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兒,既已知道絡兒是你親生妹妹,那一定得尊重她!”太后總算放下一顆心,既然“真相”大白,越兒也是識大體之人,所以絡兒也暫時不會有事。只是絡兒真與越兒圓房了,她還是有些介懷,如果絡兒以後是幫著越兒的,那她這個母親還真有些兩難。
“孩兒恭送母后!”
梁鴻越站起身送走太后,回頭看了眼藍雨,見她還是一臉憤憤不平。
“還在生氣呢?”他走近她,她扭過頭不理他。他自顧說著:“唉,朕也不知道原來你會是朕的親妹妹,這可如何是好?既然生米已煮成熟飯,愛妃不如將錯就錯算了!”
“什麼?”她怒不可遏:“這是亂侖!你懂不懂!”
“那你想怎樣?”
“我……”她又不是古時候的貞節烈女,好像這個形容也不對。雖然不能接受這種有背倫理的事,但她也沒有那麼食古不化。板著臉道:“這事就此為止,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但是以後我絕不會再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發生了的事怎麼可能當沒發生過?”他坐到她身邊湊近她,輕聲低語。
她往後仰,保持一定距離:“那你想怎麼樣?”
“太后的話就真得可信嗎?”
他又上前一點,她繼續往後,怎料身體後傾的厲害,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梁鴻越順勢壓近,藍雨趕緊用雙手撐住了他的胸膛。
“我相信,一是因為太后能說出我身上有胎記,二是因為如果我不是你親妹妹,她為什麼又要阻止我們同房?”
梁鴻越輕哼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背過身問:“你真不讓朕碰你?”
“這有背倫理。”危險再次解除,她趕快從床上爬起來,離床遠遠的。看來床真是危險的產物,一個不留神就會讓無知少女失身。
“既然不讓朕碰,那也不準讓別的男人碰,否則朕會讓你死得很慘!”冷冷的警告,藍雨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她從小到大,還就被梁鴻越碰過,還真沒有其他男人,當然這不代表前世的葉昕絡。
*
宮中表面平靜,實則風雲暗湧。梁鴻越似乎嗅到了暴風雨前夕的味道,不過他是個幕後的觀光者,真正被他推到臺前的,實則是承相——李承啟。
宮中上演的戲碼,一直讓人誤以為太后和李承相才是主角。六年前先皇駕崩,梁鴻越繼位,改年號為鴻鄴。當時梁鴻越年幼,才十四歲,先皇遺命,令李承相輔佐新帝。朝綱上下共分兩派,一是太后派,一是承相派。李家世代忠良,梁鴻越又任命李承啟的長子——李元忠為左將軍,次子——李明誠為兵部侍郎。而梁朝的另一半兵權則掌握在太后的弟弟——驃騎將軍陳耀手中。
二十年前,太后孃家被仇家血洗,而唯一躲過一劫的,就只有在外做生意的陳耀。陳耀在先帝在位時被封,這也難怪太后有了干政的資本。
宮鬥當中,兩幫皆有穿插的臥底,是敵是友,總要多長心眼,但卻不能全數找出內奸,只能設局讓他們自己往裡跳。
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封舉報李承相的信,展信一看,的確神似李承相的字型。
他緊擰眉頭,仔細打量了面前這個長得一臉正派的李承相的手下官員,看這人正氣凜然,面不紅心不跳,似乎事實真如此人所說,此信乃由李承相親筆所寫,由此人交予李元忠大將軍。
“你做的很好。”梁鴻越回了他五個字。
第八章 惹怒太后
次日,金鑾殿上,百官齊聚。
“承相,朕手上有一封信,相信你看了一定不會陌生。”梁鴻越似笑非笑,從袖中取出那封黃皮信。
不明所以的李承啟展信看了幾行,突然臉色大變。
“皇上,臣冤枉啊——”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是何人冒充他的筆跡,所寫的逆反之信?這分明就是圈套。
“承相,你的字跡朕記憶猶新,當時朕差點按字封官。”這是他和李承相兩人之間的故事,並無三人知道,當時只是在書房開得一個小小玩笑。相信以李承相的聰明才智,應該一點就破。
他站起身,吩咐左右兩邊御前侍衛道:“傳朕旨意,將李承啟收監,押入天牢。”
“皇上,臣願意接受調查!”
李承相被左右侍衛拖了下去,李元忠緊咬著牙,隱忍至極。
“請問皇上,我爹究竟做了什麼,要將其收監?”
梁鴻越斜睨了他一眼,道:“這封信也該給你看看,你爹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