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說:“好強大的五言律詩。”
由於從食堂到寢室一路上,魏一已經將飯裡的外來物清除乾淨了。所以鄒將君可以直接食用,很是方便。
魏一回過神來,吶吶的問:“你是不是餓啦?”
鄒將君冷哼一聲,道:“早飯都沒吃。”
魏一又尷尬又心疼,嗔怪道:“怎麼不早說?吃這些哪夠,你出去吃吧!”
本來魏一面露憐惜,鄒將君心裡還很高興。又一斟酌她話的意思,似是讓自己一個人出去吃?便不理會,自顧吃著。
魏一見大家目光很曖昧,慌忙擺著手解釋道:“我和他是好朋友嘛……這個,男人不像女人,沒有我們這麼多講究的……這個這個,哎呀!你們思想不要那麼複雜嘛!”
茹茹最是心善,且思想最不復雜,茹茹一派天真的走了過來,將自己的飯盒遞到鄒將君眼前,豪邁的說:“我反正也吃不完了,欲窮千里目!你一併都吃了吧。”
婷婷和月月也得到啟發,紛紛施捨出自己的剩飯。
鄒將君只淺淺瞟了那些被油浸泡著的飯一眼,站起身來,輕飄飄說了聲:“不要。”優雅的擦了嘴,便坐在魏一床上,看起雜誌來。
寢室三姐妹仍伸著飯盒定格在那兒,神情很是尷尬。
魏一暗忖這男人將她的朋友都要得罪光了,趕緊將幾人的飯盒都搶過來,主動申報要幫她們洗飯盒。
魏一洗了飯盒,甩著手上的水回來。鄒將君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大熱天她居然圍了圍巾,一把扯下來,皺著眉頭說:“你真是豬嗎?大熱天圍這玩意兒做什麼!”
一句話提點了茹茹,她很是激動的撲將上來,張牙舞爪:“說到這裡,鄒將君我就要說說你了!你說你們家又不缺那幾個蚊香錢,買幾盤蚊香怎麼了!就捨不得買!瞧你家的毒蚊子,瞧把我們細皮嫩肉的一一脖子咬得!我生平最怕也最恨蚊子,要是讓我遇到,”說到這裡,她目露兇光,做了個打蚊子的手勢,“啪,一手一個!管教它們有命來沒命回!而且你們看這個疙瘩,哎喲!這是多大多毒的蚊子下的口啊!看這個看這個!居然鑽人家一一胸口裡面去咬!現在的蚊子忒邪惡忒妖孽!都快變成蚊精了!”茹茹一邊說,一邊在魏一身上翻來覆去。
月月見鄒將君臉色越發清冷,忙對茹茹打手勢,讓她閉嘴。茹茹正浸在俠肝義膽中,哪裡聽她,又絮絮叨叨將她小時候一巴掌打了仨蚊子的英雄事蹟講了一遍,講得一波三折高、潮迭起。
鄒將君輕咳一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魏一過來坐。魏一暗忖,昨天沒接他電話,這時吃飽喝足了,他肯定要跟自己算小帳兒。於是忸忸怩怩起來。
鄒將君並沒說什麼,握住了魏一的手,細細反覆看,問:“洗碗液傷手嗎?”
魏一愣了愣,反應過來,忙不迭搖頭。鄒將君就沒說話了,握著她的手卻不放開,一雙漂亮的星目,盯著她的眼睛,神情越發溫柔。
寢室三姐妹抖了幾抖,自覺這個電燈泡當得很冤枉,且吃飽喝足正是午睡的好時光,平白多了個大男人叫她們怎麼睡覺。
月月作為老大,很有些使命感,伸了脖子就去當那出頭鳥:“那個啥……嗯……你們睡午覺嗎?”說完就想將自己舌頭咬嚇來,以鄒將君的厚顏無恥,很可能就在寢室一塊兒睡了,那她們仨又去哪裡安息?
魏一立馬明白過來,搶在鄒將君前頭,對鄒將君說:“你先回去吧,你在這裡我們都不能睡午覺了。”
鄒將君仰起頭看著頂上呼呼旋轉的風扇,思索了一陣,慢條斯理的:“嗯,下午真要回公司一趟,還有幾份檔案需要處理。”
魏一一跳而起,喜道:“那就快去吧!”
鄒將君看著魏一問:“你不和我一起嗎?”
魏一那頭搖得很是堂而皇之。
鄒將君又低頭思忖半晌,而後風輕雲淡的說:“唔,還好我把手提電腦隨身帶來了。就在這裡辦公也行。”
魏一嚇得臉都白了,被寢室三姐妹瞪眼神功一攻擊,哭喪著臉說:“那……那還是我和你一起走吧。”
鄒將君很滿意,攜了魏一就走。二人走出大樓時,寢室大娘正端著飯盒在吃飯,見了鄒將君十分親熱的跟他打招呼:“接到侄女啦?”
鄒將君頷首稱是,然後面不改色的說了一通謊話,將他自個兒的身世調了個轉,安插到魏一身上,說他這個侄女多不容易,從小父母不在國內,由親戚帶大,常年見不到父母一面,親戚忒不負責,怕帶壞了,零食都不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