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白綿綿搖頭,同時心中泛起小小漣漪,以前他可不是這麼對她的,連正眼幾乎都沒瞧過她,居然花心思打聽她愛吃什麼菜,簡直像在做夢。
吃飯的過程司徒政比君子還君子,聊的話題也是不痛不癢,只有到最後誇了她幾句:“前幾次在宴會上我差點沒認出你,你的變化挺大。”
白綿綿摸摸自己的短髮和化著裸妝的臉龐,不自信的笑:“是不是特難看?”
“當然不是,變的漂亮多了。”他低低笑起來。
白綿綿從臉紅到脖子,她還沒有被他這麼誇過,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羞澀的低下頭,也因這低頭,錯過了他臉上的高深莫測。
晚餐結束,他買完單,沒有要送她的意思,白綿綿心中失落,擠著笑說:“謝謝你的晚餐。”
“不客氣,晚安。”司徒政伸手拉緊她的圍巾,動作憐愛,偏偏繫好圍巾後,他紳士的後退一步,指著外面她的車說,“你的司機好象把你的車開過來了。”
“嗯,再見!”白綿綿揮揮手,逃也似的鑽到外面的車裡。
她的車沿著馬路漸遠,司徒政一張含笑的俊臉上又恢復了以往深沉的表情,皺皺眉,坐進車內,啟動引擎,不著痕跡的跟了上去。
白綿綿裝了一晚的淑女,早就憋不住了,晚餐的過程中司徒政對她若即若離,她心裡好象有無數只螞蟻在爬,離開的時候差點當面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心中有一團火,她呵令司機:“停車。”
脫掉腳上磨人的高跟鞋,她從車後面跳下去,直接把司機從駕駛座裡拽出來,自己坐進去,踩下油門,加速向前駛。
司機被拋在夜色中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白綿綿露出惡劣的笑,突然從後視鏡中看到有一輛車超過來,不正是司徒政的車嗎?
她加速,他也加速,卻不急著超過她,而是緊緊跟著,像戳在脊樑骨上的一把匕首,怎麼甩也甩不掉。白綿綿哪容得了他這麼囂張,玩命似的換檔提速,左右超車,引來周圍司機的一片罵聲的同時,她成功甩開他,在後視鏡中再也沒看到他的車。
靈秀的臉蛋上露出勝利者的狡黠笑容,司徒政,你也太小看姑奶奶了,我十幾歲就敢在京城飆車,還會開賽車,你這一點小伎倆完全不在姑奶奶眼裡。
時間流逝,身後只有一輛輛陌生的車,他沒有再追上來,她的笑容一點點消失,把車速放緩,依舊看不到他的影子。到後來不想再開下去,停在路邊。
南方的冬季與北方不同,南方是溼冷,北方是乾冷,北方的冷只需要多穿衣服就行,南方的溼冷就不一樣,無論穿多少衣服,也阻擋不了寒流從骨縫間穿過。
剛才飆車的時候白綿綿熱血沸騰,把暖氣關了,又把窗開啟,這會子車子裡全是冷風,升上車窗,開了暖氣,一時也無法獲得溫暖。
白綿綿無暇顧忌,盯著後視鏡,近乎期待的眼神過濾著一輛輛開過去的車。
……
心中有一絲不知名的慌亂,白綿綿坐立難安,索性推開車門頂著夜晚的寒風下去,繞到車尾,眼巴巴的張望著。
白綿綿今晚精心裝扮過,為了好看,衣服穿的單薄,大衣因著急而敞開,露出裡面歐美風格的鏤空拼接裙,下面是漂亮的嫩白長腿,由於裙子是杏色的,她的面板又白,在夜晚的路燈下與面板的顏色融為一體,乍一看以為裡面什麼也沒穿。
沒等來司徒政的車,白綿綿倒等來一群閒雜人等,機車的聲音由遠及近,七八輛改裝過的重型機車把她的賓利圍起來,白綿綿一看就翻白眼,不過是一群毛還沒長全的黃毛小崽子,跟沒當回事,不屑的理。
“嘿!美妞,哥哥帶你出去玩一圈怎麼樣?”其中一個車黨嘴唇上留有一絡鬍子,即使這樣也難掩蓋他未成年的模樣,輕佻的朝白綿綿吹著口哨。
“滾開!”白綿綿不稀的跟小毛孩說話,她玩機車的時候這幫毛小子還剛背上書包上小學呢。
“敢情是個辣妹,阿毛,你小子搞不定哦……”車黨們鬨笑起來,那留鬍子的小孩不甘心,跨下機車,邊走邊撂袖子,看樣子是要動手搶人。
白綿綿不是吃素的,冷笑數聲,早有準備似的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拉出一根長長的東西,舉到路燈下明晃晃的,居然是一把鋼刀,在車黨面前比劃了兩下:“行啊,要打是吧,告訴你們姑奶奶曾經砍傷過十人,砍死過一人,到最後還沒事,想知道原因嗎?”
“你上頭有人 ?'…99down'”那坐在機車上的車黨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