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手上的痛我沒有作聲,凌殊也是但笑不語。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秋天的風輕輕的颳著,帶動著髮絲飄動,卻吹不散各自心底的那絲疼痛。
“米子~米子~”身後傳來急急忙忙的聲音,回頭看去姅賢磕磕絆絆的跑了過來。他看到白楊,只是敷衍的叫了聲老師,隨即拉著
我走到了一邊。
“讓凌殊開車,我們送夏莎去醫院,快點,晚了是要出人命的!別讓白楊知道了。”
打發掉白楊,我和凌殊就跑。他有些不明所以,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夏莎下樓的時候,原本嬌媚的臉慘無人色,豆大的汗滴在秋風颯颯的天氣裡直往外冒。她緊緊咬著下唇卻不出聲,隱忍的表情看
的人好一陣擔憂。
夏莎進了急救室,急救室門欄上那顆等閃著紅色的燈光,久久不熄。
醫生出來的時候,徑自走到凌殊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教訓:“你的女朋友小產,孩子是保不住了。”
眾人一臉震驚,孩子?小產?這是怎麼回事?
姅賢不可置信的扯了扯嘴角,拉著醫生的胳膊緊緊不放:“真的流產了?”
什麼意思?姅賢是不是知道什麼?
姅賢恨夏莎
腦海裡突然浮現夏莎有一晚臨近半夜翻牆回宿舍,頭髮凌亂,身上青紫,或許……
姅賢僵硬在原地久久不動,然後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自己的眼睛也是酸的厲害,走過去緊緊的攬著她,三人俱是失聲痛哭。
只是,這孩子來的太過不明不白,怎麼也不能讓夏莎吃了這虧!
夏莎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單襯得她臉色愈加的慘白。她緊抿的唇角帶著一抹哀傷,一種無法釋然的哀傷,任憑你如何努力。
姅賢低嘆了一聲,走到夏莎身前,握緊她的手:“夏莎,都過去了。”
夏莎一直閉著的眼睛動了動,過了片刻她才緩緩的掀開眼簾,扯了一抹僵硬的笑還反過來安慰我們:“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放
心吧。養個幾天,我照樣活蹦亂跳。”
我和姅賢配合著乾笑兩聲,沈洛推開門提著一袋子的水果走了進來,她將水果放到夏莎的床頭,眼裡閃爍晶瑩的淚光卻沒有說什
麼。
“你們站在這跟門神似的,我都沒辦法安心休息。”夏莎晃了晃姅賢的手:“讓我靜一靜好嗎?”
“嗯。”姅賢還杵在原地沒有動靜,我代替姅賢應了聲,夏莎感激的對我投以一笑。
沈洛雖說是和我們是舍友,因為沒有長期的聚在一起,感情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親。她接了個電話,對我們抱歉的說道:“子航在
家等我,我想我該回去了。”
我點點頭,等她離去後,拉著姅賢到長椅處坐下。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帶了絲冰冷:“我想知道夏莎的孩子是誰的?”
姅賢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她回眸看我,眼裡竟然是種深惡痛絕的怨恨,她字字清冷:“浩東的。”
聽到這個名字身子僵硬了起來,我不敢置信,再回頭看她,她卻低下頭把玩著衣角處的毛毛球,垂下的眼簾看不出神色。
“你說的是孟浩東?那不是你的心上人嘛,怎麼和夏莎扯上了關係?”
“因為夏莎是個窮人,窮到去夜店打工,然後爬上了他的床!”姅賢猛的睜開眼,帶著噬骨的恨意。
想拉住姅賢的手微微一抖,從她的衣角處無力的劃過,蒼白可笑。
當謊言被拆穿
在這個時刻,我才明白,我一直是個無知的傻瓜。
“可是,你和夏莎平時……”
“平時?因為我不知道她就是孟浩東養的那個情人!因為,我一直很想把她當做姐妹,因為我一直想忘掉孟浩東!”姅賢的情緒
愈發的激動,幾近瘋狂的情緒最後被壓抑到身子不住的顫抖:“這也是……我為何來者不拒,遊走在男人之間落了個聲名狼藉。”
路過的行人紛紛投來看戲的目光,我心疼的將姅賢攬進懷裡,儘量的勸慰道:“我們什麼都不想了,我們還是姐妹不是嗎?”
風捲起落葉在地上打了一個旋,姅賢在我的懷裡哭了良久,哭道最後,只剩斷斷續續的抽噎和一句一句的對不起。
我不知道她這聲對不起是對誰的,是夏莎?抑或是孟浩東?
我拖凌殊去學校找同學拿了些夏莎平時換洗的衣物,可能是