗓子眼跳了出來,生怕他說出什麼過於親熱的詞語。
奈奈媽略略點點頭,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在確定自己已經仔仔細細把對手看了一遍後,對奈奈開口:“都坐吧,你去倒水。”
奈奈神情頗有些不自在,瞅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