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驚覺時,韓子默已在她的視線裡漸漸地變小,變小,變小…。.
流氓掠奪女人的手段,可一點也不流氓。
那是一種至高至上的攻心計,漫不經心的幾個動作,殺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力。局勢未開,勝負,已定。
——
“我會不會做得有點過分?”
兩人走出了辦公大樓,顧漫紫抬頭望著燈光依舊敞亮的辦公樓層,輕問聲旁的男人。
她看得出來,在尉遲流氓出現的那一刻,子默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在了唇邊,那雙湛黑的眸子也染上悲傷的基調,叫她不忍回頭再細看他眼底的哀傷。
她終究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無法因為他的痛苦而暗自歡喜,哪怕他曾給予她近乎致命的一擊。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尉遲衍冷到沒有什麼溫度的聲音深入些許浮躁,他不喜看她為別的男人傷神的模樣!
她大可以做得更過分一些,最好是徹底斷了韓子默的念頭!
今天她如果不做得如此決絕,總有一天她會被韓子默再次傷到。
曾經滄海難為水,魏芊芊是橫亙在他們在情感裡的巨大巫山,再不復見愛情雲清日暖的最初。
在感情裡,有時候你的優柔寡斷,就是給對方製造傷害你的機會。
“哎……談不上吧。”
他是她曾用盡心力愛過的人,就算最後他們沒能圓滿,也還上升不到敵我矛盾如此對立的級別上去。
收回視線,顧漫紫悠悠地嘆了口氣,忽然間,手臂猛然地被拽了一下,被拉至他的懷中,她的身體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你幹嘛啊?”
“做我的女人。”
問句與陳述句同時間響起。一同響起的還有顧漫紫的抽氣聲。
“你……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緊緊地攀住男人的手臂,顧漫紫不可置信地瞪著尉遲衍,急切的實在不像是一個剛被“告白”的姑涼(姑娘),那張過於璀璨的臉上,哪裡見得著半點害羞的痕跡。
他的宣告來得太過突然,該不會是惡意整她的嗎?
顧漫紫審視男人的目光裡充滿了質疑,“你是認真的?”
而不是拿她來尋開心?
“做我女人。”
經過精簡的句子,強化了話語裡的語氣。不必正面回應,她已從她黑曜如星辰的眸子裡讀出他的認真,她的雙眸開始迸發出繽紛的欣喜。
蒼天啊,大地,她總算等來了她柳暗花明的暗戀啊!
她眼中瞬間滿溢的流彩,使他心虛。
她誤解了他的宣告,無妨,對她,他是勢在必得!
夜色中,深眸精銳如伺機而動的猛獸。
獵捕,才剛剛開始。
------題外話------
哎,哎,期期艾艾地拖了這麼久,總算步入正題了啊有木有?快要修成正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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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乖,一邊玩去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獄。“做我的女人,以不結婚為前提。”
很有前瞻性地將自己的他的大掌環在她的腰間,以防懷裡的聽了這句話之後暴走。
彷彿瞬間從最高的雲顛跌落,那幾欲貫穿胸膜的失重感令顧漫紫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如雪。
原來這才是句子的完整版。眸中流光溢彩急速地褪去,是她高興的太早。
“你可真是不改流氓本色。”
沒有暴跳如雷,沒有啃咬打罵,顧漫紫平靜得令向來穩如山嶽的男人都有點心驚。
“呵,你的答案呢?”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他聽出她話裡潛在的意思。
“你是不是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完?如果沒有的話,我的答案是,NOWAY,FOREVER(永遠都不可能)!”
唇瓣緩緩綻開一朵冷豔的花,顧漫紫猛地用力推開尉遲衍的擁抱。她不是合則聚、不合則散的瀟灑族群。一旦認定,就是死心塌地的傾心相許!
“不聽我把話說完?”健臂一伸,輕而易舉地重新扯她落入懷中,他在她的耳畔低語。
“如果你動了結婚的念頭,以不結婚為前提的那個提議自動失效。”
他的聲音沉魅百年的酒釀,醇厚、馥郁,聞之慾醉。
她的眼神卻在剎那間綻放出狂喜的芒光,看向他時的目光已從冰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