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喬大新同志作為發言人表達了意見,“好事,這是好事。”
江佑偷瞟我一眼,我擠擠眼。來時路上就告訴他了,別瞎擔心,他們一準拍手贊成,那倆人恨不得我早生孩子給林家延續香火呢。尤其喬大新同志,背地裡問多少回了,幾時結婚呀,幾時辦事呀,嘮叨的要命。
母親大人有些神道道,張羅著找黃曆,挑了下月初八的日子,那天宜嫁娶,她拍板說:“定了,到時候領證去吧。”
從康復中心出來,我們去了孫玥家,作為我多年的鐵桿死黨這個好訊息要分享的。聞著小球球渾身的奶味,我的心情也平靜了,就這樣吧,先生一個,等過兩年畢業了再生一個。
孫玥比我還激動,說咱倆終於踩到一個點上了,以後球球領著妹妹玩,正好添個小夥伴。
江佑替孫玥抱著孩子,在屋裡轉啊轉,我看得眼暈,又去衛生間報到了一回。
孫玥說:“懷的準是個瘋丫頭,這剛多大呀就不老實,將來肯定象她媽,折騰。”
我吐得眼冒星星,沒力氣跟她辯,對江佑申請,“快回家吧,我想咱家的衛生間了。”
路上,他象個水果小販,扛回兩箱水果。我坐在家裡吃一會吐一會,儼然榨汁機。
我跟江佑商量,這個學年還有一個月結束,我堅持到考試後,就辦延期畢業,挺著大肚子在校園裡怪怪的。結婚擺酒的事別提了,咱倆現在手裡沒太多銀子,能省就省了。
孫玥說孕婦是老大一點沒錯,他乖乖點頭,說一切由我定奪,不過,欠下的婚宴一定會補上,到時候帶著孩子一起參加。
我的天,抱著孩子穿婚紗,不知內情的以為他娶個未婚媽媽吧?
江佑搬著被子回了臥室,摟著我痛快十足的親個夠,說寶貝,想死我了。我說,又掉頭髮了嗎。他說,掉,真煎熬,我想著不替你出了這口氣絕不碰你,可真是難受呀。
我決定拋開那邊的事誰也不提了,正色說道:“現在你要當爸爸了,更要為我們的孩子著想,不能做危 3ǔωω。cōm險出格的事。那件事算了吧,我是認真的,大家相安無事,誰也不要去招惹對方了。”
江佑摟緊我沒講話,我狠掐他一把,“聽到沒有?”
他點點頭,用最輕柔的力度吻我,誘惑我纏上他的身體。
初八的日子一晃即到,江佑清早起來去廚房熬米湯,我還是吃不下東西,他想了不少辦法,將粥熬得稀稀的,裡面添上各種滋補的藥材,哄著我喝一口再喝一口。他說,就算吐了也有些營養能留下,不然看我每天象猴子似的啃水果,太糟心。我不好拂了他的心意,捏著鼻子往肚子裡灌,其實添了藥材的粥更難喝,苦味留在嘴裡怎麼漱口也壓不下去。
為了對應今天的喜事,我特意選了一套玫瑰紫的套裙,能顯得氣色好些。身材沒有變化,因為吐個沒完體重反而減輕了幾斤,害得江佑每天對著我發愁,說這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再瘦你就變紙片人了。
我想孫玥生孩子時不停的吃,最後成了球,林曉蕾肯定不能免俗,最後總有球的那天。肉呼呼和胖墩墩多年之後再聚首一次。
敲門聲響起,拉開一看,陌生的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姑娘怎麼說,太有型有款了,頭髮紅的,眉毛黑的,眼神冷的,鼻子上象印度人有個環。她很傲慢,沒有客套,“我找江佑。”
我凝神看了幾秒,覺得依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你是哪位?”
女孩審視的看我一眼,“你是他老婆?”
她的眼睛太像江佑了,我無法不馬上醒悟,“你是他妹妹?”
女孩冷笑一聲,“我不認識那傻X。”
我怒了,不認識你跑來幹嗎?沒大沒小說話不讓人待見。
“叫他出來。”女孩很大聲,冰冷而狹長的眼睛是江家人的特徵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要求,如此乖張的孩子能躲遠些還是遠些,欲要掩上門,她抬手頂住,同樣陰狠的目光與少年江佑真像。
僵持中,江佑從廚房出來,“有人來了?”
我指指門外讓他自己看。
江佑的臉色剎那間寒到極致,“你來這裡做什麼?”
女孩收了手,插回兜裡,桀驁不馴的揚起嘴角,“你送了禮物給我爸,他很喜歡,我來謝謝你啊。”
江佑也揚起嘴角,可眼中的寒冰千年不化般,“彼此,他送的禮物我也很喜歡。”
我不知道這兄妹倆打的什麼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